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噗哧一下笑出声来,道:“公子也太会哄女人了。”
等到南洲王徐燕山匆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公子殿下气息微弱的躺在床榻上,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
当即抄起徐云天桌上摆放的两个青花腾蛇酒樽摔在了地上,大喊道:“孙敬德呢?!给我叫进来。”
床榻上的徐云天只觉得心中一阵肉疼,那青花腾蛇杯虽说不是价值连城的物件,但也是市面上少有的,即便是整个天南也不过十樽,自己手上仅有三个。他这一摔又不知道得搜罗多久才能补上。
不一会儿,孙副将便大步走了进来,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直接单膝半跪对徐燕山道:“洲王,孙敬德前来请罪!”
徐燕山哼了一声,道:“给我站起来!天南什么时候有下跪的礼仪了?请罪也给我站着请!”
孙副将又呼哧一下站了起来,全身拔直,直挺挺的看着前方,道:“末将负责城西防卫,今防卫不力造成公子殿下险死还生,请洲王降罪!”。
南洲王却是避而不谈防卫不力的事,只淡淡道:“可查出来是谁?”
“查出来了,是湘北流沙贾家的人!”
徐燕山气得又摔了一尊青花腾蛇杯,躺在床上的公子殿下只觉得眼前一暗,道;完了完了,这会儿是一个也不剩了。
“这群狗东西,当年我兵至湘北就该直接领兵从他贾家的宅邸上碾过去,当年湘北抬棺门与贾家结怨要灭他满门的时候是老子带兵救了他全家上下四千多口人,这会儿倒反过来对我下手。”
又道:“孙敬德,领兵十万,踏平贾家。”
孙副将颔首领了令,转身出去。
躺在床榻上的徐云天看孙副将走远了又忽的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气呼呼道:“好你个徐燕山,演戏归演戏,你摔了我用了十几年的青花腾蛇樽,一个都不给我留下,说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
徐燕山方才还冷冰冰的脸这会儿却变得满脸笑容,笑道:“摔了便摔了吧,据我所知那湘北贾家刚好有三尊腾蛇杯,等平了贾家便让人搜罗回来给你补上。”
徐云天这才作罢。
末了又道:“戏也演真了,这下天下人都知道我卧病在床命不久矣,接下来你准备如何打算?”
徐燕山收了笑容道:“现在外边的人都以为我徐家父子一个残一个废,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门阀,江湖门派都要一窝蜂跳出来了,趁这个机会也好看明白谁是忠的谁是奸的,天南红甲十二年未有大动静,也该好好磨下刀了。”
徐云天道:“贾家可是个大世家,宗族内的后生仕子可是遍布天下,朝堂军伍门派商贾都有他们的影子,十万红甲马踏湘北会不会有些不妥?”
徐燕山不屑道:“贾家多的还是仕子,可那群酸臭仕子除了吃完饭在背后戳戳这个的脊梁说说那个的不是还能干什么?二十年前我兵围玄武城他们便开始用嘴上那不见血的刀戳我的脊梁,二十年过去了,我依旧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们皆以为借着天下人的势我便不敢如何,可这次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见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