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惊,只见一名老太监领着一名绝色少女走来,那少女一身宝蓝衣裙,头梳双髻,上面缀着一对金色铃当,犹显稚气,但那双明亮的双眸却格外的冷厉逼人。
这少女正是项天歌。
自从父母被仙池宗带走后,这是项天歌第一次对上仙池宗,她满怀恨意和不甘,却不得不忍耐。
“你是谁?”玹风战皇看着走过来的少女,眼中寒光四射,那锐利的双眸中恨不得冒出实质的杀气,恨恨地盯着项天歌,眼中充满了审视和隐诲的威胁。
项天歌无视他眼中的威胁之意,与刘琮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我就是那个被他们偷袭的人,当时,这两个人亲口承认是楚飞雄派他们来杀我的。”项天歌指了指地上楚天厚和楚天斩二人的尸体道。
与此同时,楚银剑也将项天歌的来历和玹风战皇说了。
玹风战皇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片刻,他脸色一变,冷笑道,“就凭你一己之言,不足为证。”他说罢,又话音一改,面向了刘琮,“本战皇不知皇帝陛下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黄毛丫头来胡说八道,本战皇的耐心有限,皇帝陛下还是尽快将楚家主交出来为好,毕竟是一家之主,皇帝陛下这般扣留着人也没道理,更何况,楚家主做为当事人理当出现。”
“本皇说楚飞雄有罪,他就是有罪。人,本皇不能放,玹风战皇请回罢!若玹风实在不服,我们大可惊动那位,那位必然是知道真相的。”刘琮指了指虚空道。
玹风战皇一惊,面色瞬息铁青。
事实上,在来时,楚银剑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他明知是楚飞雄有错,却一再包庇,那是因为他相信刘琮不敢不给仙池宗面子,但现在,他却发现仙池宗的面子在刘琮面前似乎不好使,而且对方还要惊动虚空里的那位,他怎么不心生惧意。
楚银剑亦是脸色难看,他没想到皇帝居然胆大包天,连仙池宗的面子也不给。
“哼,皇帝陛下何必口出狂言,那位岂是那么好惊动的?再过两日,本皇的师兄馥生战帝就要到达了,到时候,就请馥生战帝来评评理吧!”
玹风战皇搬出了馥生战帝,企图用这个名字震压刘琮。
刘琮心头滑过一丝冷笑。
项天歌眸底却闪过一丝恨意,想不到,那将父母带走的馥生战皇,已经成为了战帝。
“只要阁下不怕惹怒那位,爱找谁来都可以。”刘琮亦寸步不让。
“刘琮,你当真不给我仙池宗脸面?”玹风战皇眸光阴鸷地盯着刘琮。
“哼。”刘琮不想与他废话。
“好!刘琮,你就等着我仙池宗的报复吧……”玹风放着狠话,却正在这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陡然将他笼罩,一个寒冷无比,似乎能冻结人灵魂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滚!”
只一个字,却强大地令人窒息,玹风战皇脸上一白,目光惊骇无比地看向宫殿后方,他没想到,皇宫里居然还隐藏着一位神秘强者。
项天歌也深深惊讶。
玹风战皇和楚银剑不敢再胡搅蛮缠,当即逃命似地悻悻离去。
项天歌留了片刻,也告辞离去。
归途中,她心情复杂,方才,在那个神秘的声音将玹风战皇喝退的时候,看着玹风战皇狼狈离开,她再一次深深感受到力量的重要性,原来,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仙池宗也不过如此。
项天歌入神地想着,却忽听一阵喧嚣传进耳中,她回过神来,往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群百姓正围成一圈,男女老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项天歌本不爱凑热闹,但此时她却突生好奇之心,不由上前两步,然后,她便发现,竟是一出狗血场景。
原来,那被围观的,竟是一个少女和一个中年妇人。
那少女生得一幅好相貌,雍容端庄,明丽动人,她穿着一件品质极佳的金色缎袍,袍面上用金丝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华贵无比。
此刻,那位平民装扮的中年妇人倒在地上,一手死死抓着那少女的衣袍涕泪横流,嚎啕大哭,口中谩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啊,为了荣华富贵居然连亲娘都不认了,可怜我十月怀胎,苦苦生下了你,若不是我辛苦将你拉扯大,怎么会有你的今天?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就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儿啊——”
那少女看着被妇人揪住的衣袍,眉头厌恶地皱在一起,围观的百姓们传来一阵阵谴责的骂声,那少女几乎成为众矢之的,那耍泼的妇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贪婪。
项天歌站在人群中,见那少女气度从容,虽有厌烦,却并无心虚,反而是那妇人尖酸刻薄,眼神狡诈,这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母女,那少女,分明是被讹上了。
真没想到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大武皇朝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本就心情不好,此时见状,便走出人群,来到那耍泼的妇人面前,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那少女转眸看向项天歌,眸光流转,忽地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