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的宿醉令我头疼欲裂,嗓子里阵阵传来火烧般的干裂,像长了一颗小心脏,每跳一下就疼一次,我被一些人的谈话声吵醒。 x 23 u
“是他吗?”
“别打手势,我问你是不是他!”
非常不客气又强硬的声音吵得我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甄哥正在一个男人身后,面色艰难地点了下头说:“对,就是他。”
这个男人与一米九的甄哥相比,至少矮了一个头以上,但俩人的制服穿着不同,气场也完全不同,甄哥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个唯唯诺诺的马仔,他问什么,就答什么,他不提问时,甄哥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男人看了看我,即刻对旁边的甄哥命令道:“带回去再说!”
刚醒来的我正在泛着迷糊,就感觉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令我不由自主地顺着这股力气站了起来,我揉揉眼睛,原来是甄哥,他面无表情地说:“徐天南,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落实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啊?啥玩意?”我半响没搞明白情况,想抽手但奈何甄哥的力气太大,抓着我的手就像铁钳一般,迫使我跟着他俩走出了值班室。
看着这架势我急了,用力甩了下胳膊说:“哎!甄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啥事都没干呢抓我干啥?”
甄哥没有说话,他用皱起的眉头看向我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只好闭上嘴,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一路上那个男人开车,甄哥与我坐在后座,不管我问什么,他都没有回答,直到车停在了辖区的派出所,甄哥与那个男人带着我来到一间办公室,他俩做起了交接手续。
这时从办公室外面又进来几个与那个男人穿着一样制服的男人,拿着一张单子对我说:“徐天南,我们是本市经济犯罪科的办案人员,这次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还请你配合!”
“啥?”我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顿时紧张了起来,“啥科?找我了解啥事情?你搞错了吧你?”
说话的这个男人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让我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字,说道:“有什么话等到了局里再说吧。”
“哎!等等啊你们!”我忙解释道:“我和你们把话说清楚,我又不是什么公务员,我就是在一民营企业里打工的普通员工,你们该不会找错人了吧?”
那个男人看着我,正色说道:“不管是政府单位还是民营企业,都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只要牵扯到我们管辖范围内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去管,至于找没找错人,回局里再说。”
不由我分说,这几个男人一前一后带着我坐进了一辆警车里,一小时后,我们到达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大楼,他们带着我进入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把身上东西掏一下。”男人拿出了一个布袋子对我说道。
我翻遍了身上,把手机与一些零钱装了进去,男人随后把袋子封了口,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对我说:“坐下吧。”
我坐在他正对面的一个小凳子上,这是个没有靠背的凳子,面前还有一个很小的方桌,但这个房间里不管是凳子还是桌子,都用厚厚的软包材料包裹得很严实,一点外露的尖角也没有。
刚一坐定,我立刻说了起来,“警察同志,我和您说啊,我就是在一小公司打工的,我啥也…”
男人挥手打断了我,说道:“等一下,在这之前我有义务将如下事项提前告知于你,请听好。”
男人指了指房顶角落中的黑色圆形摄像头,说道:“为了保证调查的严谨性与真实性,本谈话间采用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录像与录音,如果有必要的话将来会被当做呈堂证供。”
“哦…好的。”我点了点头,回到道。
男人继续说道:“被谈话对象。”他指了指我,“也就是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凡是涉及到时间或者金额的,必须要做出详细回答,不得隐瞒,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我再次点了点头,问道:“大哥你快问吧,到底啥事啊?”
他把手中的材料放下,给我倒了杯水,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别紧张,我姓雷,你叫我老雷就行,我们这里办案都是讲证据的,而且一般像你们这样的案子都属于小案子,说清楚了也就没事了,啊?”
从刚才到现在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我突然被这样亲切的对待,我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点莫名的信任感,于是用力点了点头,“放心吧,雷哥!我有啥就和你说啥,绝不隐瞒!”
男人笑了笑,“抽烟吗?”接着替我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配合,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主动想一想,最近都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有的话现在就全说出来,都算是你的坦白,可以从宽处理。”
我从当年在北京发小广告起,一直到现在,说实话做过的游离于道德之外的事情还真不少,但具体该说哪一件,我犯了愁,犹犹豫豫地说道:“警察同志…哦,不,雷哥,您给点提示呗,具体哪件事啊?”
雷哥说:“你先自己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别着急,时间有的是。”
我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想,“是不是我们偷偷在lc区公立殡仪馆发传单骚扰客户的事?”
雷哥摇摇头,“不是,你再想想,更严重一点的。”
我挠着头,问道:“那是不是…我们前两年偷lc区殡仪馆骨灰盒暂厝室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