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村里的父老乡亲,渐渐的全都聚集到晒谷场上,约有三、四百人样子。
黄一凡挑了六十多名健壮村民,带着他们上山砍竹子去了。
马力和唐豆豆也各自挑选了一批劳动力,前往方洼村左右两侧空当,去挖陷马坑。
刘真则让剩下的老幼妇孺,回家打点包裹,只等来取金子的山贼来过,就出发前往陈村。
多吉眼巴巴看着大家各有分工,自己却只能坐在石碾子上装神弄鬼,气急败坏的按了一下太阳穴:“马力,天下要论坑人,你绝对第一!你就是坑王,坑王之王!”
“嘿嘿!上仙太客气,虚名,都是虚名!”马力坏笑着回到。
多吉盘腿坐在一个大石碾子上,无奈的做着他的神职工作。
他的跟前,也不知何时被村民放了几个碗,碗里摆放着几个馒头包子,中间还有一香炉,三炷香火青烟袅袅。
稀薄的烟雾中,多吉紧闭双眼,面碾过,反复碾过……
多吉的心早已稀碎。
当一切安排妥当,刘真便站在小竹桥的桥头,等待山贼。
不到半个时辰,对面的密林中,慢悠悠走出十几匹马,山贼们骑着马朝方洼村晃了过来。
看到来人走近,刘真赶紧跑过桥迎了上去。
他紧跑几步,来到马前,“扑通”一声跪倒,给山贼扣了个头,抬起头一脸恐惧神色。
“大家快看,刘哥戏精上身了”,刘真耳膜中传来唐豆豆的笑声。
领头的山贼看着惊慌失措跪倒在地的刘真,心里感觉非常良好,看来我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方啊。
“嗯,金子呢?”山贼开口。
“小的回大王的话,金子在此”,刘真说完,从背囊拿出一个小布袋,站起身将小布袋高举过头。
山贼拔出马刀将布袋挑了过来,放在手中掂了两下。
“混蛋!你这才是多少?不要命啦,竟敢糊弄本大爷!”山贼勃然大怒,对着刘真骂到。
刘真赶紧低下头,不停地作揖,“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听小的跟您解释。”
“快说!说的不好老子宰了你!”,山贼将马刀担在刘真刘真肩膀上。
刘真“吓”的扑通又是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村里一下实在是凑不出那么多,已差人到周边村子筹借,最迟后天一定凑齐,还请大王宽限两日。”
说完刘真又是趴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少他么给老子装蒜!过两日?过两日你们早就跑了”,山贼又骂。
“我们绝不敢逃跑,要逃的话昨天就逃了,何况两位老员外还在大王们手上”,刘真磕着头说。
山贼转了转眼珠子,又开口说道:“那今天害老子白跑一趟怎么说?”
“不能够,小的决不能让大王白跑一趟,这二十两黄金就是送给大王的,还请大王回去帮我们多多美言,千万不要为难我们员外啊”,刘真说完,又是磕头不止。
领头的山贼听刘真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出贪婪的喜色。
他掂了掂手中的小布袋,朝手下看了看,对刘真说:“好啦,那两个老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今儿大爷我就算受累白跑一趟,后天一早老子再来,要是拿不出金子,别怪老子将你们方洼村烧成平地!”
说完,领头的山贼调转马头,带着一众手下向密林走去。
“豆豆、马力,准备出发”,看着山贼们走远,刘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通知两人。
“来了,兄弟原来还有表演天赋,演的又贱又可怜,差一点连我都信了”,耳膜传来马力的声音。
“我也马上到”,然后是唐豆豆咯咯的笑声。
“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见机行事,不要莽撞”,刘雨晨嘱咐道。
“多吉大哥说两句呗?”马力一本正经的说。
“咳咳……你滚!”多吉咳了两声,幽怨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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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山的密林之中,刘真三人远远的跟在山贼的后面,唐豆豆时不时抬手看看飞虫的坐标。
“三当家,回去怎么跟大当家说?”,山贼的声音从唐豆豆手环传出。
“哈哈,那还不简单,就说我答应他们去凑钱了呗!”,那个被称作三当家的山贼说。
“那大当家会不会把俩老头杀了?”
“笨蛋,怎么会!随便撕票以后还怎么讹人,谁还会交钱赎人!我们后天一早只管去拿钱便是。”
“三当家,村上人会不会玩猫腻,联系官兵?”
“不可能,你看三当家把那小子吓得,再说,他们若是请了官兵,官兵也不能一直住在那,等官兵走了,我们就把村子给屠了,杀鸡骇猴!以后看哪个村子敢报官。”
听着众山贼的谈话,马力笑着对刘真说:“听见没,人家夸你演技呢。”
刘真笑笑没吱声,继续听着山贼们说话。
“听五当家的手下说,昨个他们一队去陈村,村里组织了几百村丁保护村子,有这事儿?”
“嗯,有这事,陈村这个地方咱们惹不起。”
“怎么惹不起?咱们有上千号弟兄,踏平他们!”
“你懂个屁,那陈村有个叫刘雨晨的,跟一个老道关系甚好,那老道听说是当朝宰相的老师,咱们捅这马蜂窝干啥?”,这是那个三当家的声音。
“那为何五当家还要去触霉头?”
“听说是二当家让去的。”
“去他的二当家!咱大哥二当家当的好好的,他一才来没几天的,硬是成了二当家,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