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看他脸色就知道很不乐观。
“鹰首领说有办法,我们相信她好不好?”孟宁自己都没把握,把烫山芋抛给鹰绰。
何来真心的有些后悔了,她小心翼翼问道:“现场有没有准备大夫?”
孟宁……
也对,以前能够进入复试的人选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真材实料,没人担心过受伤这个问题,因为太司空见惯了。
他纠结了片刻,很认真的说:“不如退出吧,你纵使是金枝玉叶,比试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手下留情。”
何来犹豫着,做出决定的时候很可能是一时冲动,随着事情的逼近心态会发生很多变化。她想了又想,为了这个目的辛辛苦苦折腾了一个多月。就这么放弃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她还想着一摔成名呢。
孟宁:“要么还是再同鹰首领商量一下,她既然有把握让你赢,定然有什么好方法。不如让她把计划说出来,如果可行的话就听她的。实在不行,我们就退出,你的安全最重要,好不好?”
看来只能如此了,何来点头。两个人不知不觉间,都把鹰绰当成了主心骨。
鹰绰与马骋一路远离人群,随后分开,一个入宫赴宴,一个回了驿馆。鹰绰为避人耳目特意绕了远路,回去后才发现何来和孟宁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见她回来,在客厅等候的何来站起来迎出去:“没受伤吧?”
鹰绰笑道:“当然没有,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呢,快坐。”
孟宁看了看何来,出尔反尔似乎不怎么好说出口,他便代劳了。“鹰首领,你我都知道何来的底细,所以两日后的比试,你可有什么良策?若没有的话,我希望她还是不要上场了。”
鹰绰看向何来,她脸色泛红,没有反对。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有了自知之明,不过鹰绰做事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她的目的只是讨何来欢心,让她心甘情愿的回鹰族,她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帮她做!
“方法有三个,都说出来参详一下,看哪个更行得通。”鹰绰大大方方的坐下,随后示意门口的侍卫把门关上。
这一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法子!何来想。
还真有准备啊,孟宁不知道该钦佩她的未雨绸缪还是鄙视她的不入流!
“第一,确定她的对手人选,我们提前把人打个半残。”
何来和孟宁对视,这位路子真野!
何来担忧:“这样会不会被告发?”
鹰绰信誓旦旦:“我会留下证据给他告吗?”
孟宁:“第二种方法呢?”
“比试的时候,我在周围盯着,用暗器。”
何来:“暗器会被人查到的……”
“用冰!”鹰绰早研究透彻了,一脸兴奋的解释,“细小的冰凌可以当暗器用,很快融化不会留下痕迹。”
何来一脸仰慕:“族姐,你真是个高手!”
孟宁反对:“不行,主考里有高手,频频出手一定会被发现的。”
以何来的水平,出手一两次根本挽救不了她。
鹰绰叹息一声:“最后一个方法最稳妥,但我怕你不肯。”
“你先说。”
“易容,我替你上场。”鹰绰说出口的同时观察着她的脸,唯恐惹她不高兴。在鹰绰看来,何来坚持参加中州试是十分有勇气的行为,自己这个主意则是彻底的否定了她这个人。
果然,何来沉默了。
孟宁皱着眉:“这样的话,还不如……”
放弃两字还没出口,何来便说道:“万一第一场就是你跟我打呢?”
孟宁扶额,得了,又高估了……
鹰绰见她不反对十分高兴:“这个好说,贺兰勤便是主考之一,要他动动手脚还不容易。”
孟宁继续反对:“何来的招式承袭自天泽书院,你会吗?”
鹰绰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教了她一个月,那么简单的招式看一遍就记下了。”
孟宁无语,片刻后转向何来:“你参加中州试的目的是什么?”
“扬名啊。”何来坦率的说。“易容的话,名声还是我的。”脸皮这个东西,偶尔就扔一下也无妨,不然受罪的就是肉皮了。
孟宁发现了,自己提议来找鹰绰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一开始纵着何来,一半是奉命,一半是觉得她玩不出什么太出格的花样。但显然,一个玩不出,两个凑一起就可以了。女人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鹰绰拍拍何来的肩膀:“你放心,不管什么方法,总不会让你一场也赢不了。”
“嗯嗯。”何来难得乖顺的点头,她也没想拿个头名,那太逆天了。
马钢身份特殊,被留在宫中过夜,马骋很晚才脱身出宫,在他回到驿馆之前,乌珠抓紧时间放出讯号,又约见了黑衣人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很坦然,黑衣人一露面就很快的说出自己的发现:“马骋与鹰家的人或许有牵扯,你们要当心!”
黑衣人问道:“因为他将你安置在鹰家这边?”
乌珠:“他们两个私下里看起来尚算和睦,今日却在街上大打出手,如此表里不一,我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若能查出些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黑衣人:“知道了,你费心了。”
乌珠:“为了仇恨。”
鹰家侍卫并不像马家那样拿她当重点监控对象,他们都有自己的站位,相对来说算是给足了乌珠空间。而此时,鹰绰同鹰霜等人厅中议事,鹰家大军已然悄悄上路,行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