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和清棋对看一眼,不死心:“难道您不觉得阮师姐太……那个了?”
可惜叶冰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看得她们心里发毛,才说道:“那你们想怎样?我出面去教训她一顿?”
阿秀“呵呵”一笑,又悄声道:“这位阮师姐对师叔您很不满呢!听说您现在住在明心居,差点把自己屋子都砸了,虽然最后忍下来了,却背地里一直骂您!”
“对对对!”清棋接过话头,“那天我都听见了,那位阮师姐说您也不过是个筑基修士,凭什么让师祖另眼相看,凭什么就能拜师祖为师,凭什么住在明心居,还说,您把自己当回事,师祖最喜欢的还是她……”
一边听阿秀清棋搬弄是非,叶冰一边翻弄手中的书,听到此处,终于抬了抬眼。
阿秀清棋暗喜,以为把她说动了,谁知叶冰只是说道:“你们在这说闲话,师父不会知道吗?”
“呃……”阿秀清棋顿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上阳宫的事,哪里逃得过师祖的眼睛?端看师祖的态度罢了。
叶冰就笑笑,站起身拿书本敲了敲二人的肩:“早晚要走的人,你们那么留心做什么?她自以为聪明,你们何必跟着傻?”
阿秀清棋对看一眼,突然了悟,当下笑道:“叶师叔,多谢你提点。”
叶冰挥挥手,什么也没再说,打算进修炼室。
却在此时,听到外面一个声音:“哇,这是什么东西?好可爱!”
叶冰抬头往明心居门口看去,蹙起了眉头。
阿秀清棋一看,连忙往外面走去,不多时,响起两人的声音。
“见过阮师姐。”
“嗯。”阮心竹傲慢的声音,仿佛她们叫的是师叔。
“阮师姐,”阿秀说道,“这是叶师叔的火鸟呢!”
“嗯?”阮心竹的声音微微提高,“是吗?这是什么火鸟?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清棋答道:“这是火鸟,是叶师叔从南海寻来的,很少见的!”
“火鸟?”阮心竹显然没听说过,喜道。“长得跟孔雀一样,只是颜色竟然包含了所有的金色系列,从浅到深,真可爱!”
球球模样,相信女子看了没几个不爱的,浑身金色,没有一丝杂毛从头顶往下延伸,尾翼处变得七彩,过度得自然,圆溜溜的眼睛里流金逸彩,短短双腿也是暗金色,又十分通灵性,非常可爱。自从知道圆圆就是球球后,叶冰更是多了一层母爱,虽然依旧不能沟通,可心里因那层母爱有了爱心和耐心,比以前沟通也方便了些。
自带了球球回家,师父身边的几个侍女等人时不时地都凑过来看,球球的心情比小时候好了很多,被她们逗弄也不生气,十分招人喜爱。不过,知道叶冰很重视这只火鸟,哪怕是逗弄,她们也一直小心地把握分寸,此时小心地提醒了一句:“阮师姐,球球可是二阶火鸟呢!”
“我当然看到了!”阮心竹不快地回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道,“这是叶师叔的?她人呢?”
叫叶师叔三个字时,不情不愿,问及她人在何处,也是没有半分尊重的样子。
清棋道:“叶师叔就在明心居内,阮师姐可要拜见?”
“拜见?”阮心竹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词,过了一会儿,终是说道,“好吧。”
叶冰以为她会让阿秀清棋二人进来禀告一下,结果明心居的门当下就被撞开了,阮心竹抓着球球直接走了进来。
叶冰皱了下眉头,看到抓住手里的球球,眼中有些怒意,神念一动,球球便挣了开来,向她飞来。
“喂!”阮心竹叫道,“你飞什么!”便要追上来。
叶冰抱住球球,目光淡淡:“有事吗?”
眼看着球球飞进叶冰的怀里,理都不理她,阮心竹气哼哼的瞪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这个主人来,稍稍收敛了周身的散漫,说道:“叶师叔,这只火鸟送我可以吗?”
虽是问句,可从称呼到内容,却没有半点诚心。从头到尾。更是连行礼都没有。
不能说是自己的孩子,否则还不知道引起多大风波呢,再说,也没人相信吧。叶冰只好淡淡地道,“这是我的契约火鸟,恐怕不行。”
听到拒绝,又看到她冷淡的态度,阮心竹立刻竖起眉头,叫道:“那你解除契约啊!”
此话一出口,叶冰还没什么表情,阿秀清棋二人惊呼一声:“阮师姐!”
一般的火鸟都是没孵出来就认主的,这种契约,一般一生都不会解除,想要解除,主人自身会损伤精血。
这阮心竹,并知道她与球球之间的母子关系,而以为是认主契约,却如此理所当然地出口,竟是根本没把别人的损失放在心上。
偏偏阮心竹还一无所觉,追问:“怎么样?答应我了?”
叶冰皱了皱眉头,慢慢说道:“球球不送人。”
“你——”听到这句,阮心竹脸色大变,也许是想到今时不比往日,脸色变化许久,终于还是忍了下来,说,“叶师叔,你把火鸟送我,我就让师祖给你补偿好不好?”语气理所当然得让三人侧目。
清棋忍不住了,叫道:“阮师姐,师祖对叶师叔从来有求必应,师叔要什么,只管与师祖说就是。”这话却有示威的意思,师叔想要什么,向师祖要就是,何必要她开口?
阮心竹一下变了脸色,清棋这话,分明让她下不了台。她本想再忍忍,终是没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