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总算看得到洛京了,若不是我们一路游山玩水的过来,本来早就该在洛京城里头了。”柳哲明在一处山崖上远望洛原上的巨城说道。
柳熙从马车中探出小脑袋远眺了一下,这洛京竟然一望无际!一眼望不到边?遂发出惊叹道:“三哥,那就是洛京啊!好大啊!比我们桑州城大了十倍还不止呢!皇帝就住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吗?”
柳哲明看了看洛京中央占地足有洛京十分之一的皇宫说道:“那便是秦皇宫!”
“啧啧,这秦皇宫简直比我们桑洲城还大啊....在哪呢?”
柳熙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在洛京中看到类似藏一样的建筑。
“那些书籍被秦先帝所封存,当是在那皇宫之中。”柳哲明肯定的说道。
“我们是要进皇宫吗?秦皇宫是能随便进的啊?还是说三哥你有关系?”
“行了,到那再说吧,上车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城,不然城门关了我们就只好露宿在洛原上了。”柳哲明将柳熙探出的脑袋摁回了帘帐内,随后驾驶马车往山下跑去。
只要翻过这洛神山,再跑一段洛州平原,就能抵达洛京。
......
“丞相,这张羽泽已经在肃州前线熬了一个春天了,寸步未进,这一下不是有罪可以赐他了吗?”丞相府主簿杨维进言道。
“你懂什么?张羽泽虽然是心腹大患,但若是将他除了,谁替咱守这大秦江山?大秦风雨飘摇全靠张羽泽等名将撑着,那些个边疆诸侯从不惧我朱成,他们恨不得生食吾肉,夜寝吾皮!他们不敢动兵是因为张羽泽还效忠秦帝!我若是将张羽泽除了,等于说是自拆门板!迎贼进门杀我!”
杨维总觉得有些后怕,张羽泽这人他见过,平日里话不多,但依旧能从他那刚毅的脸庞和深邃的瞳孔中看出他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有一次,杨维奉命去军营传旨时,正见张羽泽在练武,杨维见之,看的痴迷,深感张羽泽之勇,却不料自己的脚步没有停住,回过神时,张羽泽一招翻转乾坤,qiang尾正停留在杨维眉心前一毫!那一qiang所带起的劲风直接令他瘫坐在地,甚至还尿了裤子。
他还是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敢正视张羽泽。
“丞相说的是,可这张羽泽始终是个祸患啊,若是哪一天他倒戈相向,也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我怕……”
朱成捋了捋他的长须不以为然的笑道:“张羽泽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是一个绝对忠于秦帝的人,而秦应天不过是我的掌上傀儡罢了,那张羽泽忠于秦室和忠于我又有什么区别?对了,我交给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丞相放心,都已妥当。”杨维奸诈的笑了笑说道,“宫中的那些御医是绝不会查出来的。”
“好!你去叫魏庆安和赵宁元来我这一趟。”
“遵命。”
杨维奉命后,立刻去魏府和赵府将两位大人带来了。
魏庆安乃是负责皇宫守卫的虎贲中郎将,赵宁元则是主管宫中一应事务的光禄勋。
此二人以前都是朱家的门生故吏,对朱家那是忠心耿耿的没话说。
“丞相唤我等前来可是宫中有变故需要我们处理?”赵宁元开门见山的问道。
“宁元啊,干嘛这么着急?先品一品我这新到的夏茶如何?”
“谨听丞相吩咐。”
……
“来,宁元,庆安,请。”朱成端起精美的瓷杯说道。
“丞相请。”赵宁元和魏庆安也端起茶杯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打开茶盖茗了一口。
“夏茶苦涩,丞相为何独喜夏茶呢?”魏庆安问道。
“苦茶好,苦尽甘来,回味无穷。”朱成一脸惬意的说道。
赵宁元能做到光禄勋一职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这朱成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自然听出来了。
“不知丞相是有何喜事找我们分享吗?”
“宁元好眼力,不过,这倒不是个喜事,反而是个难事,不过要是成了,那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喜事了,你们二位也可留名青史,万世流芳。”朱成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为何找他们两个前来,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职务之便,还有就是对他的忠心。
赵宁元闻言,当即单膝跪地说道:“丞相直言相告就是,赵某深受丞相厚恩无以为报,今丞相有需,赵某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魏庆安见状,也如赵宁元一般效忠道:“我魏庆安愿为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朱成拍案而起,“你们两个把耳朵凑过来。”
赵宁元和魏庆安闻言,起身走近朱成,将耳朵凑了过去。
杨维在一旁不知朱成讲了什么,只见赵宁元和魏庆安的脸色从坚定变成了迟疑,再从迟疑变成了惶恐。
“事成之后,你们二位必然也是二王爷的国之栋梁,高官厚禄,荣华一生!”
“在下知道了,在下静待丞相旨意。”
“在下也等候丞相的通知。”
说完事后,赵宁元和魏庆安纷纷拜别朱成打道回府了。
此时临近日落也只有半个时辰,柳哲明和柳熙也正好来到了洛京的南重门。
整个洛京城池南门有十三道,东门有八道,西门有八道,北门临河水陆共十三道,相加起来,洛京足足有四十二道城门!
“还好是夏季时分,若是冬天,现在已是酉时,洛京早就关门了。”柳哲明眼见离洛京不足一里后,便放慢了马车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