众人陪着任不羁下去之后,只要陈芷湘和王乾元留了下来。二人上前对玄之真人说道:“老真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玄之真人点点头,三人走到一旁。
玄之真人问道:“不知芷湘姑娘和王公子有何事?”陈芷湘反问道:“老真人难道没发现我们这些人里少了一人?”玄之真人说道:“这我倒是没发现。”陈芷湘说道:“我妹妹。”玄之真人听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芷清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王乾元和陈芷湘便把在梅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玄之真人,玄之真人听罢大惊,说道:“想不到你们遇到了博西勒,他竟然和梅山鬼姬联手对付你们。”王乾元说道:“众所周知,那梅山鬼姬擅使蛊毒,我们想不羁定是中了蛊毒才会这样,只是这蛊毒有千万种,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蛊毒。”玄之真人皱着眉头说道:“根据你们所说的,这可能是蛊毒里最厉害的一种,名叫情蛊。”
陈芷湘问道:“那这情蛊可有办法解吗?”玄之真人摇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不羁有半点情欲,一但心动情欲,情蛊就会发作,我们现在没有解蛊之法,只能想办法克制住他的情欲。”二人点点头。
且说这场叛乱结束,在众人的帮助下,武当的一切很快都步入正轨。
同样的夜晚,月亮、酒和任不羁。在夜晚望着月色一人饮酒醉仿佛成了任不羁的一种习惯。每晚一顿酒似乎就像一日三餐一样,心情好则众饮,心情不好则独饮,有心事凝重的时候也是独饮。任不羁想起陈芷清,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一样。任不羁拼命地喝酒,具体说他已经不是喝酒了,身边全是酒葫芦,他这样喝简直成了灌酒,只是为了麻痹自己。
陈芷湘跑过来,夺过任不羁的酒葫芦说道:“你刚刚受了伤,就喝这么多酒。”她看着任不羁,此时的任不羁并没有醉,任不羁说道:“我只有不停喝酒,不停喝酒,才能让自己心里想不了那些事情,我怕我想起来,心里又会难受了。”陈芷湘不知道该怎么办,任不羁这样不停地喝酒会伤了身体,可是如果不靠酒来麻痹自己,蛊毒又会发作。
任不羁看了看陈芷湘的胸口问道:“我曾经刺你的那一剑还疼吗?”陈芷湘摇摇头说道:“我只要你好,你刺得越深,我便爱你越深,只要你不在像之前那样痛苦,我宁愿让你一剑刺死。”任不羁摸了摸陈芷湘的头笑道:“傻瓜,我哪忍心刺死你。”陈芷湘说道:“这道剑伤永远地留在我身上,就像你这人永远地留在我心上。”
陈芷湘靠在任不羁怀里说道:“我好害怕,害怕你再像之前那样被蛊术折磨。”任不羁听罢默不作声。陈芷湘说道:“求求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折磨自己了,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就像千刀万剐一般难受,你忘了我们在峨嵋看佛灯时许下的诺言,不管你怎样,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任不羁转身叹道:“对于你我有说不尽的感激与愧疚,可是我对芷清是无法割舍的牵挂和隐忍的情愫。大哥他们说得对,我和你们姐妹毕竟有着叔侄和结拜这些复杂的关系。”陈芷湘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任不羁说道:“我也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芷清的感受,我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但是我不忍心芷清也这样,她只是个弱女子,所以我必须承受隐忍的煎熬。”
陈芷湘说道:“我不会左右你的感情,但是我只希望我在你心里还能有一席之地,至少能让我一直陪着你。”任不羁看着陈芷湘叹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明明知道我现在爱的不是你,你还这么执拗,这是为什么。”陈芷湘摇摇头说道:“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因为爱不需要理由,不爱才要理由。”
任不羁听罢手不禁抖了一下,说道:“我对不住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真的已经找不到任何爱你的感觉了。”陈芷湘把手搭在任不羁的肩膀上问道:“让我一直这样陪着你,不管去哪里,让我永远都能看见你,不要让我们的距离那么遥远好不好?”
任不羁拨开陈芷湘,他没有回答陈芷湘,他捡起酒葫芦转身离开,陈芷湘久久地望着任不羁的背影,她也没有追上去,只有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旋。
数日后,广渊接到一封信,广渊打开信看罢说道:“南少林洪门的人要到我嵩山了。”任不羁问道:“南少林?”广渊点点头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在海宁我和你说的南少林要来嵩山吗。”任不羁点点头,广渊说道:“这信是家师法渡大师给我捎来的信,要我和觉清回少林寺,因为南少林要来访北少林了。”任不羁听罢说道:“南北少林会嵩山,看来又是场武林盛会啊,又有热闹了。”
任不羁回头看着众人说道:“我说弟兄们,咱也去凑个热闹呗。”众人笑道:“好啊。”孤云道长对甘泉云和关玉殊说道:“现在武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了,你们就跟着你们任师叔一起去嵩山少林寺,也算是让你们多在武林中走动走动。”二人点点头。
且说众人别了孤云道长等人,北上赶往嵩山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