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忙答道,“回大人,这是那些贼人掳掠女子用的布袋,小民当时跳下水时顺手带下去的,现在呈上来看是否对大人审案有用。”
曹牧指指布袋,着衙差送到赵琼面前,问道,“赵琼,你看看可认得这布袋?”
赵琼站在那里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曹牧的表演,当看到那个口袋时候,忍不住笑了笑,“曹大人,这布口袋倒是和咱们画舫装杂货的袋子相似,不过想必大人早已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曹牧一拍惊堂木,“大胆刁妇,证人、证物皆齐,你还有何言语抵赖?”
赵琼似笑非笑地看向曹牧,“大人既然已经定案了,可否容奴家说几句?奴家尚有几点疑虑仍需大人解惑。”
“你还有何狡辩之词?”曹牧喝道。
“奴家有三点疑问,其一,钱大所说的无意听到那些贼人的话,可是他听的并不分明,仅凭隐约‘忆江南’三个字,他何以判定我们就是那些贼人的幕后老板?其二,钱大船上失火时,他说当时是匆匆忙忙跳下江水的,试问他人都没时间去救,又何以有时间去专门带下一个口袋,以他一个做船夫的,又是何以判定这个口袋就能作为证物,还随身带到大人面前,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其三,如果是“忆江南”掳掠那些女子,为何那船着火时会自己撞上我们的画舫?谁会傻到自家船撞自家船?而且我们还冒着危险去救那些女子,灭了口不是正好吗?”赵琼边说边举起三根手指。
“任你这女子如何狡诈,也掩饰不了你们犯下的罪行。本官告诉你,既然是幕后老板,贼人当然不可能说的分明,其说的每个字自然都与这些有关,所以那个时候提到忆江南自然是与你们有关;任何证物的得到或许是偶然的,但推敲之后必将成为重要线索,使之成为案件的重要证据。
譬如这钱大顺手带下去的布口袋或许是无心为之的,但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不起眼的布口袋就恰恰成为指正你们的有力证据;至于那船为何失火,原因谁也不明,会撞忆江南,纯粹是因为靠的近,船顺风势而已,你们去救那些女子,自然也是为了掩盖你们所做的事情。”曹牧说完便要挥手让衙差拿下赵琼。
“大人,请慢!”一声不响亮却清晰的声音这个时候想起,正是坐在一边听审的扬子尉胡宿发出的。
“哦?胡大人?有何话要说?”曹牧看到胡宿站起来,很疑惑的问了一句。
“大人,下官带了几个证人,大人是否要听听他们如何说的?”胡宿对着身后轻轻比了一个手势,但见原来一直跟着他的其中一个衙差悄悄闪了出去。
“胡大人。。。本官审案,你就不必多言了,此案已经非常明了,不必再节外生枝了。”曹牧似乎急于结案,对胡宿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这时候赵琼缓缓地从袖内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对着曹牧说道,“奴家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证物,还请曹大人亲自过目。”
曹牧停了一下,看向衙差,衙差忙接过那张纸,递给了曹牧,曹牧打开一看,面色瞬时变的阴晴不定起来,沉默好一会后方强自镇定地望向堂下站着的赵琼,赵琼回以笃笃的一笑。
曹牧心下一沉,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儿,方又说道,“既然胡大人有新的证人,那本官就姑且听一下他们是如何说的。”
话音刚落,衙差已经带进来一面色黧黑的青年男子,一望而去便是那种忠厚老实之人,此人一到堂下就老老实实的跪下,说道“草民方小二见过大人”。
“方小二,你是何方人士,做何营生?”
“回大人,草民杭州人氏,是钱大船上的帮工,平时帮忙做一些杂事。”
“那你可知租你们船的人是一帮贼人,你可曾听到过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回大人,小人也是和老板一样,事后方知这伙人是贼人,不过当时老板叮嘱我等不得声张,以免惹祸上身,小人便也不敢多言。不过小的有次在他们吃饭时曾听到两个贼人的对话,好像提到到汴京后,速速将那些女子送到一个什么庵去,他们便大功告成了。小人还曾听到他们吩咐老板跟紧前面画舫,但切莫让画舫上人发现,只要事情办的妥当,到汴京后另外有赏。”
曹牧又问,“方小二,你可知此船又是如何失火的?”
“那个,小民确实不知,昨晚小民睡下后,是被一股焦味给惊醒的,发现火势已然很大了,草民当时是匆忙从舱内逃出跳进水中逃生的。”方小二心有余悸的答道。
曹牧听后,挥挥袖子说道,“好了,带下去吧。”
方小二被带下去后,又有一人被带上来,此人身材中等,长相极为普通,不过双手却是被绑了起来。这时扬子尉胡宿站了起来,指着此男子对曹牧说道,“大人,此人便是掳掠那些女子的贼人之一,巧巧被人抓住,送到我们手中,大人可否由下官当大人面向他问几句?”
曹牧方欲开口,但见不知何时离开的主簿匆匆走到曹牧身后,附耳悄悄的说了几句。曹牧脸色一变,说道,“本官现在有要事在身,先将人犯押下去,此案容后再审,退堂!。”说完后曹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案桌,走入后堂。
胡宿若有所思的看着曹牧离去的身影,然后转头指了指那贼人,对着欲带人犯离开的衙差说道,“劳烦,此人仍交由我等看管”。看着面有豫色的衙差,方补充了一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