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年,发生了三件大事。 x 23 u
一、bj成功的举办了29届奥运会,我国以51块金牌和100块银牌第一次超越美国,位居第一,举国欢庆。
二、美国的次贷危机引发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波及了bj。
三、我失业了。
现在正值秋天尾巴,几场雨之后,秋意更凉,怕冷的同事早早穿上了棉服,就连秘书办整天对着销售总监眉来眼去的那个小妖精,裙子都比以往低了5公分,快遮住膝盖了。
小妖精每次给总监递茶时,腰弯的都比屁/股还低,露出一条深不可测的傲人事业线,然后转身昂着头从我身边优雅地走过,留给我一个自行去幻想的侧身位。
但现在我没有兴致观赏那个夜里幻想过无数次的侧身位,我盯着即将烧完的烟头大脑在高速运转。
“这不合理啊,韩总!工程处几个人天天喝茶看报纸还不都待着好好的?”
“上个盘他们拉低了乙方800万的工程决算,今年他们给总部立军令状不低于1000万。”
“契约处的小马呢?”
“她是建设局吴局的外甥女,入职那天董事长亲自带过来的。”
“那总经办的沈燕!沈燕!她一个大专文聘,整天啥事不做就在电脑前斗地主!”
“人家为啥能进总经办?你见过哪个女的比她能喝的?”韩总随后补充一句,“你那野鸡大学就省省吧。”
“……”
我沉思一会,突然想到一个人。
“牛百万!那家伙不会来事又没啥能力,这次业绩测评才是我的一半!”
韩总瞟我一眼,“你可拉倒吧!人家卖一套你卖两套我都不稀得说你。”
“那我也总比他强吧,是不是啊?为啥这次就是我啊?”我据理力争,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人家爹有钱,昨天买了一套公司的复式给儿子做婚房,算下来销售套数和你一样,但是态度在那摆着呢,要不你也买套房?”韩总喝了口茶,拿起一根烟。
别说买套房了,我现在身上的钱买个马桶还差不多。
“韩总,您再帮我给董事长求个情呗。”我拿起打火机上前点上。
韩总一口烟呛到了,我赶紧给他拍了拍背,动作像对待亲爹一样。
“我说天南啊,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行不?”
眼看挣扎无望,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笔在那份“自愿离职申请”表下方,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大名----徐天南。
我叫徐天南,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出生在xjkel市某团场下属的村里的连队,那时我们家是个土平房,坐落于天山南部,所以我一出生家里人就给我起了一个连苍天都为之动容的名字“徐天南。”
我一直对自己这个名字还是有点庆幸的,因为后来得知,我们家那个村子后来建市了,起名叫“铁门关市。”如果我晚一点出生的话,很可能就会被起名叫“徐铁男。”
这也是我后来得知,我们家的房子北面那块地被作为市政处征用了,如果我再倒霉一点晚几个月出生,也许我的名字就会变成“徐处男”。
所以从小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天选之人”,与别人不同。而那个年代所有的有志青年,怀中都淌着一股“北漂”的浪漫,这种男人才懂的浪漫指引着我大学毕业后,不顾家里的反对留在了bj。
房地产销售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虽然不能说干的有声有色吧,但起码我这份不辞劳苦的态度自我感觉对得起那1500元的底薪。
论起得早,每天1号线最早一班的国贸站,也只有扫马路的与我平分秋色。
论回家晚,每天晚上我都赶着最后一趟地铁回家,空荡荡的车厢,偶见几个与我一样穿的西装革履却拿着面包当晚餐的“沦落之人”,大家相视一笑。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金融危机环境之下,我却像当年人民公社一样的勤勤恳恳的工作态度,也算得上是如今在这个“活过今天没有明天”的麻木环境下的一朵奇葩。
那段日子里,别说cy区富有正义感的人民群众了,就连远至燕郊鼎鼎有名的“贵山养猪场”,都被我贴上了公司雷人的宣传单:没有这套房,你只能喊丈母娘一声阿姨。时间久了就连养猪场的母猪都认识了我,每次见到我都像发情似的“哼哧”两声。
那时房价虽然持续下跌,但租房的价格却一直居高不下,我与人合租了一间航天桥旅社的地下室,虽然只有12平米,勉强放得下两张床,但黑心的旅店老板每个月还要收1600元,一人一半还得交800元。
而这一切就在一分钟前,我成功的从一个浪漫的“北漂青年”变成了“北失青年”。(bj失业青年)最可恨的是公司为了规避裁员补偿款,竟要求我们签订“自愿离职申请”。
出了售楼部,狗蛋远远的看见我就跑了过来,头顶小黄毛一飘一飘的,像二次元人物的“呆毛”。
狗蛋大名白北飞,是我工作以来的第一个跟班,比我晚一个月入职,与其说入职,倒不如说“充军”更合适。他爹当年是待过少林寺的人,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爹揪着他的领子使出一记“十二擒龙手”把他从隔壁网吧硬生生拖进了售房部,然后以一记“般若禅掌”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娃交给你了。”他爹说话中气十足,俨然一副练过内功的样子。
当时的我正在剥着鸡蛋,“这位大哥,我们这不是学校哦…”
“把这娃儿的网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