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中脑袋开花,撕心裂肺的感觉,并没有到来,我耳边却听到一阵打斗声音,那战斗非常快,须臾我就听见风老头闷声一声,似乎受了伤,继而就是两声衣裳咧咧的破空声音。
一切电光火石,我都没有弄清楚情况,刚要睁眼,就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掌搂住了我,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
我急忙睁眼,就看见东方白正关切的看着我,我心里一松,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一阵刺痛隐隐,浑身上下一阵酥软,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东方白见我样子,没急忙过来搂住我,摸着我的身体,一副十分紧张模样。
我努力想要聚集体内真气,奈何稍稍一用力,瞬间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我痛得“啊”的大叫一声,继而想到自己武功被废,心中所有宏图霸业,化为乌有,不由悲从中来,哭着喊着:“我……我的……我的武功被风清扬废了!”
东方白听了,身子一震,紧接着我就感觉一股温和而阴柔的内力,就从她掌中传来,顺着我的身体经脉行走,驱赶着我体内逸散的内力,似乎想要帮我重新恢复武功,渐渐的,我感觉体内紊乱的内力平稳下来,并慢慢随着东方白内力的驱使,向着我丹田重新汇聚而去。
我感觉体内熟悉的暖流,心中正自高兴,以为武功就要恢复,不想那内力刚刚到达我丹田处,我却突然感觉体内轰然一声,爆炸了一般,一股惊人的痛楚,只上脑干,我脑袋一阵晕眩,瞬间吐出几大口污血,东方白见我如此,吃了一惊,顾不得给我输送内力,急忙扶住我。
我脸色一阵发白,嘴唇颤抖着“我,我的丹田,被那老头刺穿了,根本没法储存内力,我的武功,彻底废了!”
我双目中一片死灰。
正这时,却见洞外青影一闪,来人十分迅捷,抓了一边地上的岳灵珊,就极速向外闪去,跳上一片断崖,在悬崖峭壁间几个起落,已经不见。
我认出,那人正是风清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此刻心目中,最恨的就是这风清扬,就连当初被向问天等人绑架,我也不像这样仇深似海,就是这老头,是他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不敢想象,没了武功,我所有的理想抱负,都将付之东流。
我心中的仇恨,如同三江之水,不可抑制,我咬牙切齿对东方白道:“快,快些追上去,不能让那老头跑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我状若疯狂,声音都有些沙哑而尖利,东方白闻言,却没有立即听从,她更关心我的身体,按住我的身子,还要继续给我输送内力。
我见此,却勃然大怒,眼看风清扬的身影已经快消失了,我一把推开东方白,吼道:“老子说话你没有听到吗,快点给我追上去,杀了他,杀了他……”
东方白被我一吼,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沉吟了一下,又向我走来,我以为她又要给我治伤,欲要大骂,却见她飞速将我抱起,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向着风清扬离开方向追去。
这华山自古一条道,思过崖方向更是凶险,到处是悬崖峭壁,孤峰断崖,四面还有云雾缭绕,东方白却如履平地一般,带着我,每一次轻轻跃起,就能滑行十几丈,足面不时在下面崖石,草木上轻点几下,那些对常人来说,犹如天堑的山崖,她轻轻松松就飞登上去。
更神奇的是,这个过程中,东方白还在给我输送内力,帮我压制体内絮乱的气息,就这样,我们在半空中足足飞奔了小半会,却渐渐进入了思过崖后方连忙的悬崖峭壁之中。
终于,攀登上一个陡峭的山峰后,在一处平地上,东方白带着我停了下来,我这时发现,飞了这么会,她终于有了微微的喘息,我却没多在意,目光只是打量这这座山峰。
只见这山峰孤峰倚璧,十分高大雄奇,四面都是悬崖峭壁,非得东方白这般绝世轻功,其他人休想上来。
而奇怪的是,这雄奇的山峰,在这顶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空地,十分平整,周围有不少苍翠树木,更多的却是四落的碎石,似乎许久之前,这里有人发生打斗一般。
我的目光,落在正中央地方,那里一块几丈大小的椭圆黑石,上面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大字,上面已经苔藓密布,我仔细看了半天,才读了出来,只见上面的四字,分明就是:
华山论剑!
我一看这名字,脑袋轰然一声,似乎又和怪人当初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联系了起来,我正不可思议,突然听得上边一阵轰隆之声,继而一个青衫老者,抱着岳灵珊,从一块崖璧后面飞了出来,可不正是风清扬。
只见这老头浑身狼狈,发髻有些散乱,他出来,却没看我,反而盯着东方白,气息有些气急败坏道:“阁下到底是谁,我已经退避三舍,阁下为何苦苦相逼,难道真要和老夫不死不休吗!”
东方白却不回答他,反而看向我,我咬牙切齿,对东方白道:“杀了他,杀了他,我要他的命!”
东方白闻言,看向老头的目光瞬间冰冷起来,紧接着我就看见她手上,突然多了一根绣花针,风清扬原本有些红润的表情,一见那小小的绣花针,瞳孔似乎缩了一下,继而我就感觉人影一闪。
原谅我的无知,我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就只看到一青一红两个影子,撞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剧烈交锋,两人一触即分,我就看见东方白的影子,稍稍滞了一下,而风清扬却突然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