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这么激动?”我问道。
狗蛋盯着我的眼睛竟有点发红,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南哥!你,你,你知道金巧儿不?”
金巧儿是我们本地的一个三线小明星,这段时间因翻唱各种流行歌曲而走红,我记得前几天手机里推送的娱乐新闻里还有她的头条,但我不知道狗蛋为什么突然要问我这个,于是回答道:“知道啊,不就是本地的一个明星么,前段时间还在红山体育馆开过演唱会的。”
狗蛋用力点着头,“你想不想见她?”
我对这话显出了嗤之以鼻的不屑,“嘁,就凭你?”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狗蛋喝多似地满嘴跑着酒话,“但是我兄弟可以!”
我还以为是谁呢,顺着狗蛋的目光看去,结果看到的是另一个“蛋”,皮蛋。
我失望地说:“嗨哟,甭管金巧儿是不是个‘腕儿’,人好歹也算个明星,你俩逗我呢?”
皮蛋看着我,嗤嗤笑着半响不吭气。
“南哥,你就说想不想吧!”狗蛋趁机补充道。
这俩人虽然喝了酒,但在我看来却还未到胡言乱语的地步,我不禁仔细琢磨了一番,突然背脊一凉,低声问着皮蛋,“你的意思是…难道金巧儿她…”
皮蛋做贼似地左右看了看,“是真的,你瞧!”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条短信,发信时间是在十分钟以前。
--------确定了,就是那个明星,劳累过度猝死的,现已放在停尸房了。
我惊呼,“哇靠!”
皮蛋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别瞎咋呼,我也是刚接到的信息,人家家属特意交代了不让消息外漏!”
我们仨人围成了一个团,各自发表着看法啊。
皮蛋:“怎么着,兄弟们,想不想去看看?”
狗蛋:“想!”
俩人说完看着我,一脸的期待。
我想了想,一脸板正地对他俩说:“这种事情太损了,我不能这样做!”
他俩诧异地看着我,摆了摆手,“得,那我们去了,你留下吃好喝好哦!”
“等等!”我突然搂住他俩肩膀,像刚才王美丽那样硬是挤进了他俩中间,“不过天这么黑,你俩又喝了酒…额,我不太放心,还是…”
狗蛋这货在这种时刻出奇的懂事,“得!南哥,为了不让你担心,你还是送我俩回去吧,就当帮个忙,啊?”
我顺坡下起了驴,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
在我们仨悄悄离开时,我发现王美丽拉着许宜娜俩人不知道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而从许宜娜时而羞涩,时而捂嘴偷笑着的样子来看,应该是王美丽正在教她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于是我们仨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就逃了出来。
归心似箭,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仅仅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赶了回去,皮蛋打开了厚重的大铁门,在黑夜中发出恐怖尖锐的“嘎吱”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皮蛋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进入了地下室中最尽头的一间房子,这里的灯光很微弱,但我还是靠着这丝灯光看见了门牌上的三个大字“太平间”。
若是放在平时,在这种深更半夜的时间里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来这句地方,有句话叫色字头上一把刀,此时我们三个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满脑充血的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随着太平间大门的打开,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气从里面传了出来,同时一并传来的还是很浓厚福尔马林与消毒水的味道。
“兄弟…你平时一个人值班时候也来这里吗?”狗蛋的酒醒了一点,诺诺地问着。
这时的皮蛋却很轻松,像没事人似地回答道:“经常的啊,有时候值夜班时接尸体了,就得先在这放一放,习惯了。”
皮蛋说着,顺手打开了灯,顿时昏暗密闭的太平间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变得如同白昼,寥落的几张床摆在了正中央,而周围一圈都是一格一格的铁制大柜子,我知道这些柜子都是用来存放尸体的,但至于站在屋内的我们周围到底摆放了多少具尸体,我则实在不敢想象。
皮蛋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我很佩服他就算是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忘记规矩四------敬畏之心。
“死者为大,我们哥几个都是您的粉丝,今儿个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我和狗蛋也有样学样的对着白布之下的尸体复述着刚才皮蛋说的话,做完这些甭管有用没用,反正我们心里上是轻松了不少,接下来就到了最紧张的时刻…
随着白布被揭开,我们仨人发出了无法压抑的惊呼。
“南,南哥…这也太…太真实了吧!”狗蛋紧张时抓着我的胳膊生疼。
但他说的没错,眼前的金巧儿虽然已没有了呼吸,但才刚离世几个小时的她一点也没有死去时的样子,相反白皙的面庞与微红的嘴唇在此刻这种环境下散发着阴沉的美感。
皮蛋虽然从事这个行业多年,但他此刻也像我俩一样盯着金巧儿的面庞仔细观摩着,时而轻声道:“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我也一并凑了过去,却如皮蛋所说,金巧儿的尸体像睡着了一般安静地躺在我们面前,她的头下还枕了一个家属拿来的用玉石雕刻而成的枕头,这一切使她更像是一副画中的美景,一动不动却又勾人心魄…
我天生就对皮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