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南山望着荒夏从洞中摸出来大大小小的一块块石头,惊喜异常。
她之前不是没试过用蛮力击打墙壁,想要尽快逃离这间暗室,然而直到她娇嫩的指节被粗糙的石壁磨成了一只烤凤爪的模样,仍然是毫无起色。
……
等到两人终于钻出洞口,南山看起来比先前更加狼狈不堪了,可荒夏只是一身白衣沾了些泥灰,依旧一脸悠闲。
“呼!憋死我了……”南山一点也不在乎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看到一旁守卫的两名军士皆是一动不动,目光呆滞,顿时嘻嘻地偷笑起来。
她走过去用手指头戳了戳其中一名军士的脸,皱眉道:“阿东道友,这人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呀,感觉……连人本境都没过呢。”
她转头疑惑道:“你怕打不过他们?”
“今日……大约是运气不错。”荒夏微笑着,言下之意平常在此守卫的不是这种简单角色。
“好吧!”南山大踏步地往屋外走去,边走边朝荒夏略一拱手,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已信守诺言带你逃离了地牢,接下来是走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就请君自便了哈,后会无期,后会无期……”
“慢着,阿南姑娘!”荒夏怀里揣着从段忠那里“借”来的银钱,走起路来好像身上带了什么叮叮当当的佩饰一般。
“嗯?”南山本来已经探出头去,听到荒夏喊她又转了回来,面上颇有些无奈道:“阿东道友,你可别赖上我啊,我有要事在身,你跟着我只会有害无益,如今这周围连天上飞的猫头鹰,地里打洞的老鼠,但凡有呼吸的都已经中了我的摄心术,你一个意化境的修行之人,还怕找不着出城的路么?”
“非也,我倒是更为担心阿南姑娘办事不成,反被这梅州城的迷宫之相所惑,寸步难行……不瞒你说,梅州城内有上一位城主布下的‘迷踪阵’,你若是没有我的指引,只怕是连这县衙大院都出不去呢。”荒夏淡然一笑。
“县……县衙大院?”南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屋外的院子,院中的守卫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像是夜色下的鬼魅,又像是一个个毫无活气的“雕像”。
不可能的,不可能……
南山低下头,愣愣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手,她喃喃自语道:“梅州县衙在城中靠北,而我的摄心术分明是定位施向了城东南角门处……”
“那这些人又是因何变成这副模样?”
夜风飕飕,吹动院中旗杆上的旗帜猎猎作响,荒夏眼神飘忽,站在南山身旁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