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花没找到,却捞上来这么一个长的俊俏的姑娘。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要如何安顿靳如心?
村长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似乎也有点为难,他看着宁老说道:“宁老,这丫头能活么?”
“这个不好说,就看她自己想不想活。”
“说白了,人到了这个份儿上,全靠那一口气撑着,要是心里有啥念想,也许就能活。”
“要是心里放弃了,估计也就没了。”
宁老这么一说,那大家就更不敢留下靳如心了,万一把这丫头弄回家了,再死在自己家。
那真是有点晦气了。
看到所有人都不吭声,二嘎子站出来对村长和宁老说,“要不然,把她先放在俺家吧!”
“不行。”村长和宁老异口同声的回道。
“你们都不表态,俺说了可以让这个姑娘去俺家,你们又说不行,那究竟要咋样啊!”
二嘎子纯粹是好心,他没想到他才刚一说出口,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二嘎子,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一个小伙子一个人住,让这么个年轻姑娘住在你家,你觉得合适吗?”
宁老眼见二嘎子有些急躁了,就出语安慰他。
“那不合适,你们不是都不想收留这个姑娘吗?”
二嘎子说完,觉得他似乎是这一句话得罪了很多人,他便低着头不再吭声。
就在大家举棋不定的时候,金花娘也不知听到谁说,出海的人回来了,她一路狂奔的向着岸边跑来。
一边跑一边喊:“金花,俺的金花,你个死丫头,你咋就狠心丢下娘自己去了呢?”
金花娘披头散发,眼神涣散,看着就像是受了特别大的刺激,神志不清的模样。
村长一看金花娘冲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金花娘看到这几个男人手里抬着一个浑身被毛毯裹的严严实实的姑娘,她上来就去推那几个好心的村民。
“谁让你们碰俺家金花的,谁让你们碰的,你们都给我闪开。”
“俺家金花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们这些臭男人,谁也不许碰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因为大家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金花娘的口中说出来。
金花娘虽说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可是洁身自好,从不和任何男人有瓜葛,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金花长大。
对人也和善的不行,谁家有个麻烦事,她都去帮忙,在旮旯村是第一好人缘。
正因为如此,金花一出事,大家都自告奋勇的去帮着金花娘寻找金花的下落。
可是刚刚金花娘这几句话,明显是不正常的表现。
宁老看了金花娘几眼,他就对村长低声说道:“不好,金花娘许是受的刺激太大,失心疯了。”
“可得看住金花娘啊!要是她发现这丫头不是金花,没准也得去赴了金花的后尘。”
村长立即就紧张起来,他故意放缓了语气对金花娘说道:“金花娘,你还认得俺不?”
金花娘抬头看了村长一眼,就痴痴了笑了起来,“金花爹,你回来啦!你这次出海咋这么久,俺还以为你不要俺和金花了呢?”
立在四周的人都瞬间石化了,金花爹都死了快20年了,这个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眼下金花娘居然冲着村长叫金花爹,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村长一看这情况,心想反正靳如心眼下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交给金花娘算了,也许她发现金花回来了,失心疯能好呢?
想到这里,他就冲着金花娘说:“妹子,你看错了,俺不是金花爹,俺是你们村长。”
“你的金花俺们给你找回来啦!”
金花娘一听到村长说金花被找到了,她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样,就扑向还在深度昏迷之中的靳如心。
“金花,金花,你个死丫头,你咋才想着回来。”
金花娘上来就拍打着靳如心的身体,村长怕靳如心被金花娘打坏了,就使了个眼色,大家抬着靳如心就直奔金花家走去。
一直到把靳如心放在了金花家的炕上,村长和宁老还不放心,就立在一旁想看看金花娘在看清靳如心的长相之后会是啥样的表现。
其他的村民都散了,只有二嘎子还不肯走,他怎么看都觉得靳如心比金花俊上一百倍。
所以就像看看靳如心醒过来会是啥样?
金花娘这时候才走上前细细的端详起靳如心的脸孔,“金花,你咋睡着了呢?”
“娘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金花啊!你身子咋这么凉,是不是咱家炕还不够热,娘再去把炕烧热一点。”
村长和宁老盯着金花娘观察了好半天,感觉金花娘似乎真的是没有认出来,眼下躺在她的炕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女儿。
而是一个完全不明身份的女人。
但是看到金花娘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他们真的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如果金花娘得知金花没找到,找回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谁也不敢去相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是房间里暖意融融,或许是宁老给靳如心吃下那颗草绿色的药丸发挥了作用。
到了半夜的时候,靳如心居然醒了过来。
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靳如心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这么黑?
一点光亮都没有,即便是再漆黑的夜晚,也没有她现在所处的环境那样的伸手不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