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鼎不可置信的说:“你竟然不是哑巴!”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哑巴?”季夜反问道。
卢小鼎扶额想了好半天,确实没人说过他是哑巴,可之前就没开口讲过话,最多向自己要解药时就传音说了几句。如果不是哑巴的话,干嘛不直接开口,真搞不懂这些人的怪癖。
食方和天泰对看一眼,便一唱一喝的说:“好可怜,竟然被同门背叛了。”
“怎么有这种人,完全不顾同门亲情。好说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没有同床之情,也有同食之聚啊。”
“唉,人心叵测啊。”
“不过就是有些这种人,必须为师门清理门户才行。”
季夜忍着伤回头又看了他们一眼,便对卢小鼎讲道:“这两人一向这样挑拨吗?”
卢小鼎也看了他俩一眼,都觉得有些眼花了,便摆摆手说:“没有,我以前只见过一个。”
“大人,刚才你明明也夸人家好的。我是你可爱的小忠狗啊,你可不能只宠爱食方一个人,人家也想要腰带嘛。”天泰一听,赶快就想扑过来撒娇,刚刚跃起就被食方一把抓住了脚腕,直接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抬脚就往天泰的脸上踩了上去,边踹边骂道:“大人是我的,说好只是让开给你见识一下外面的风景,你竟然趁我不在就想抢宠爱!”
“大人,救我啊!”天泰没有还手,而是可怜巴巴的伸出手,向卢小鼎求救道。
食方顿时就停下了脚,转身背对着她坐在地上,肩膀微微的抽搐着,“大人,你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吗?是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卢小鼎瞧着他俩,觉得有些不解,难道天妖都是一向这样装可爱扮可怜的妖族吗?
当初有草包在时,食方就整天很可怜弱小的样子。后来草包被抓走,只有他一人之后就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叨,现在多了个天泰,两个都又开始争起来了。
这时,季夜抬头看了看头顶讲道:“卢小鼎,现在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你有什么好办法。”
“等等。”卢小鼎斜瞅着他问道:“你刚才不是想杀我吗?”
季夜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就见他的眼中满是平静的说:“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记的。”
“这怎么可能,刚才还是敌人,一瞬间就成同伴了!”卢小鼎觉得他这人说话还不如别说呢,脸上一直戴着的面罩是为了挡住厚脸皮的吗?
被他追杀了如此久,从来没发现这家伙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难道不是像外表那样,是个冷酷不苟言笑的杀人狂吗!
没想到的是,季夜自顾自的掏出粒丹药服下,眼神淡定的说:“既然你都提了,那我就暂时做你的同伴吧,共同从这里出去。当然,我可以满足你那两只忠狗的愿望,出去就杀掉我师弟易献天。”
“哦……你真逗。”卢小鼎又学到了一件事,原来人是可以这样讲自来话的,真是想不到啊。
她随口问道:“你平时为什么不说话?”
季夜应道:“懒。”
“真的?”卢小鼎很质疑的看着他,这种理由完全不能让她信服。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怎么可以能因为懒就不出来祸害别人。
两人对视好久,季夜终于拿出一物,放在掌中给卢小鼎看。
“这是什么?”那是颗核桃大的圆珠子,金黄色很晶莹剔透,中间还有团如同液体的东西,是她没有见过的东西。
季夜淡淡的讲道:“金龙糖,甘中带酸,味道很好。”
“所以呢?”卢小鼎茫然的抬头看着他。
只听他说:“我平时都含着它,所以懒得讲话,讲了也含糊。”
“……”卢小鼎嘴微微张口,瞪大眼睛看着他,被他的话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