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问,为何,一向疼自己的五哥,会突然向自己出手?
而五哥骤然加快了步子,边跑边大喊道:“我乃雷五,我们撞见了荒辰方然,特来禀报!”
方然看着这两名天雷门人,一瞬间刀兵相向,还在纳闷,却突然间听到这一句,哪能看不出来,想必是出刀之人,欲要侵吞全功!
他冷哼道:“哼,天雷门,果然是兄友弟恭,不过如此。”
却看另一边,营地门头,瞭望塔上,天雷门守卫听到喊声,手搭凉棚放眼望去,正看到一名浑身穿着门中甲胄的探子飞奔而来。一边飞奔,一遍还喊着撞见了荒辰方然。
他们哪敢怠慢,慌忙打开大门,放人进来。
“方然?荒辰那个?为何只有一人回报?平时不都是七骑一队的?”众人低声相互讨论,看着这个探子面露悲戚之色,随着指引之人一路小跑,一边还擦擦眼角泪滴。
营地之内,正中间是一座议事的二层小楼。
小楼之内,一张巨大地图之前,四平八稳,端坐着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人。
此人只坐着,就已经比旁边站着的侍卫高出一头。他一身甲胄极是厚重,遮蔽全身,不留任何破绽。
他是天雷门西掌旗使座下的一员猛将,名字叫做呼灼海。西掌旗使座下一共三部兵马,呼灼海本身修为,便是三部兵马将领中最强的,已经到了武极中境。
他一双肉掌,比寻常刀剑还要结实。再配合西掌旗使亲自传下的奔雷掌功法,几乎无坚不摧。被他双掌拍上,外表看不出半点伤痕,可是内里的脏腑骨骼,却已经全部被震碎了!所以一双奔雷掌,又被人称作碎心掌。
这处营地,从位置上来看,是最接近天雷门势力范围边缘的。镇守入天雷门势力的第一道关,从这一职责上,也能够看得出来,呼灼海战力的强悍。
“究竟何事?你说你撞见了方然?什么情况速速说来!”呼灼海显然早已了解了有关荒辰,有关方然的事情,此刻听得雷五一路大喊,不等雷五在议事堂内站稳,便一声断喝。
雷五腿肚子打了打颤。
他面对罪民时,可以嚣张跋扈,但是面对这名将军,依然不由自主地战战兢兢。
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雷五说:“回禀呼将军,卑职兄弟一行七人,巡查至天绝岭时,看到有游商从天绝岭走出,觉得有蹊跷,便前去询问。没想到,那方然便藏身其中,还杀死了其他的兄弟!卑职本来也想死战到底,但是又想到,不能没人回禀方然的动向,这才忍辱撤回!还请呼将军禀报掌旗使大人,早做准备,抓捕方然!”
呼灼海听完这话,面露怒色,喝道:“废物!七个打一个,被杀了六个,剩你一个像条狗一样跑回来!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勇气来见我?!”
雷五只觉浑身巨震,呼灼海这一声断喝,让他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他颤颤巍巍答道:“卑职无能!只是那方然,似乎有蹊跷!卑职兄弟七人,第一时间便组成了奔雷阵,但是,鏖战之下,却反而被他下阴招,阴死了我大哥!”
雷五只说鏖战一番,又说方然使阴招,便是不想显得自己七人太过无能!
毕竟,合战之法的奔雷阵,阵成之后,被方然一拳轰破,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寻常兵士如他,全部都还以为,方然,只是一个废脉的废人!被一个废人一拳破阵?这如果不是笑话,什么算是笑话?
呼灼海瞪着眼睛,审视着雷五,又问:“这才死了一个,剩下的呢?别告诉我,被人阴了一次,你们还能被阴第二次!”
雷五浑身一颤,慌忙间答道:“后来,卑职六人,又组了雷光刀阵,可是……可是方然手中的兵器,有古怪!卑职兄弟们身上的甲胄,完全挡他不住,被他一斩就断!就是这样,剩下的三个……不是,剩下的五个弟兄,就全部被他杀了!”
“一次交锋?”呼灼海的声音,冷若寒冰。
雷五慌忙摇头:“没有,三次交锋,五个弟兄都死在他手上的那兵器上!”
呼灼海靠在椅背之上,眯起双眼,自言自语道:“制式的甲胄,乃是黑钢锻造。能一剑斩了,难道是从什么渠道流入的法宝?哼,不过是一介罪民,有法宝又如何?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雷五连连点头:“不错!那方然,若是遇到了呼将军,必然只能束手就擒!”
“方然人呢?”呼灼海问道。
“应当还在天绝岭附近!我一路赶回来禀报时,并没有看到他有跟来。”
“雷断!”呼灼海大喝一声。
议事堂外,有一人应一句:“在!”
“从寨子到天绝岭,一路探查回去,寻着方然的行踪!多带人,小心他手里的兵器!”
“是!”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点兵之声,整列之声。不多时,便有铜鳞马蹄声踏踏响起,如雷霆惊动,一路奔出营地。
“至于你……”呼灼海目光落到了雷五身上。
雷五瞬间感觉到浑身冰凉。
“呼将军!”雷五颤声道。
轰!
一声雷霆,从议事堂之内轰然响起,就好像真的是有电闪雷鸣一般。
“来人,把地收拾干净了!”呼灼海的声音传出来。
雷五满脸骇然,七孔流血,身体瘫在地面,就像一团软泥,眼见是不活了。
“废物,七个打一个,还落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