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禹州知府连同他手下那些人的瞒而不报,延误灾情,导致无辜百姓冤死的审判……
齐衡直接下旨让楚墨等人将其在禹州五马分尸,尸首悬挂于禹州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此外,他还表扬了闫肃,楚墨,秦轲等人。
至于那个林沉渊,他记得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永安侯府的公子才是。
没想到他竟然是闫肃的朋友,还在这一次的禹州灾情中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
微微沉思后,齐衡在回复的折子里给了林沉渊一个褒奖的头衔。
一想到折子里提到的赵侍郎之子赵乾成曾在禹州办事期间收到过禹州知府的好处,齐衡就气不打一处来。
将写完的回复折子放在一边,齐衡命人去传赵侍郎父子进宫面圣。
传旨的人是齐衡身边的大太监来福。
齐衡发火的时候他在旁边勉强听了一耳朵。
因此到了赵侍郎府里传旨的时候,赵侍郎塞了银子问他何由之时,他便开口提点了一句。
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赵侍郎一眼低声开口:“赵侍郎,陛下那边已经有了准信。”
听完来福的提点,赵侍郎脸都白了。
他直接拧着赵乾成的耳朵将他踹了一脚。
“孽子,你当初不是说,这些字画是你在回京的路上得来的嘛?”
“爹,是啊。”赵乾成心中担忧不已,嘴上依然不肯承认。
“孽障,事到临头,还敢狡辩?陛下已经得到了你收取禹州知府贿赂的证据,你还在这里骗我?”
赵侍郎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儿子。
“爹,我错了,孩儿只是想着你一直都喜欢字画,想讨你喜欢罢了。
而且那禹州知府也说了,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这不算行贿。”
第一次看到他亲爹发这么大火的赵乾成连忙抱着赵侍郎的大腿哭了起来。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不孝之子!当初你出发之前,我耳提面令的跟你交代,千万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咱们赵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丢进了。”
气呼呼的说完,赵侍郎又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呵呵,赵侍郎,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若是要教育贵公子,不否等面见完陛下再说。”来福提醒道。
“多谢公公提醒。”
“来人,把这孽子给我绑了,把之前那些东西抬出来,进宫。”
“是,老爷。”
进宫之后,赵侍郎一看到坐在书案前脸色沉寂的齐衡,连忙跪下来请罪。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老臣罪该万死,没有管好孽子,让他做出如此行迹,老臣实在是愧对陛下啊。”
“呵?罪该万死,朕看你们的确该死。”齐衡冷嗤一声。
听到这话,赵侍郎的心更凉了,连忙跪着磕头。
“你可知禹州知府都做了何事?这种愚昧蛀虫,赵乾成竟然告诉朕,他忠义为民?”
齐衡将折子上禹州的事情简单跟赵侍郎说了几句,越听赵侍郎跟赵乾成的脸色越难看。
尤其是赵乾成本人,此刻已经抖成了筛糠。
“陛……陛下,那折子乃永安侯府林子昂所写,微臣只是摘抄。”
这种时刻,赵乾成开口将林子昂推了出去。
“呵?林子昂所写?朕记得当初上报之时,你明明义正言辞的说是出自你之手,如今看到出了事,竟然开始推诿?”齐衡的语气跟面色更冷了。
赵侍郎听到这话,简直气的恨不得一脚将赵乾成踹死。
这蠢货儿子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有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出了事就往外推。
陛下本就在气头之上,他竟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简直作死。
“微微微……微臣!”赵乾成大脑一片空白,抖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人,去检查一下。”
齐衡的话说完,顿时有侍卫过去将他们主动抬过来的那个箱子打开,检查起来。
里面的字画并不是所谓随随便便来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较为难得的名家字画。
除此之外,有些画的画轴中间竟然还藏了银票。
看到那些侍卫从画轴里翻出来的一厚沓银票,赵侍郎顿时心脏一抽,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他儿子将这一箱字画送到他书房之后,他因为忙着事情一直没有打开。
哪知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这不是要害死他们整个赵氏一族吗?
至于赵乾成,此刻已经惊呆了。
“这……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这里有银票,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赵乾成咬着惨白的唇,无意识的摇头争辩。
“不知道?来人,传永安侯之子林子昂进宫,只要没死,都给朕带过来。”齐衡冷声吩咐。
“是,陛下。”
看着齐衡是真的动怒了,来福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缩着脖子低着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