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燕灵!
原来她一直紧紧尾追过来,追有十多里地,便失去了九天的踪迹,直急得她隔靴搔痒猫抓心,狗咬尾巴团团转。
正在焦急无奈之时,忽而想起那块龙佩,燕灵就急忙把它拈在眼前,“咔”地狠咬一口,既把右食指咬破,直疼得她泪珠都掉落下来,随即飞速地滴了几滴鲜血在龙佩上,然后根据龙佩感应的强弱判断距离的近远,果然就找到了这座茅庐。
但是听见燕灵的清喝声,九天置若罔闻,丝毫不惊,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却不正是替父母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脑中一念闪过,燕灵当机立断:“九天!你拿命来!”
青影一晃如疾风拂柳,分云刺奔电一般直刺过来。
离九天背心一尺来远,燕灵却猛然又收回了分云刺,腾腾杀气把九天的发稍吹刮得凌空飞扬,而九天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这致命一击,与她毫无关系。
“此时她正在给基基哥哥镇病,我如果冒然出手,伤了基基哥哥怎么办?”
击杀半途之中,燕灵忽然想起文基,这才收住了杀势,晃身站在了九天对面,拧眉瞪眼,咬牙切齿。
九天知道燕灵怕伤到文基才有所顾忌,所以故意翻眼气她道:“小样儿,你想杀姐姐吗?你要想杀姐姐就来杀啊,还磨蹭什么?”
“你?”燕灵一咬牙,举分云刺欲刺穿九天,但忽然又停顿在了空中,生生气得脸青鼻子歪。
“文基是我的,跟你没关系,你休想来破坏我们的好事。”
“你……你!”燕灵吊稍眼怒瞪,又举分云刺欲刺。
“你来杀姐姐啊?你杀了姐姐也无妨,只要能和文基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九天继续挑逗,但说的未尝不是心里话。
九天在给文基镇病的同时,为何还敢戏弄燕灵呢?原来她早已发觉文基病情无恙,只是一时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而已!
可是燕灵却不知道,因此心存顾忌,生怕一不小心伤了文基。
而文基虽然觉得身体无异,但也不敢轻易动弹和说话,担心会伤到九天,毕竟他对道术一无所知哩。
三人各有心思,但九天最为明白。
燕灵闻听那话,生生气得半死,气咻咻道:“妖女,你有本事就撒了手,和我打一场,要挟人算什么本事!”
“小样儿,姐姐就要挟你了,你能把姐姐怎么样啊?姐姐还摸摸文基哩!”九天说过,就将左掌在文基的肩上摩挲了两下。
“不知羞耻!我把这分云刺架在你的脖子上,看你还敢不敢要挟人?”燕灵气得浑身哆嗦,灵光乍现,竟然想出了主意。
她恶狠狠地走到九天的身后,把分云刺紧紧地压在九天的脖子上。
“哎呦!文基,你没事吧?”九天娇滴滴地惊叫一声,双掌微微推了文基一把。
燕灵一听此话,顿时慌了张,乱了神,急忙将分云刺松了一松。
“哎呦!文基,我好疼!看样子我脖子流血了,如果能死在你的身边,我也死而无憾了。”九天又叫道。
“你有完没完?我这分云刺都没挨到你呢!”燕灵气得浑身焦糊,腾腾直冒青烟道,“再胡说,我就不管了,一刺——刺死你!”
“要杀人啰!要杀人啰!小样儿要杀人啰!”九天故作惊慌。
其实九天随时都可以出手,只不过看见燕灵生气无奈的模样,很是叫她有一种报复似的快乐感。
却不料九天话音刚落,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姑奶奶莫怕,小的来也!”
电光火石间,一团黑影横空冲入茅庐中来,双剑闪光,一前一后,直逼燕灵。
燕灵猛地一惊,抖分云刺格开长剑,飞身出了茅庐。
那黑影也跟着飞将出来,落在荒草丛中,只留上半身在外头。
燕灵睇眼一看,乃是一个尖嘴花脸的怪物:“你是何方妖精,敢来惹我?”
“我乃三仙洞费天君门下大弟子花脸是也。”
原来这怪物正是花脸獾哩!
因为他道行低,脚力慢,所以出了悬壶山三仙洞一时没有跟踪上九天。
正在宛陵城半空逡巡,便见此处有寒光闪眼,这寒光正是分云刺所晃现出来的,毕竟是梨山老母所授的宝物,寻常人在qing tian bai ri里看不出来,但这花脸獾倒看得十分清楚,因此觉得蹊跷,就催黑雾过来探看,歪打正着,正见九天在此!而花脸獾之所以叫唤九天为“姑奶奶”,是因为被她唬得怕了的缘故。
花脸獾自报了家门后,洋洋得意道:“小丫头,你要是识相,就赶快给我家姑奶奶滚远点,莫要再打扰了我家姑奶奶!”
燕灵正窝住一肚子怒火无处可撒,闻听此言,鼻子气歪道:“什么姑奶奶!我还是你姑奶奶的姑奶奶哩!”
一言怼罢,燕灵拎分云刺直刺过来。
花脸獾仗双剑迎战。
一时刺来剑往,叮噹作响,风气席卷,草木摇荡,一人一妖就在茅庐前恶斗起来。
斗了二十多回合,燕灵拿不下花脸獾,毕竟花脸獾有七百多年的道行哩。
燕灵遂觑空儿跳离战团,收了分云刺,手结法印,娇喝一声:“飞影追光!落电无痕!疾!”
但见两把飞影刀跳肩而出,直奔花脸獾。
花脸獾正飞步追过来,猛然瞥见一道赤光奔面打来,慌忙挥左剑格开去。
“噹”地一声响,直震得花脸獾虎口一麻,宝剑差点脱手飞去,滚雪球一般掉落在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