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cia特派员史密斯先生终于醒转,睁开眼,面前一切景物显得有些模糊,脑袋里有些发涨,似乎是刚才那杯来历不明的绿魔苦艾酒的后遗症。
“啊!你终于醒了,我亲爱的史密斯先生!”海恩斯教授的声音像从密封的金鱼缸里传来一样:“果然是纯血的莫里亚古人类啊!筒箭毒碱的作用这么快就被你代谢掉了。”
史密斯眨了下眼皮,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空旷的实验室里,周围都是一个个一米多高的玻璃容器,里面充斥着暗红色的液体。
在幽暗的灯光下,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让史密斯想起了动物博物馆里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这是哪?”史密斯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一道道铁圈紧紧箍在椅子里。
他显得有些愠怒:“海恩斯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恩斯啧啧两声,笑道:“如果你不做莫里亚长老会的圣猎人,恐怕可以到百老汇去登台演出,恐怕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
史密斯一愣,旋即换了个笑脸道:“博士,你看,我不远千里从华盛顿赶来,在船上晃了好将近一个礼拜才见到你,我可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将我当成莫里亚长老会的猎魔骑士了。难道,这就是你德国人的待客之道?”
海恩斯摇摇头,伸出食指在身前摆了摆手,脸上每一条皱纹都爬满了讥讽:“no!no!no!我亲爱的史密斯,噢!不应该叫你史密斯,我想应该叫你另外一个名字——查理曼..凯撒.哈布斯,又或者你在长老会里的绰号——狮子?”
史密斯的脸色渐冷,像一尊冰雕的脸,许久后忽然大声笑了起来,道:“如果我现在不是被捆住手脚,真应该为你鼓掌。博士,如果你不搞基因研究,恐怕可以去fbi当个密探。”
海恩斯哈哈大笑,微微鞠躬:“感谢你的赞赏。”
止住笑声,史密斯脸上恢复了那种鉄铸一样的表情:“我只是很奇怪,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是我冒牌的?能告诉我吗?”
海恩斯似乎有些得意,从自己的椅子里站起,整了整自己格子西服上的蝴蝶结,似乎要进行一场重要的演讲。
“太简单了,因为真正的史密斯是不会喝酒的,他先天就有一种奇怪的病,身体对酒精极度过敏,如果喝上一点点酒,那么将会因为过敏而导致窒息而亡。”
他笑眯眯看着史密斯:“当然了,你在尼尔森的办公室里同他对饮苏格兰威士忌,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正牌的史密斯了。一个月前,我们就接到了线报,称你已经渗入了dod,目的是要对‘神之光’计划进行清除。如果我没猜错,史密斯那时候就已经没了小命。”
史密斯说:“但是刚才我已经通过了dna测试,这个你怎么解释?”
海恩斯走近史密斯,将他的右手掌翻开,在拇指上轻轻一掀。一小块皮肤一样的东西被他撕了下来,他得意地扬了扬手:“看,这种间谍用的小把戏到处有都得出卖。一个小小的隐形血包,只要贴在手指上,随便什么dna测试都能通过。”
史密斯点头赞许:“很精彩,分析得很精彩,如果我不是被捆住手脚,我一定会为你鼓掌的。”
海恩斯又谦逊地躬了躬身子说道:“好戏在后头,如果你听我往下说,估计更会拍烂手掌。”
史密斯语带讥诮道:“噢?那你请继续说,我安静地做个听众。”
海恩斯继续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的研究陷入困境,到了去年才获得了突破,发现了亚特兰蒂斯、莫里亚和现代中国人基因混杂改造才能获得最新、最稳定的‘毁灭者’,可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来我为什么迟迟造不出‘毁灭者’?”
史密斯皱了皱眉:“是没找到纯净的亚特兰蒂斯古血统?”
海恩斯摇头像个拨浪鼓:“no!no!no!当然不是!你刚才送来的箱子里有两支基因管,里头一个是中国人的基因,另外一个是亚特兰蒂斯最纯净的泰坦人基因。提起这个最纯净的亚特兰蒂斯基因,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由我们光复会的科考队在南极冰层深处获得,不过让我研究迟滞不前的不是我们没有纯净的亚特兰蒂斯古血统,虽然亚特兰蒂斯纯净的古血统实在不好找,但更难的是我们没办法获得莫里亚古人类的纯净血统,起码和你们打交道这一万多年里,没有一个莫里亚纯血的古人类能落在我们的手里,因为你们莫里亚纯血种一旦遭遇绝境,最喜欢就是用你们擅长的‘净化’天赋来和别人同归于尽。”
史密斯似笑非笑道:“很精彩,如果不是被你绑着,我都要鼓掌了。不过,难道你就不怕我也来一次‘净化’?”
海恩斯闻言似乎更加得意,道:“你可以试试。”
史密斯瞳孔中泛起一层幽深的蓝色,如同一簇火苗在跳动,海恩斯站在他的面前,也感到一种能量正在以史密斯为圆心向周围扩散。
缚住史密斯手脚的几个钢箍,忽然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似乎马上要断裂掉。
海恩斯却一点不惊慌,像个欣赏着一台歌剧的观众,抱着手安静地看着。
几个钢箍上忽然闪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只有3cm宽的钢条上像被什么烧灼过一样,被蚀刻出一行奇怪的文字,和刚才史密斯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些和如尼文字极为相像。
几秒钟之后,史密斯放弃了努力,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