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双侠,卖房子时候天天伺候那些客户老爷就够了,现在你还让我去伺候死人?我不干。”

我撇了他一眼,“你这人咋就那么高不成低不就呢?干啥活不是活,再不找个管吃住的工作你还真想去睡马路牙子啊?”

狗蛋苦着脸说:“这不都怪你吗,当初被房产公司裁员时候如果你去找总部那个女副总求求情,咱俩能混到今天这步吗?说到头来不还是都怨你?”

我大叫:“放屁!向一个女流之辈求情?亏你还好意思自称南北双侠?”

狗蛋摸着干瘪的肚子,“刚你还说饭都吃不起了谁管这个…”

听到他饿肚子的声音,我也饿得说不动话了,俩人干坐着抽起了烟,半响,狗蛋突然问我:“哎!那我问你,既然你觉得卖墓地没什么不好的那你刚才为啥不直接答应下来啊?”

我低头抽着闷烟不理他,但耐不住这货的再三追问,我缓缓说道:“还不就因为那个许宜娜。”

“啥?和她有啥关系?”狗蛋问道。

我蹲在地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嘴里,“你觉得她好看吗?”

狗蛋点头,“挺好看的!”

我盯着狗蛋问道:“那我问你,如果被一个长得漂亮年龄又差不多大的女上司天天在公司里呼来换取,你受得了吗?”

狗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当然好啊!”他说着说着竟唱起了“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我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什么可解释的,关于这点我和他的价值观天差地别。

我自言自语道:“都是同龄人,我还是大城市回来的,她还是个妹子,凭什么她就是主管,我就得当个最底层的销售?凭什么啊?”

“凭人家今年刚拿到的四川大学双学位呀,土木工程与企管。”女孩的声音像鬼魂一样从我身后飘了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原来是燕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我忙问:“你,你啥时候来的?”

燕子笑了笑,“就在你俩说女骗子的时候呀!”她也不恼火,依旧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说道:“怎么?当面就不敢说了哦,怕我生气呀?”

我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但燕子也不生气,她笑着说:“因为你俩,我刚被狠狠削了一顿,不打算补偿我一下吗?”

“哼哼!”我冷笑一声,“也多亏了你,我被你那个主管当成了不靠谱的人!谁来补偿我?”

说完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行了,吃饭去!”

燕子倏地一下凑到我俩身边,“好呀,吃什么去?”

“去去去!”我摆摆手,“没你的事,你回去继续当你的金镶玉去吧!”(龙门客栈是家电影里的黑店,老板娘叫金镶玉。)

燕子脸一阵红一阵白,冲着我俩远去的背影喊道:“哎!别走啊?要不再考虑考虑,这工作真的很有前途的啦!”

我和狗蛋飞快逃离了现场。

吃过午饭,我俩又回到了人才市场,下午人比上午多了一些,很多之前没有来的企业也都陆续的摆出了展台。

但情况依然不乐观,也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总认为自己是从大城市“镀金”回来的精英,所以选了很久也没找到适合的岗位。

不知不觉,我和狗蛋又逛了回来。

“嘿!南哥你瞧!”狗蛋眼睛好,远远的就看到了盘龙山城的展位,他指着燕子说:“女骗子!”

我顺着看去,果然是燕子,还有她身后办公室里的许宜娜。

许宜娜还是穿着那身修身的职业西装短裙,端庄而不失女性的秀美,高盘起的发髻显得脖颈修长而又白皙,此时正坐在桌前给两位应聘的年轻人讲解着,她讲解的样子很认真,只不过她讲着讲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头越来越低,几乎快缩到了桌子底下…

一直低着头的俩人突然起身,像见鬼了一样转头就跑,临走前还撞倒了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的物品哗啦啦散落了一地,许宜娜司空见惯地摇摇头,对着远去的俩人苦笑了一下。

“哇靠!我就说么!”狗蛋边看边幸灾乐祸地说道:“正常人谁愿意跑去卖那玩意儿啊?这不,没说几句话呢就吓跑了。”

许宜娜弯下腰,从脏兮兮的地上捡起了刚才被那俩小子碰翻的一地物品,那些画着骨灰盒、墓地、花圈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渗人的资料在她的眼里似乎很宝贵,她拿出纸巾把上面的泥点子擦了又擦,一张张码整齐放好,又用瘦小的身板又吃力地扶起桌子…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年头找个工作不易就连女孩子也要受这委屈。

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俩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四处张望了起来。

而许宜娜与燕子依然孜孜不倦,当路人看见燕子递来的传单时,有的随手还给了燕子,而有的直接扔在了地上,像躲瘟疫般远远躲开。

每当这时,许宜娜都会捡起那些被人丢弃的彩页,拿纸擦得干干净净摆回在桌上,以便于燕子随时取用。

这俩人是不是傻啊?我心里暗想,正常人谁会去做这种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想看看这俩人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她俩就一直在被别人质疑的目光里不停尝试,不停被拒绝,我看了很久,终于有一个年轻男孩站定了下来,耐心听着她俩讲解,但是还没讲两句,就被隔壁展位的一群人给团团围住,这群人看起来不像是闹事的,一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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