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权暂居刘安城内,待入夜三更,陈瑾复入地下秘牢,将女童请出,径直将其送入许权府内,许权见女童镇定自若,虽双目失明,亦谈笑自若,许权笑曰“今晨失礼,望姑娘包含。”
女童默然不语,只立于许权府堂,许权赐其座,二人便分宾主而坐,许权问曰“不知姑娘究竟为何人?”
女童笑曰“汝为将死之人,吾何故与汝相谈?”
翊言闻之,怒不可遏,拔剑欲斩其手,许权忙将其叱退,而后笑曰“吾与汝素无冤仇,汝何故咒我将死?”
女童面无血色,笑曰“我已预见汝将命丧黄泉,并非咒汝。”
许权闻之,不怒反笑曰“姑娘既出此言,应有保吾性命之法?”
女童言简意赅曰“明日汝可不辞而别,若有命可出此城,即可免死。”
女童言讫,辞行而回,许权赐其锦衣华服,遭其婉拒,赐其卧房,遭其婉拒,许权欲留女童,女童只回首,莞尔一笑曰“汝若活过明日,即可再与我相见。”
陈瑾闻之,嗤之以鼻曰“疯言乱语,岂可轻信?”
许权意味深长目送女童飘然离去,笑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待翌日,佛晓将至,许权速令陈瑾领众军出城,欲归苍云城,待其出城,却见城外已有军马五万,声势浩大而来,为首一人,竟是西域统帅孙立,孙立赤苒紫瞳,手持画戟,名曰噬金,迄今已斩七百余人。
孙立见许权将谷鹤,垣,玹三城占为己有,而后招兵买马,又与一统会联结,料其终有一日必会横扫西域各个势力,进而统率西域众军,殿时自己便只可俯首称臣,而如今许权近在咫尺,不如将其扼杀于襁褓之中。
孙立本欲攻其不备,贿赂守城众军,佯装吴有之军,悄无声息入城,再于城中作乱,从而于乱军从中斩杀许权,而许权昨日听信女童之言,才免此劫。
孙立见许权突如其来领军出城,始料未及,许权喊曰“孙前辈何故领军至此?”
孙立含糊其辞,答曰“纪岩令吾令军前来,与汝共守此城。”
许权闻之,忍俊不禁曰“孙前辈可回,吾一人足以死守此城。”
孙立见此,一时语塞,故而怒发冲冠,喊曰“此为纪岩之令,汝安敢违逆?!”
许权闻之,亦喝曰“若是纪岩之令,汝必持有其令书,可否供吾一看?”
孙立无言以对,只得令麾下众军鸣鼓,自挥军掩杀,喝曰“众将听令!若汝等谁可携回许权首级,赏金百万!”
刘安城城门忽闭,许权与其麾下众军已不可入城,只得于城外与之厮杀,而此时此刻,忆江领本部军马径直往境城而去,而吴有及本部军马亦往隽城而行,许权已是孤立无援,只得与之交锋。
许权麾下军士连日争战,早已身心俱疲,而如今又是敌众我寡,竟无缴械欲降者,由此可见张鹤练兵有道,即便如此,孙立麾下军士,亦是身经百战,到底许权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