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话从何说起啊,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到苏朔过来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不成?”韩锐不解的问道。
他们已经在沧浪城内布置了大量伏兵,只要进攻,沧浪城根本守不住多长时间,可现在呢?赵延却在营地之中享受起莺歌燕舞,这着实不是这位少主蛋
“是啊,他也该来了。”
赵延推开案台上的美酒,执剑起身往帐外走去,初夏的苏州,晨间的空气清新且甘甜,深吸一口,心旷神怡。
从留谷一眼望去,大道上杨柳青青,沧浪城紧挨着九龙湖的分支河道,如此清净之地,赵延不想用兵甲夺之。
而赵延在沧浪城外留谷驻兵这几日的动静也丝毫不差的传到了坐镇苏州城的苏朔耳中。
“他到底想干什么?”苏朔看着沧浪城的地形图不解的说道。
“苏州城离沧浪城不过两日之距,为何苏韶不派兵来求援呢?”苏家的大长老苏宁说道。
“韶公子应该自有妙计。”莫祈毓乐观的说道。
“我看不然,很有可能是韶公子无法求援。”郭忧一脸忧虑的说道。
“我们的探子都能从留谷得到消息回来,难道韶公子的求援就来不了吗?”莫祈毓掷地有声的反问道。
“这……”
郭忧哑口无言,莫祈毓说的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那小子从小就不学好,流恋在女人堆中,我看现在他还在青楼里与那些红尘女子把酒言欢呢!”苏家二长老苏璪没好气的说道。
苏璪一向对那些轻浮的世家子弟嗤之以鼻,尤其是他们本家那个不成器的苏韶,整天fēng_liú成性,沉迷酒色音律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苏韶?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怎能不知晓?”苏家三长老苏溪皱眉驳斥道。
“我还能怎么说?小时候就学坏不学好?他若有苏朔一点自知之明,能被赶到沧浪城?”苏璪反问道。
“好了,大伙都不要吵了,赵延这娃娃都打到家门口了,苏韶侄儿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啊,不如我们派个亲信过去打探打探也好啊。”苏家四长老苏福杵了杵拐杖说道。
“四弟说的有道理,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要在女人堆中待多久才肯出来!”苏璪目光狠辣的说道,一副对苏韶极其厌恶的样子。
东方夜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韶公子已经叛变了......”
然而东方夜并没有说完,苏朔就已经拔剑横在了东方夜的脖颈处阴沉的说道:“韶绝不负我!”
东方夜当即跪地求饶道:“是,韶公子与主公兄弟情深,万不会作出这种有辱情义之事!”
在东方夜提出这种假设之后,苏宁也开口了:“东方夜提的这种假设也不无可能,韶儿本也对家族大事无关紧要,整日流连于女色之中,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而背弃我们苏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亲往沧浪城询问韶弟所欲何为!”苏朔在质疑变得浩大之前愤怒的说道。
“主公坐镇苏州,不如由我前往。”莫祈毓作揖拜道。
“不了,我带三万军去!此次联合沧浪城的部队势要击溃赵延!一雪前耻!”苏朔大手一挥,容不得其他意见,然而他心里对苏韶是不是叛变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而是如郭忧所言,他担心苏韶的安危,仅此而已。
众人见状也不多讲,苏家人自然觉得如此最好,但苏朔的臣子们却觉得事有蹊跷,沧浪城是固若金汤不错,但赵延却试也不试,就在留谷安营扎寨享受莺歌燕舞,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凭赵延在桑梓城作战的手段,一个沧浪城不足以让他手足无措才对!
就这样,苏朔亲点苏州城的三万精锐往沧浪城进发。
而沧浪城这边,由于赵延在留谷驻兵的消息传进了沧浪城,百姓之间都流传着沧浪城即将发生战事,一个个都收拾好细软仓皇逃命,至于留下的,也都惶恐度日。
“沧浪城固若金汤,尚有兵甲十万,区区赵军不足为惧,关键是我们要相信苏韶大人才是。”
“苏韶大人是苏州牧的胞弟,苏州牧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我要留下来与苏韶大人共存亡。”
“可是,赵军已经来了好几日了,也不见苏韶大人有什么动向啊?”
“对啊,史将军也毫无动静,是不是他们准备放弃沧浪城了?”
“我看,我也回家收拾一些细软东去的好。”
街头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将现状都如数说了出来,赵延只管在留谷享受,而苏韶也一如往常的该逛青楼就逛青楼,该喝花酒就喝花酒,全然不将赵延的驻兵当一回事了。
沧浪城的将士们很是愤慨,甚至都有些怨言,都在积极请战,不求建功立业,只为了桑梓城阵亡的弟兄报仇。
然而这份斗志全被史寒山一句敌不动,我不动给制下去了。
这倒让军营之中生出了一些流言蜚语,全都是关于苏韶和史寒山想要投降赵延的流言。
沧浪城一家青楼的暗房内,苏韶,史寒山,还有这家青楼的楼主尹遗穆汇聚于此。
“没想到赵延派来的探子都混迹到军营之中了。”
史寒山一拳捶到檀木桌子上,将檀木桌子捶出了一张蜘蛛网般的裂缝。
“史将军,这桌子可是我从南海花了数千金才买回来的!”尹遗穆月眉紧皱的说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