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出来,笑笑突然很想去风爹的坟前看看,看看那个把她捧在手掌心的男人,前主该是幸福的吧,有一个如此疼她的男人。
前世,妈妈去世的早,爸爸也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疼,就怕她没有妈妈,苦了她,所以即便自小没有妈妈,她也生活的很好,很开朗。
如今,在这里当他知道也有一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在爱着他的女儿时,笑笑心里有一阵苦涩,为风爹,为爸爸。
“爸爸,女儿不孝,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风爹,放心,我一定替你的女儿好好活下去。”
回到“味香阁”,上宫南天已经在那里,看见笑笑神色不对,忙拥上前。
“娘子,怎么心情不好。”
“嗯”笑笑点了点头,靠在上宫南天的肩膀上,难得的温顺,上宫南天拍了拍笑笑的背,表示安慰。
两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却像是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快乐,只是静静安抚,并不多话。
“陪我回趟王家村吧,我想去和爹爹说说话。”静静的靠了一回,笑笑柔声道。
“好”没有问为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小女人想她爹爹了。
上宫南天在前头驾着车,笑笑在后面坐着。掀开帘子看着上宫南天坚挺的背影,有一丝发愣,不知道风爹是何模样。
风爹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若不是,风爹如何会如此爱护她,风爹与她的亲生父亲又是什么关系。
“相公,你爹娘他爱你吗?”叫了几次发现叫这个感觉也不赖,就一直叫着了,上宫南天当然乐得享受。
从没听他提起过他爹,也没听他提起过他娘,难道是他爹他娘不疼他,他才不愿意多提起。
“娘子,怎么突然问这个。”上宫南天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今天他的小女人怎么如此伤感,还问他如此奇怪的问题。
他爹娘自然爱他,众皇子当中,父皇对他犹为喜爱,有一半是因为他是母后所生,另一半则是他本身的因素。
自小他的天质就异于常人,不管是文还是武,都深得父皇心,所以这些年来,他的太子之位一直趋于稳固。
他来这里已有两月来余,他也有两月没见父皇与母后了,对他们自是十分想念,母后怕是日日对着那个假太子哭泣吧。以父皇与母后的精明,应该早就发现了不对,不过任着他罢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从她嘴里说出,心里还是有一丝伤感,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说着不由自嘲了一番。
这个她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她其实不是伤感谢秀英不是她的母亲,她在想风爹,那个照顾了她十几年的男人。
谢秀英是不是她的母亲,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是在心疼那个男人,为了她,他的妻子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他,草草下葬,犹如路人甲。
上宫南天听着笑笑的话,不由心疼起来,这样的她太让人心疼,他宁愿她笑着,闹着,也不愿看到她这个样子。
心里也不由佩服起风正良,不知道当年风正良是如何把风家嫡女带出来的,但此刻她完好的站在自己眼前,自己真的非常感谢他。
十月,树叶在枝头泛黄,风一吹,随风飘落,地上的野草野花也已没有夏天那婷婷玉立的身姿,萎靡的缩在泥土里,等待着在来年大放异彩。
笑笑手提一个蓝子,里面放了些烈酒,一只烧鸡,还有一些其它的小吃食,还带了一壶茶。风爹被草草葬在屋子的正北方,离屋子只有百来米远,上宫南天牵着笑笑的手,攀爬着后院这个不算坡的小山。
一坐坟孤怜怜的躺在那里,周围拾掇的干净,没有杂草丛生,只有几片落叶躺在那里,想来是王叔王婶常来打扫的缘故。
说来可笑,谢秀英自回来到现在,不从问过一句风爹葬在哪里,也不从说过要带两个儿子去给风爹叩头,不知九泉之下的风爹看到会不会寒心。
走到坟前,笑笑先是给风爹鞠了三个躬,而后才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在坟前。
“风爹,笑笑不孝,不知道您老是爱喝酒还是爱喝茶,笑笑把酒和茶都给您带来了,还给您带来一只烧鸡。”说着倒了一杯酒,再倒了一杯茶,洒在坟头。
“风爹,昊儿现在很能吃苦,是个经得起事的人,只是宝儿现在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您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我没有照看好宝儿。”
上宫南天在一旁听着,直觉得心疼,谢秀英今天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竟如此伤感,一点都不像往日的她。
“风老爹,我是笑笑的相公,谢谢您把笑笑照顾的如此之好,我定会把她照顾更好,等我们大婚的时候,定会奉上喜酒一杯,希望您在地下安息。”上宫南天也学着笑笑的样子,在地上各洒了一杯酒和一杯茶。
笑笑没有注意到上宫南天的措辞,没有唤岳父,而是直接唤风老爹,她们还没完婚,这样叫,也没听出有什么不妥。
上宫南天知道,其实风爹是有资格听他叫一声岳父的,如没有他,笑笑如何能平安活下来,只是现在,知道笑笑是风家嫡女,她的父亲是当今的风相,唤一句风老爹,以示自己的尊敬。
一阵微风吹过来,吹的周围的树叶滋滋作响,连带着附近的竹林发出轻脆的响声,悦耳动听。
两人陪着风老爹坐了一会,看了看天色,上宫南天扶着笑笑站起来。
“娘子,我们现在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