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呢?
这个问题金丝和银丝也想问,可她们此时被四位风格各异的美男子炯炯眼神紧盯着,哪里还稳得下心神,呐呐不知言语。
“哦?!穆家丫鬟就这样的规矩?”玉少撇了撇嘴,这刺史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他尊贵的腿感觉到疲劳了。说罢,还是抬腿在石桌的首位坐下,伸手拉衣角的小动作也有数不尽的fēng_liú。
穆清风有求于人有气也只有暗自忍下,经一早观察,这位玉少的身份比袁熙只高不低;袖中的拳头捏紧又放松。
“金丝、银丝,你们确定是将樱桃送到了临水阁?”
“是的,二爷!今儿太太下了命令,闲杂人等禁止靠近四季湖范围。樱桃是奴婢姐妹两人最早送到这临水阁的,后来奴婢两人又就近去了厨房取新鲜糕点……”金丝努力回想着早上到现在的所有过程,的确没发现有什么可以痕迹,“难道是太太看客人未到又派人取了回去?”这个说法就连金丝自己都不相信。
“算了!赶紧回牡丹苑想法子再弄一篮子过来。”穆清风一向为人宽和,挥了挥手,没多去计较樱桃究竟在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等等!”坐下来的玉少蹙起他好看的眉头,手指指着穆清风,很是不舒服:“你!就是你。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两个奴婢,什么叫奴婢?那是任由主子想打想卖。犯了错不思己过,反而推卸责任,这是奴婢该有的应对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你纵着下人这样岂不是变本加厉?久而久之,一个两个的都学着恃宠而骄,将主子话当成耳旁风。说小了,这是家事;往大了说……”
也不把话说全,只半眯着狭长的明眸盯着穆清风,盯得他脊背发麻、这目光,似乎在质疑他参加科考后派官能否御下的能力!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单单只是这一件小事情就能看出这位玉少出身不凡、见识不凡,的确是个值得结交;只是……眼前这两个丫鬟不同旁人。
“二爷!别听他胡说八道。”金丝一向自视甚高,本来听二爷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这人偏偏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他人模狗样的,真是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玉少挑了挑眉,眸中波光流转,难得的没有立刻炸毛,脸转向桌上,就像刚才耳边只是一阵蚊呐之声。
金丝先有被未婚夫家的轻忽带来的不快,又有银丝魅惑人心的引导,再有穆清风轻言细语的安抚,一时间觉着自己真的不是原本那个仰人鼻息的下人,被玉少这么明目张胆的一说顿觉火气上涌,再看他竟然视自己为无物,不禁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了一步,站在玉少身前:
“这位客人……”
“滚——”金丝自辩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只听得玉少一声厉喝,在旁人还没看清动作之时,金丝淡青色的身影已是往外飞去,玉少撩撩衣摆,收回腿,面沉如水:
“袁熙,即刻启程回京!”
“玉少,你难道忘了咱们来株洲的初衷了么?你就这样回去可怎么给彩蝶郡主交代啊?要是彩蝶郡主那边收到墨少的礼物……”袁熙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极力劝阻着。
“那就不耽搁,现在就去满城给爷找!谁要是找到两份合心意的礼物,爷重重有赏!”玉少大步流星的迈过吓得跪在地上的银丝,满脸满眼都是厌烦。
“不好意思啊,段兄、穆兄。玉少的脾气确实有些暴躁了,可他这也是心急。唉,玉少此行是打定主意好好挑选两样好物件送人,随身带了不下一万两银票,可惜寻而不得。这次回京少不得脾气渐长……”袁熙一席话说得甚是委屈,让段皓庭和穆清风见了都有些同情,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位玉少肯定不是“君”都弄得人左右为难,真不知道京城里那些真正的皇家贵胄又是什么光景?
段皓庭整了整神色,拉出折扇摇了摇:“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跟着看看去吧!那位爷怎么突然就这么大脾气?出去找又能怎样?这株洲城内有的首饰珠宝说不定还没有京城的华丽呢,我家姑母和表妹的首饰都是京城元丰号的新品,表弟可曾见过更好的?”
“小弟平日哪里注意得到这些?”穆清风犹豫了片刻,对跪在地上的面色苍白的银丝道:“扶着金丝回院里去吧,这两天就别出院子。帮着母亲在院中安心归置东西吧。”
这才紧跟着段皓庭、袁熙的脚步朝着玉少追去,就看能说会道的袁熙和表哥能否成功说服玉少在穆府多盘桓两天吧。
“还好你们没打算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否则秦妈妈和小米就得受大苦了。”听着外间脚步声渐行渐远,杨若兮的身影在临水阁显现,庆幸的喃喃自语了两句,又顺手塞了一个桌上一个软糯的桂花糕在手,眼角余光突然看见石桌下一抹杏黄。
那是什么?她不禁蹲下身体,却发现手臂实在太短,还差两**离才能够到;但她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黄玉!黄玉啊!而且黄得纯粹,不带杂质,还没触碰都能够想象它的莹润;想必是惯常佩戴在人身上的。
为了“捡”到那块巴掌大小的黄玉来仔细看看,她改蹲为趴,努力的伸手抓啊抓!
玉少全名玉瑾然,从小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很是厌恶被女子近身,刚才被金丝身上的味道熏得差点吐了出来,某些不好的回忆也涌上心头,当下毫不犹豫的伸腿踢飞了她,也转身就跑。
他从小习武,脚程当然不是三个书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