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李氏捏断了手里的护甲,恨恨地扔在了地上。

“侧福晋,小康子看来是不能留了!”蓝芯道。

“可是若是没了小康子,对钮钴禄氏的人证就没了。咱们这次所布的局就完全前功尽弃了。”李氏道,“这叫什么?这叫不战而退呀!”

“侧福晋,如今您这一胎都五个多月了,不宜硬碰呀。如今谭嬷嬷插手,已经可以看出了贝勒爷对钮钴禄氏的重视,您现在的情况不能再让贝勒爷对您起任何厌恶之心。”蓝芯道。

“那苏氏那边怎么办?从现在这情况看,她想晋侧福晋之位,是绝对不可能了。”李氏道。

“苏格格已然有失宠的倾向了。她自己没本事,与侧福晋何干?”蓝芯道,“而且,她如今只怕自身难保。”

“何意?”李氏瞧着蓝芯的神色,看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思来。

“格格,香巧回来禀报,苏氏有些异常呢!”蓝芯道。

“她有什么异常?”李氏又问道。

“香巧说,她似乎认识那个戏班子的台柱。侧福晋还记得那个男旦吧?”蓝芯道。

李氏眼里闪过几丝光,诧异地道:“苏氏那个小蹄子以前可是唱青衣的,她那一双嗓子将贝勒爷的眼睛给勾了过去。我才顺水推舟将她送到了爷跟前的。难不成,她还有相好的?”

“正是,香巧回来禀报说苏氏从晓音阁回去后,就派人去跟那个戏班的男旦送了信。她昨晚就来禀报了。奴婢见侧福晋睡了,才没禀报的。”蓝芯道,“或许,咱们可以乘这次机会除了苏氏,她毕竟知道您的事情太多了,留着也无用,反而对咱们是个掣肘。”

“那封信可有送来?”李氏嘴角浮现出一股了然的笑容。

“在奴婢手里。香巧当初安插在苏氏身边,还是很中用的。”蓝芯道,然后从袖子里褪出一封信来。

李氏接过那封信,仔细看了起来。

“苏氏这个贱蹄子,果然是有相好的。她这是不要命了么,居然还想与那戏子见面?”李氏看看蓝芯,又低头看了几眼信。

“苏格格到底想要做什么,还不可知。不过那戏班子还在咱们府上呢。本是请了他们唱到十五才出府的。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都还在府里面,银子都付了。”蓝芯道。

“这个男旦姓崔,先看看他有什么举动吧。这封信,你就让香巧送过去就是。”李氏道。

蓝芯按着李氏的吩咐,将那信又交给香巧给安置在前院后罩房里的戏班送去了。

原本大年初一,这戏班子在晓音阁继续开堂唱戏的,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谭嬷嬷自然也不叫他们继续唱了。

香巧来到后罩房,一路也是没遇到几个奴才,反正四爷不在府里,连苏培盛都不在,谭嬷嬷也不出来使唤他们,自然都躲在自己屋里头。

香巧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脚步声隔着门板走了过来,拉开木门,一个白面俊秀的男子,身着棕褐色回字纹锦袍,矗立在那里,如一颗白玉一样光彩照人,他正是这戏班的台柱男旦崔玉郎。

“姑娘是?”崔玉郎见是个女婢,客气地问道。他虽然也日进斗金,在京城富贵圈里打滚,可是终极是个戏子,被人瞧不起的,故而对人都十分客气。

“崔班头,我是苏格格的丫鬟。这是我们苏格格给您的。您看过后,一切就都明白了。请班头进去看吧,我就在这里候着。”香巧左右瞄了瞄,见四周都无人,便这样道。

崔玉郎以为是这府里头后宅的女眷对自己的“表白”,故而一笑,接过香巧手里的信,果真关上门,去看了。原来,像他们这样的戏子,经常会受到贵女豪妇的“青睐”,送一些金银表达亲近,或者送一些酸酸的信文,也是常事。

崔玉郎打开苏氏送来的信,本是随便看几眼,可是一瞧,脸色立刻变了。这纸上的女子分明就是当年那个令自己好生难过了一阵子的女子的字迹,上面的称呼,也正是当年苏氏称呼自己的名字。

崔玉郎将信匆匆看过后,便杵在当场愣神了许久。门外的香巧寻了一株芭蕉树下站着,整个人都在巨大的树叶的掩映下。

木门再一次被打开,崔玉郎走出来,却没看见香巧。香巧去看见了他,连忙从芭蕉树后走了出来。

“我并不是认识你家主人,请姑娘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还是好好做她的格格吧。以后前往别在来了。”崔玉郎面无表情地道。

香巧愣了愣,最道:“崔班头的话,我会带给我家格格的。”

香巧走了,崔玉郎还立在那里,双眼看着香巧的背影,可是似乎又没有再看她。

“什么,他是这样对你说的!”苏氏头上缠着布带,一听完香巧的禀报,立刻坐了起来,激动地道。

“是,格格,他是这么说的。”香巧低头垂目道。

苏氏眼里闪过一片慌乱,可很快就镇静下来了,嘴角卷起一抹笑意道:“不会的,他一定是在生气。等我回头跟他说说,他就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格格,您现在还是别跟这位崔班头接触了,若是叫人看见,可不得了!”香巧“劝”了一句道。

“你下去吧,我要先想想。”苏氏道。

香巧退下后,喜鹊又去为苏氏掖了掖被子道:“格格,您现在还是刚刚‘小产’,不可轻举妄动。等贝勒爷回来,一定hi来看格格的。”

“恩,贝勒爷回来,一定会来瞧我的。那个恶毒的钮钴禄氏


状态提示:第71章 崔玉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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