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元郅见到沈清韵不再扑腾才对着身后的人开口,让他们把抓到的人带回去审问,而他自己则抱着沈清韵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座位又大又软,足够沈清韵躺在上面。就在沈清韵感叹着皇子生活的奢侈,马车就缓缓地移动了。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沈清韵挪了挪身子,观察了一下夏侯元郅的脸色才开口。
“只伤到腿了?”夏侯元郅根本不听沈清韵的话,自顾自的开口问道。让沈清韵将腿也放在车里的座位上,查看沈清韵腿上的伤口。
还好划的不深,血已经不再流了只是看起来十分狰狞。
“嘶……”夏侯元郅查看伤口时难免会碰到,沈清韵疼的直抽气皱着眉头。
“就不知道害怕,还好划的不深,要是伤了筋骨怎么办?”夏侯元郅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悦。
“没什么不就一个口子吗,几天就好了又不会死人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沈清韵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主要是刚才她集中精神想要运用法力,虽然最终没有唤出法力但是她已经累的不行。
最重要的是沈清韵真的不知道夏侯元郅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什么叫不过是一条口子,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知不知道什么后果。”夏侯元郅被沈清韵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惹怒,黑着脸教训怀里的小丫头。刚才他赶到时看到沈清韵被那两人绑住,差点被人凌辱的样子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狠狠的抽了一下。
沈清韵一边听着夏侯元郅的喋喋不休,一边在心里暗自反驳要是刚才真的死了说不定她就能从这身体出来恢复法力继续修仙去了。
夏侯元郅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般,在耳边越来越模糊,她只觉得头脑发昏眼皮越来越重。
发觉怀中的人没了动静,连呼吸都变的轻缓起来夏侯元郅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丫头竟然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跟着呼吸微微的颤动,樱红的小嘴嘟着,仿佛有什么不满一般。
“这样也能睡着,真是不长心。”夏侯元郅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轻声开口伸手拨了拨刚才沈清韵挣扎的时候弄乱的长发,越发觉得这个小人可爱的紧。然后才低声吩咐驾车的人挑一些人少的地方走,免得将她吵醒。
沈清韵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软软的床上,腿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环顾四周,红木的床,不远处还有檀木的茶几,彰显了主人的品味和风格,入眼都是棕红色这般沉稳的颜色。显然这不是她的房间,正在疑惑之时不远处的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醒了?”夏侯元郅看了看还在发懵的沈清韵。
“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沈清韵看见来人,放松下来懒懒的靠在床边问道。
“这是我在宫外的别院,现在已经亥时了。”夏侯元郅平静的回答沈清韵的问题,可是沈清韵却听的心惊胆战。都已经亥时了,她竟然还在外面明天相府里那个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来。
“送我回相府。”沈清韵匆忙想要起来。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什么时候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丞相府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过了,告诉他们说你今天进宫去陪羽宁公主了。”夏侯元郅的话阻止了沈清韵的动作。
“羽宁公主,是谁呀?”沈清韵无奈,夏侯元郅竟然就这样给她安排了,万一以后穿帮了岂不是更麻烦。
“没关系宁儿是我亲妹妹,会配合你。”夏侯元郅直接看出了沈清韵的疑问。
沈清韵被夏侯元郅的逻辑弄的目瞪口呆,原来做皇子的都是这么任性的。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然自己这么明显的伤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她真的被人如何,虽然也有办法但是省了麻烦总是好的。
“你们丞相府这么缺人,堂堂的嫡小姐出门竟然一个人都不跟着。”夏侯元郅想起白天的事就觉得应该多教训一下这个丫头,不然依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之后这样的事总归还是会有的。
“是呀,有人也没给我,毕竟我这个嫡小姐不受宠不是。”沈清韵歪着头无奈开口,今天确实是她大意了,以后出门她定然要注意的。
“我看是你胆子太大,今日这般情景都没见你害怕。你不好好在府里带着,整天出来乱跑什么?”夏侯元郅看着沈清韵开口。
“害怕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你干嘛紧张兮兮的,这不是没事吗?如果这样我都受不了,那我早就已经死了。以前在相府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多了,我不也是好好活着。”沈清韵撇撇嘴觉得夏侯元郅大题小做,虽然以前那些苦难不是她受的就是了。
夏侯元郅沉默,他是调查过沈清韵的,他清楚的知道沈清韵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是现在看见面前的少女这样坦率而又平淡的提起自己苦难的过去,他竟会觉得心疼。
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她如今再提起的时候这样的平淡,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只不过他不知道现在的沈清韵的身体里已经是沫楹了。
“过几天你回去的时候从我这带一些侍卫走,以后出门带着别再发生今天的事情。”夏侯元郅不忍再说下去,免得提起沈清韵以前的伤心事。
一抬头便看见沈清韵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看,一副委屈样子。夏侯元郅当时就慌了以为戳中了沈清韵心中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