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我等就谨听大士之计,明早清早往南撤退。”魃公主欣然答应。
“好,明日就依计行事,贫道先告辞了。”普贤说罢,起身辞别。
“大士哪里去,何不就在军营过夜?”魃公主挽留道。
“还是小心为妙,以防烛龙发现,功亏一篑。”普贤说过,与众神辞别,化一阵清风而去。
普贤离去,陆吾忍不住问道:“这大士不知是真是假,莫不是烛龙派来的细作,诓我们后撤,趁机反攻?”
魃公主、力牧和巫彭被这一问,也不禁吃起疑来,原来四神的道行都低于普贤,因此认不出大士真身,才有此疑惑。
“各位不要多心了,大士如假包换。”玄女含笑道,“明日清早只管向南撤退即可。”
众神闻听此话,这才放下心来,便分奔各营传令下去。
诸将士得令,连夜收拾妥当,准备明日清早拔营起寨,往南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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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北极大殿。
天刚发亮,烛龙便召集费天君、钟鼓以及辽竖等六魔商榷准备兵出钟山,攻打昆仑大营。
还未传令,巡逻的花脸獾匆匆来报:“禀报大神:昆仑大军已拔营起寨,退过水界,向南撤去了?”
“嗯?有这等事?这是为何?”烛龙闻报,一脸茫然,拿眼巡视众妖魔。
“哈哈哈哈……”辽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烛龙十分疑惑:“辽竖道友,你为何发笑?”
辽竖傲然道:“大神不知:我等六兄弟昨日安坐之时,各将泥丸宫中色光放出,六彩照空,高有百丈。怕是吓坏了他们,因此今日趁早拔旗开溜了!”
“原来如此!几位道友果然威风!那事不宜迟,我等速去追剿她们。”烛龙大喜,便开始分兵派将,追杀昆仑大军。
费天君虽是将信将疑,欲劝谨防有诈,但见群情激昂,意气奋发,也就只好又把那话吞回肚内。
烛龙分兵三路,追杀昆仑大军:
第一路右军:由费天君和钟鼓率五万妖兵魔将从右路杀敌,向左围剿;
第二路左军:由辽竖等六魔亦率五万妖兵魔将自左杀敌,向右围歼;
第三路中军:由他烛龙居中,亲率八万妖兵魔将横冲直撞,来个中间开花。
剩余兵马随花脸獾看守钟山山门,以防不测。
众妖魔各自领命,召集本部兵马,一时集结完毕。
霎时间,钟山结界打开,愁云冲天,惨雾滚地,旌旗卷风,刀枪夺日,各路兵马一派杀气腾腾,在烛龙亲自率领下,直卷下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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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公主遵从普贤之计,一大清早拔营起寨,与众神引昆仑兵马,往钟山南部撤退,由力牧和玄女断后。
刚退过三百余里,果如普贤所料:妖魔大军直冲出钟山,风卷残云一般追杀过来,漫天旗飘,惊心动魄。
顷刻间,力牧和玄女已与烛龙交上了兵锋,展开了厮杀。
魃公主见左右追兵亦至,急吩咐陆吾右路迎敌,自己则引左路将士,截住辽竖等六魔,巫彭依旧前头引路,继续往南部撤退。
两军兵锋交接,刹时风起云涌,杀声震天。
钟山以将近二十万的兵力围剿昆仑山众将士。
魃公主力抵辽竖兄弟犹可奋战;陆吾被费天君、钟鼓缠杀,甚是狼狈;而玄女、力牧迎战烛龙,暂时打成平手。
但是那些妖兵魔将数倍于昆仑将士,一个个如狼似虎,凶残暴戾,直杀得昆仑山将士尸横遍野,不计其数。战有多时,昆仑山将士十停里少去四停,血战艰苦。
玄女等诸神正在苦战之时,普贤大士忽然现身助战,执一根降魔杵接住烛龙恶杀起来,并大呼道:“大家不必恋战,快快向后撤退!”
玄女发觉,大喜,急命众将士继续向南撤退。
烛龙被截住,大怒,挥军掩杀。
普贤隐了法身,烛龙又在混战中,自然一时分辨不出,只当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大施杀手。
玄女奔向右军协助陆吾,力牧向左帮衬魃女,阵势渐稳,风卷残云一般向南后退了两千多里。
烛龙挥赤虹剑正杀得性起哩,忽而不见了小和尚,自当是他败走了,也不觉得奇怪,继续挥军追赶戮杀,一报失儿之仇。
陆吾在混战之中,数次准备祭起玄黄玲珑塔拿人,却始终被逼得甚紧,脱不开手,此时玄女来助,就腾出了手来,将玄黄玲珑塔祭起空中,直拿钟鼓。
钟鼓反应过来,已是迟了,遁身不得,被一道金光收入塔中。
陆吾一拍妙门,塔身旋转如飞,须臾就将钟鼓化成了血水。
费天君唬得屁滚尿流,化一道黄气逃脱了。
烛龙瞥见陆吾祭宝,却是正在拿自己儿子钟鼓,急用剑作法,把那红焰珠祭出泥丸宫,直打向玲珑塔,但终归晚了一步,红焰珠打了个空,而钟鼓已道灭神亡。
烛龙直怒得上下两只眼泚血喷火,再祭黄焰珠打向陆吾。
陆吾一味化灭钟鼓,反应不及。钟鼓化成血水之时,那黄焰珠也正打在了陆吾的印堂上,虽有九个脑袋九条命,也挡不住这一击,道身炸裂,化出了开明神兽原身,直落下云层去了。
玄女巨惊不迭,骑在凤凰神鸟上,抖开九道斩祟飞罡,迎击。
烛龙已是伤心彻骨,仗剑作法,连祭出六阳元珠,轮翻起落,刹时将右军打死过半。玄女的九道斩祟飞罡虽然厉害,却一时奈何不了烛龙。
这厢魃公主见战殁了陆吾,亦是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