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杨氏先瞧见的霍思锦,连忙朝她招手,“锦儿,快进来。”
姚芊若是背对着门口坐的,闻声转过头去,只见霍思锦正立在门口处。
霍思锦信步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姚芊若站起身来,朝杨氏福了福身,“夫人,芊若就先告辞了。”
“姚小姐,你才刚来一会儿,怎么就着急走?”杨氏出言挽留。霍思锦一来,姚芊若就起身告辞,这似乎不太礼貌。
姚芊若莞尔,摇头笑道:“芊若就不打扰夫人和霍世子叙话了,改日再来同夫人聊天。”
姚芊若执意如此,杨氏也不好再劝,连忙吩咐丫鬟送姚芊若出门。
霍思锦见姚芊若走远了,方才收回目光,眸光微深,“这几日,姚二小姐经常来找母亲叙话?”
杨氏摇了摇头,“也没有经常。姚小姐也在寺里礼佛,在佛堂里经常与她打照面,先前倒是没怎么说过话。”
霍思锦眉眼微垂,不过是平日里打个照面这么简单?
“母亲,您没说完吧?”杨氏的心思很容易看懂,霍思锦可以肯定杨氏和姚芊若定有其他的交集。
“有什么事不能和孩儿说的。”霍思锦为杨氏倒了杯茶,递与她,温声道,“难不成母亲还要故意瞒着什么吗?”
杨氏一听这话,连忙解释,“锦儿,娘怎么会瞒着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日我不小心扭了脚,当时正好姚小姐在旁边,帮了我一把,所以娘今日才和她寒暄了几句。”
“锦儿,娘也不是要瞒你什么,只是一点小事,娘怕你知道会担心。”杨氏自然不会隐瞒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心知霍思锦孝顺,若是知道她扭伤了脚,恐怕会徒添担忧。
霍思锦唇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原来是这样,姚小姐帮了母亲,我一会儿定要去向她道个谢。”
杨氏闻言,笑道:“娘方才已经向她道过谢,只是她推辞不受,说是举手之劳。姚小姐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姚芊若善良吗?
未必!
这话霍思锦却不会直接和杨氏说,她委婉地提了句:“母亲,您和姚小姐同在寺里礼佛,平日里遇见了,点头打个招呼也是礼数,不过为了姚小姐着想,母亲还是不要同她来往过多为好。”
听了这话,杨氏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明白,为什么霍思锦让她不要与姚芊若往来?杨氏卧病在床十几年,因而鲜少有个外人与她闲谈几句,且姚芊若聪明伶俐,说出来的话句句扣住杨氏的心扉,因而她还是很喜欢和姚芊若寒暄的。
可是,如今霍思锦却让她离姚芊若远一点。这让杨氏既困惑不解,又觉得有些膈应。
霍思锦将杨氏的神色看在眼里,对于她心头所想也猜得到几分,不过她并不慌乱,对于杨氏的疑惑,她心里早就有解释了。
“母亲,您别忘了,儿子今年已经十五了,高门贵族的子弟到了这个年纪就可以开始张罗订亲了。而姚小姐与孩儿年岁相仿,正是议亲的时候,若是母亲和她来往过多,岂非容易叫人议论?”
这个理由足以让杨氏信服了。
杨氏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后,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还是锦儿你考虑周全,娘疏忽了。”
霍思锦是不可能议亲的,她扮作男儿身已经够危险了,若是再来个未婚妻,那事情就更糟糕了。不管是为姚芊若的名声考虑,还是处于私心,顾及霍思锦的安危,她都不应该和姚芊若来往过密。
“是娘糊涂了,差点害了你。”杨氏自责道,她那双美眸中写满了愧疚。
她已经把自己的孩子害的很苦了,差一点又给霍思锦添麻烦。
杨氏在心头思量着,不仅是姚芊若,但凡是适龄的未婚少女,她都应该离远一点。
霍思锦又与杨氏说了几句话,见杨氏有些累了,这才走出房间,临走时,她悄悄朝流光使了个眼色。流光会意,也寻了个由头走开了。
走廊处,霍思锦见流光走近了,这才开口:“是姚芊若故意接近母亲的?”
她担心有人从杨氏这边下手,所以把喜嬷嬷和流光都留在杨氏身边照顾。杨氏纵然是不小心扭了脚,旁边有经验吩咐的喜嬷嬷,还有个会医术的流光,哪里轮得到姚芊若出手帮忙。
流光摇了摇头,正色答道:“无法确定是不是故意的。当时奴婢正好不在身边,事后奴婢也问过喜嬷嬷。”
“喜嬷嬷说当时姚小姐离夫人还有两步远,没近夫人的身。事后奴婢也仔细地查看过夫人脚踝处扭伤,从伤口上来看,的确是扭伤。”
手指来回摩挲着,霍思锦若有所思地缓缓道:“姚小姐离得远,母亲又的确是扭伤,从表面上看,这好像的确是一次不小心的扭伤,和姚小姐没有关系。”
“也正是因为表面上看不出来关系,反倒是越让你怀疑。虽然怀疑,却始终找不到证据,所以你无法判断。”
闻言,流光点了点头,“姚小姐接近夫人,有很大可能是故意为之,奴婢担心她还有后招,但奴婢无能,未能查清,请公子责罚。”
霍思锦摆了摆手,“不是你无能,因为这确实是一次意外。”
流光眉心微不可见地一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竟然相信这并非是姚芊若故意做出来的?
“这是一次意外,和这次意外是不是姚芊若故意为之并不冲突。”霍思锦淡淡地说道。
如果她推测地没错的话,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