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三人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大狗带了出去。

“你带它出来做什么啊。”杜飞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狗蛋轻轻地把大狗把眼睛合上。

“如果把它带走,也许它主人只是觉得狗跑丢了,不至于看到狗死了那么难过吧,毕竟跑丢了有可能是跟哪个狗妹子私奔过好日子去了。”我把顾虑说了一下。

狗蛋把头点的像小鸡叨米一样,杜飞想了想,“那我们抬走吧…”

深秋的天气很凉,硬邦邦的大狗抬起来也顺手了许多,但该死的公交车司机死活不让我们上车,我们只好等了很久的公交车,我给司机死乞白赖的说了半天好话,最后加了20块钱才同意捎我们一程。

“丢哪啊?”杜飞在前面指路。

我回答他:“回公司吧。”

“啥?”他俩惊讶地看着我。

我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很模糊,因为有些感觉你自己懂,但说不清,“我觉得…这起码算个归属吧。”

于是大狗就成了盘龙山城的第一位客户,我为它起了个很威武的名字“大黄。”

回到项目部时天已擦亮了,我们在园区神道(主干道)边选了个位置埋了大黄,狗蛋还烧了点纸,念叨着“兄弟,以后你不用受苦了…”

如我所料,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许宜娜对我另眼相看,我还获得了卫总亲自颁发给的奖金2000元,不过我在获奖感言时隐瞒了大黄的事情。

下会后,我顺着烟味找到了一个阴暗角落,把奖金的三分之一666元拿出来分给了杜飞,他丝毫不对我客气,“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撂下一句潇洒的台词随即离开,留下了一地的烟头。

燕子每天的日常之一就是清理各个角落杜飞留下的烟头,但是她不仅不生气,反而每当我去帮她时都会得到一个月牙弯的微笑与一句“放着我来。”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个活了900多岁看透人生的仙女,脾气早就修炼成了仙气。

但仙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一颗天生的好奇心,说好听点叫好奇心,俗一点就是“八卦。”狗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了我身上的那股爱“表现”的坏毛病,没老实几天就开始在这些小姑娘面前逞能。

有一天的晨会前,我和杜飞走到大厅时发现狗蛋像天桥下面说书的一样背着双手拿把扇子,那张从来合不拢的嘴巴吧吧地说个不停,周围围绕着以燕子为首的一群女孩子。

“那俩傻逼,当时腿就被吓软了,要不是我拿打火机一个一个抄下来…”狗蛋这货现在不仅学会表现了,还他妈会编故事了,牛皮都吹的这么清新脱俗,许宜娜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听着。

“把你日能的!(就你能)”我和杜飞架着狗蛋逃离了现场,以燕子为首的几个小迷妹追着我们后面“唉,别走呀白哥,然后呢?”

“你他妈行啊,都白哥了!”我捏着他嘴。

“嘎,嘎哈…”狗蛋被捏的口齿不清。

“你都说什么了?”

“都射(说)了!”

“连大黄都说了?”

“射(说)啦…嗷!”

角落传来痛苦的惨叫,他的呆毛像狗尾巴一样摇来摇去,许宜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果然,许宜娜一天都没有出办公室,在下午的夕会结束后突然说了句:“徐天南,来我办公室。”

杜飞惊恐地看着我,一副“狗是你杀的与我无关”的表情。

张爱玲笑嘻嘻地凑过来递给我一瓶可乐,“第一次去人家办公室带点礼物。”

“……”她难道以为我是去提亲的吗?

燕子同情地看着我:“认错态度诚恳点…”

这俩人搞得我越来越紧张。

许宜娜的办公室很整洁,有股淡淡的固体香水味道,我偷偷瞄了一眼她桌子上的相框,是三个女孩的合影,另外两个应该是她姐妹。

“大黄埋哪了?”许宜娜严肃的眼神看着我直发憷。

“园…园区里。”

“园区哪里?”

“神…神道旁边。”

“神…!你竟然埋在神道旁边?!”

许宜娜的眼神由严肃变得严厉,冒着怒火。

“徐天南!你知道园区的土地都是招牌挂竞标来的不?每一平米那可都是钱买来的知道不?而且主神道一个园区也就一条,加起来也不超过百来米,两旁的土地有多么稀缺用我告诉你吗?”

我赶紧用诚恳的态度把可乐放到她的桌子上,先让她消个火。

“七万八啊!徐天南!”许宜娜气得一把推开了可乐,“你埋条狗还要选别墅区!”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死人的房子怎么比bj二环的房子还贵。

我颤颤巍巍地问了句:“要不我趁今晚给它挖出来…挪个地儿?”

“你赶紧把你那些坏主意都收起来!这世界上还能有二手墓地吗?再说了,白狗蛋那大嘴巴搞得现在世人皆知,做生意讲究诚信,你要是将来把一块用过的墓地卖给别人会遭报应的!”(注:作者有话说)

许宜娜叹了口气,“带我去看看。”

一个小小的黄土包,上面盖着一层新松过的稀散黄,我带她来到了埋大黄的地方。

许宜娜背对着我站在土包前,馆入紫色发卡中的青丝随风温柔地摆动,若不是她正在气头上,那么这一定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她慢慢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偶,手工缝制的那种,看形状像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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