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思锦如此态度,裘氏当即心生不悦,连当家夫人周氏都要敬她三分,霍思锦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更遑论方才还踢了她一脚。
裘氏板着脸,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少爷,虽然你现在是世子,但侯爷都待我多有敬重,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思锦打断,“流光,把她扔出去。”
流光得了吩咐,当即拎起裘氏的衣领,随手一抛……
裘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扔出了房门,“哎哟!”裘氏疼的直叫唤。这几年她没做过什么粗活,身边还有小丫鬟伺候着,可谓是养尊处优,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年轻时候。方才这一摔,裘氏只只觉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霍长锦,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摔我,反了天了!你等着,我一定就会告诉侯爷的,看侯爷怎么处置你……”
门外传来裘氏的叫骂声,屋内杨氏眉头紧皱,担心不已,“锦儿,怎么办?侯爷本来就对你不满,要是裘氏向他告状,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霍思锦轻轻拍了拍杨氏的手背,“母亲不必怕她。就算是裘氏告状,靖北侯也奈何不了我。”
“可是……”
“母亲高看裘氏了,靖北侯若是真把她当做半个母亲敬重,就不会让她跑这一趟了。”霍思锦唇角勾起一抹讽刺,“靖北侯那个人虚伪的紧,他明面上对裘氏多有敬重,不过是想为自己博个好名声罢了。”
也就裘氏自己托大,自我感觉良好,靖北侯若是当真对她好,又怎么会派她来接杨氏回府。杨氏或许看不透,但霍思锦却早就一清二楚。她说过杨氏要在寺里礼佛,不可能回府,裘氏来接杨氏回府必然是件难事,靖北侯将这不好办的差事派给裘氏,本身就是再给裘氏找麻烦。
偏裘氏还沾沾自喜,满心以为是因为靖北侯敬重她,所以才派她来。
“喜嬷嬷,你照顾好母亲,我出去看看。”杨氏性子太软,并不适合处理这样的事情,霍思锦索性将她留在屋里。
霍思锦走出房门时,裘氏依然还坐在地上,一面哭着一面谩骂。
“太吵了,把她的嘴堵上。”霍思锦轻描淡写地道了句。
流光得了吩咐,立刻朝裘氏走去。裘氏抬头看了她一眼,瞬间想起来,方才扔她出去的人可不就是这姑娘。方才那一摔,差点要了她老命,裘氏忍不住牙关打颤,“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侯爷的乳娘,你别乱来,你你……”
流光才懒得搭理她,随手扯过旁边小丫鬟的手帕,就往裘氏嘴上堵。
裘氏连忙侧过脸去,然而流光的手极快,一手捏着裘氏的下巴,裘氏根本闪躲不过,当即别堵住了嘴巴。
“唔……”裘氏挣扎着想将口中的手帕拿下来,但流光另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双手,力道极大,她根本挣不开。
“还是太吵了,流光,割了她的舌头!”
裘氏一听这话,当即吓得不敢再吱声了。眼前这姑娘显然是个练家子,她一把老骨头哪里对付的了,已经这么惨了,要是再被割了舌头,那她还活不活了。
终于安静了,霍思锦这才朝流光点了下头,流光会意,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霍思锦走到裘氏面前,蹲下身体,将裘氏嘴里的手帕取下,淡声说道:“你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我也不想为难你。”
她和裘氏没有过往恩怨,对于裘氏方才的无礼,霍思锦也懒得和她做过多计较。
“我和我母亲今日都不会回府,你也别再白费功夫,只管回去转告靖北侯。”至于裘氏要怎么回复靖北侯,那是她自己的事,与霍思锦无关。
然而,裘氏却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反倒是用指责的口吻说道:“你连侯爷的话都不听了?侯爷是你父亲,做儿子的不听父亲的话,那就是忤逆不孝。”
对,忤逆不孝,裘氏自觉抓住了把柄,连忙又添了句,“世子爷,我可听说,你忤逆不孝,迟早会被剥夺世子的身份。”
裘氏满心以为这下霍思锦该怕了,满是褶子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哼,小兔崽子,敢跟我叫板,你还嫩着呢!
霍思锦将裘氏的神色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你从哪里听说的?靖北侯知道分寸,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府上的下人?”
霍思锦随即又是一笑,“周氏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不可能任由下人乱嚼舌根子,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话是周氏故意叫人说给你听的。”
裘氏愣了愣,“你你……你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婆子听不懂。世子爷,老婆子好心劝你一句,别做忤逆不孝的事,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裘氏和霍思锦没什么来往,更谈不上什么恩怨,裘氏闲来无事时,自个儿还悄悄嘀咕,霍思锦到底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少爷,可惜不得侯爷喜欢,连个世子都做不成,说来这也都怪杨氏,身为正室夫人,不讨夫君喜欢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守不住,真是没用!
裘氏方才那话是出于好心,还是旁的缘故,霍思锦也不在意,不过裘氏既然说她是好心奉劝,那她也奉劝她一句,“裘氏,你年纪大了,就好好养老,不要掺和旁的事,免得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裘氏很是不悦,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知好歹”,随即又摆了摆手,道,“我也懒得和你说其他的,世子爷,侯爷说了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