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君赫西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慢慢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然后浅浅的啜了一口那妖娆的液体,不紧不慢的问。
“什么?”苏绵绵不解的看着君赫西,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她明明表达的足够清楚了不是么?
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想要对他负责,更不觊觎君家少夫人的位子,她也是迫不得已罢了。
“所以若不是我爷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这就是你的意思吧?”君赫西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目光如水,静静的看着苏绵绵问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那天的事情是场意外,孩子的事情更是意外,我那时候甚至不知道你是谁,而你,那时候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天跟你上床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更不会期望,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个孩子吧?所以,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苏绵绵虽然名字软绵绵的,但并不是个懦弱的性子。
苏绵绵不否认,那一夜之后,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有过旖旎的幻想,不管她受过多么严格的训练,她终究是个女人,她在怀孕的那段时间,甚至经常将手机里的那些加密的照片拿出来偷偷的看,一想起那个晚上君赫西缠满的时候动情的喊她“小刺猬”,她心里就会忍不住心猿意马,但是世事变迁,她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个苏绵绵了,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认得清自己所处的位置,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苏瑾的爸爸,但是这个男人她要不起,所以她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呢?”君赫西凤眸一眯,看着面前不卑不亢,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小女人,再次问道,只是,这次的语气较之前,深沉了几许。
因为是场意外,所以他这个奉献精子的男人就可以权当做不存在,可有可无么?
“三少,你究竟想要听我说什么?劳烦您给指点一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解释到您满意,但是前提是,不要跟我抢孩子。”苏绵绵受不了君赫西的低气压,她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上位者,无论是从气势气彻是手腕上来说,君赫西都是自己无法与之相抗衡相比拟的。
既然她占不了优势,那么不如乖乖的说点好听的,只要他不跟她抢孩子,伏低做小又怎样?反正他是君家的人,本来也算是自己的上司。
“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君赫西知道自己的威压差不多了,于是淡然的开口。
“我被钱大少下了药,据说是西班牙进口的,纯度很高,我逃出来后走投无路去了酒吧,想找个人做解药,然后就那样了!”苏绵绵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钱家的人敢动尖刀部队的人?凌睿有这么无能?”君赫西显然不相信苏绵绵的话,虽然他跟凌睿两个明路上一直不对盘,但是他知道,凌睿不是个会靠着牺牲属下色相来达到目的的人,他没那么无能!
“我除了是尖刀部队的人之外,以前还是苏家的人,他们为了跟钱家签约,将我送上钱大少的龙床。”苏绵绵刻意的强调了“以前”两个字,这些往事,时隔四年,提起来仍然会让她心里不舒服,但是已经不会痛了。
苏庆军因为她那次的临阵脱逃,已经失去了争夺苏家领导权的资格,苏家和钱家曾经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欲杀之而后快,只不过,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苏绵绵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更不会想到,他们看不起的这个女人,如今是华夏国尖刀部队里面的一名少校。
君赫西因为苏绵绵的话,不由得多看了苏绵绵一眼,然后他沉默了一下,又啜了一口酒,开口问道:“为什么会选上我?”
苏绵绵心里一动,抬头看着眼帘微垂,看着手中红酒的君赫西,嘴角的弧度有些凝重:“当时时间紧迫,只想找个顺眼的人做解药,又不想暴露自己惹上麻烦,你当时喝的有点多,神智不是很清醒,恰巧合适。”
当然,这解释里摒除了外貌那一项,苏绵绵知道,如果当初喝醉的是个相貌猥琐,身材走形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迁就,毕竟是女人的第一次,她也不想太委屈自己,当然,这些她无需跟君赫西两个解释,多说无益。
“我那天,有没有说什么?”君赫西状似不经意的又啜了一口酒,抬头,目光落在苏绵绵的脸上。
“呃?只不过是临时约炮,我中了春药,你又和醉了,那天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苏绵绵心里一紧,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才是面前的男人想要问的重点,但是她不会傻的说出些什么来增加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自从她在跟随头儿去搜查君赫西的宿舍,知道沈赫心里竟然对少夫人有非分之想的时候,回去搜查了很多有关君赫西的资料,她隐约的猜到,君赫西那晚上将她当成少夫人了,那声亲昵的,让她时常回忆起来的“小刺猬”,是对着少夫人说的。所以,她才不会白目的说些让大家都尴尬的话出来,徒增烦恼呢!
更何况,头儿那只“远近闻名”的大醋桶,她可不敢招惹。
君赫西轻咳一声,显然对苏绵绵的话不十分相信,但是却也不能再细问下去。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
“三少,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苏绵绵故作姿态的看了下手表,想要结束谈话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跟苏锦阳是什么关系?”君赫西放下酒杯,收起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