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穿着散发着羊骚臭味的工作麻衣天没亮就去了长安,据他说,他要看看朝堂上的那些混蛋们还有没有一点人心,自己和八十岁的老师在没日没夜的为大唐的长治久安操劳,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还从后面使绊子,到底安得什么心?
朝阳初升,太极宫依旧洒满光辉,宦官和宫女们在擦拭完最后一个廊柱后,宫门大开,今日是大朝会,云烨跟在牛进达身后抱着勿板面色平静,似乎市面上的那些传闻与自己毫无关系,老程,老牛问他有何对策,云晔笑而不语,只说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云家小小侯爵拉出来不够丢人钱,老程,老牛深以为然,兴致勃勃的准备看一场好戏。
云烨伸长了脖子没看见先他一步来长安的李泰,估计这会正在和长孙哭诉,李承乾站在文官之首,看着云晔似乎有些担忧,不过看到云烨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就放心了提着的心,二十封言官奏折,十七刮文官奏折就摆在李二的案头,言辞慷慨ji昂,心意坚若磐石,一心要为大唐斩除一个毒瘤,而这个毒瘤就是云烨,众矢之的之下,不信他可以安然无恙。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唐俭这些真正的大佬无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那些侍郎,各部仓曹主管,反而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兴〗奋难耐。
勋贵们也没了往日吵闹的兴趣,除了秦琼,李靖,尉迟恭紧锁眉头之外,剩下的全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文官们反扑得太厉害,勋贵们不愿应战。
朝礼过后,没等宰相向皇帝汇报天下典情御史黄佑抢先发言这是极不礼貌的,黄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昨日里魏征的一番斥责,不但没有让他们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又联络了许多四五品官员准备一起向云烨发难。
“陛下,臣黄佑有本启奏。”
李二不带任何感情因素的产音传来:“讲来…”
“臣弹劾蓝田侯云烨不法事,共二十六条,其一罔顾皇恩,中饱私囊,其二蓄结死士,图谋不轨,其三连接外藩,意图不明。其四,奇巧淫技,蛊惑人心,其五纳天下奇士为己所用,其六:遣死士南下岭南形同造反。其七……”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只要有一桩罪过坐实了,发配岭南穷边去钓鱼都是最轻的,长孙无忌的嘴角微微抽动,杜如晦脸色精彩之极房玄龄捅捅身边的魏征小声问:“你昨日就没有教训他们一顿?”
魏征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就差告诉他们这些事其实都是陛下干的,他们是一群蠢驴,听不进去人话,家财受了损失,就想从云家捞回来,利欲熏心,自寻死路,怪的谁来。”
“其二十六身为堂堂国侯与藩王为一妾童厮打不休,有辱国体。微臣弹劾云晔这二十有六条条条都经过查证,件件属实,请陛下诛此恶贼,以效天下。”
说完就长拜不起,等候皇帝裁决这时候还有三十几人一起出班喊着“附议”一同叩拜,等待云烨的末日来临。
“云晔朕以前总以为你人缘不错,人又聪明,左右逢源之术应当非常的熟栓,你恩师也教导「启航☆断鸿」过你,如何与人相处之术,怎么会闹到几十个人一起想要你脑袋的地步,这事发生在魏卿的身上真不奇怪,发生在你身上,朕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说说,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李二带着恶趣味,准备看云烨的笑话,事情是怎冻回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见云烨被这么多人围攻,不由得就想看看这小子如何让自己脱身。
云烨苦笑着出班施礼,直起身后就对满朝文武说:“黄佑黄先生乃是饱学宿儒,每每对逝去的先人心怀愧疚,只说自己年届半百只留下八个儿子,四个女儿实在是心中有愧,就跟微臣索要壮阳之法,决定再生十七八个子孙才算是对得起祖宗,被微臣拒绝,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哪些疑问没有一个是可以大明大方的说出来的,没法子,云烨只好随口编瞎话,话一说出来,顿时赢得满堂哄笑,黄佑涨红了脸嘶声说道:“一派胡言。”
等朝堂之上安静下来,云烨笑着说:“当然是一派胡言,我随口编的瞎话,没有你编的好,二十六条,很多啊,你摸着自己的胸口问一下自己,这些罪状你自己信不信?”
“我是言官,风闻奏事乃是职责内的事。你作恶多端,老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老黄啊,不就是你想去入股那个被你前些时间抛弃的什么福瑞号,被人家赶出家门吗,几千贯的一点小财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火吗?还要置我于死地,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蠢货而已,我要是犯了那么多的大罪过,用得着你发现?
”你与草原上的那个头人有私情,用粮草铁器换一些没用的羊毛,铁证如山,如今你的羊毛就被扣在黄河渡口,你还有何话说?”
没等云烨说话,一个恨极了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就是你把我的羊毛堵在河边不让过来。”黄佑刚刚打算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只听一阵风响,一根棍子就出现在眼前。
“噗”的一声响,云烨吸着凉气倒退两步,黄佑的满嘴牙估计是剩不下几颗了,浑身散发着臭味的李泰怒不可遏,越想越气,自己死乞白赖的拖着八十岁的老师没日没夜的干活,却被这些混账拖后腿,现在还要杀云烨,和云烨一起生活了快三年,他的重要性岂会不知,就这样杀掉?
丝毫不管已经昏迷的黄佑举着木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