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什么,就看见了旁边的唐琪。

唐琪一直在旁不说话,听他俩说话。这时和吴真真打招呼,挥手道:“真真,好久不见,听说你要留洋啦?”

吴真真好像木纳了一下,不过她反应的急,很礼貌的说:“是啊……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其实她已经明白唐琪是和陈晔平一起来的,可还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唐琪正要答话,陈晔平抢先说道:“是我带她来的,不然这位大小姐不知道要跟我闹多久——刚才来的时候还碰见一堆学生游行,发生什么事了?”唐琪推了他一下,生气道:“你说清楚,什么叫我跟你闹呀?!”

“就是最近西区的一些事,引得大批学生抗议——”吴真真看他们二人打闹时亲密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却低下了头。可是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后面还有人叫她,“真真”,她说了两句,只让他们先坐,自己先失陪。

唐琪因为两个小时的车程,车子里又热,妆都化了,所以就去洗手间补妆。

吴真真才知晓原来是米兰高的经理出来道歉,他们的钢琴手有突发状况,晚上弹不了了。经理已经联系人找个钢琴手来,但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吴真真苦恼的低下头,随即眼睛一亮,她想起一个人,随后拽来最要好的男同学,连推带送也要把人找过来。

那个男同学也不拒绝,拍着胸脯只说:“掘闽恩大街三尺我也能把她找来。”大着流星步就跑了出去。

服务生单手端着长盘,给现场的人送酒,白色的玻璃杯里面盛装的液体有条不紊,陈晔平吃了几块水果,见服务生送来酒也就一手拿过来,喝了一口。唐琪去了洗手间不知多久,终于出来了,她重新梳了头发,补了妆后气色看上去也比刚才好多不少,唇上涂了淡淡的红色系口红,整个人精神焕发。

她走到沙发前伸出一只手,陈晔平看着她不解道:“怎么了?”唐琪理所应当的说:“你不是要请我跳舞的吗?”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聊天,陈晔平说:“过一会儿,现在谁跳舞?等一会儿吧。”

唐琪指着不远处灯暗的聚光灯下,传来悠长的小提琴声,有两三对跟着音乐跳着舞步。她说:“那不是吗?”

陈晔平想了想在拗也拗不过她,只好起身,陪这位大小姐跳一场。

拉小提琴的一男一女在乐台上沉醉的拉着,一首曲子终了又紧接另一曲,基本是悠悦淡校的交际会上也经常跳舞,她跳得好,旁边的几个人给她鼓掌,那是一个金黄色头发的洋人,对她竖起大拇指。

唐琪回了句英文,转过头瞧见陈晔平低头看着她,她就问:“这么看着我作什么?我好看吗?”

陈晔平道:“好看。那个老外一直盯着你,他好像看上你了。”唐琪别过头去看,那个穿着西装的老外踏着舞步不时向她这里看来,见唐琪与他对视,他冲她微笑示意。唐琪无动于衷,转头问他:“你猜的没错,那你嫉妒吗?”陈晔平只笑笑,不答,二人在聚光灯下跳着一曲舞。

陈晔平虽在舞会这种场合流连过不知几百回,相熟的女伴都争着要和他跳,对于跳舞这种事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只是应付得多了,也就觉得没劲了,他不专心,不经意四处张望。他一个转身,看见吧台边的吴真真拉住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女子,两人说话的时候很亲密,两个人都站着,女子只有一个侧影,扎着长长的像麻花一样的辫子,还有她的穿着像个学生模样。不过一会儿,吴真真却好似拉着她不让她走,女子和她好言说话,强她不过,吴真真撒娇的本事在上学的时候自有耳闻,怎么也不肯放手,就这么拽着女子不放,她们在商量着什么。

音乐的声音高雅恬淡,那边的发生的事就像演一个默剧。陈晔平忽而皱着眉头,唐琪踩到了他的皮鞋。他左脚还未恢复好,这一踩还真疼。唐琪弯着腰问他:“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专心,舞跳错了——”

陈晔平憋着一口气摇摇手,说:“没关系,我去休息一下。”

唐琪上前搀他,他却说不用。唐琪看着陈晔平一瘸一瘸的走,正要跟上去,忽然后面响起一个声音,用别扭的中文说:“这位女士,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没错,就是那位金黄色的头发的外国人。唐琪本该拒绝的,她要和陈晔平跳舞,可是想到从刚才开始陈晔平就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堵着一口气,于是就答应了这个外国人。

吴真真见到他的脚一瘸一拐的,忙问:“你怎么回事?”陈晔平拿过吧台的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解释道:“前阵子腿骨折还在恢复,被踩了一脚,没大问题。”吴真真也不知是什么语气,她的方言听起来总是软软诺诺的,只说:“看不出来你对她挺好的呀,脚伤还硬撑着陪她跳勒。”

陈晔平一口水咽下去,突然笑了出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只道:“答应别人的事还是要做到,对了,你和唐琪是不是有什么过节?看你们俩怪怪的。”

吴真真跳下吧椅,只说了句:“我们根本就不熟,哪敢和这位千金大小姐有过节——”说完这句话,那个刚才被她叫出去的男同学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吴真真说:“你没追到人吗?”

那个男同学道:“她说她要回家……实在不行——我上。”

吴真真嫌弃道:“你?你会吗?”

男同学说:“别小瞧人,我也是学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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