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斯是个典型的非主流,按照时髦的说法,就是那种“身体改造者”。
用桑托斯自己的话来说,别人把身体当做教堂一样,他则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游乐场。桑托斯的左右耳朵上打了十六个孔,嘴唇上打了六个孔,舌头上两个孔,身上还有零零碎碎的六十多个孔,这些空都挂着银环,大多数还镶嵌着钻石,让他看起来闪闪发亮。
最恐怖的是,他把舌头从中间割开,做了个分叉,一露舌头就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老朋友!”精瘦的桑托斯浑身叮当地从亮着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身材火爆的两个黑妞一个白妞。
说实话,龙云每次看到桑托斯都为他担心,就这一副骨瘦如柴的身板,那些银环看起来显得尤为瘆人,总觉得不是穿在肉里而是穿在了骨头里。
风/骚的桑托斯显然刚才还在温柔乡里冲锋陷阵,此时身上还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上身打着光板,脖子上围着一根粉红色鸵鸟毛围巾,一直吹到胯间,活脱脱一个gay吧里的脱/衣舞/男。
这画面实在太美,龙云都不敢盯着桑托斯看太久,唯恐亮瞎眼球。
“是有些时候没见了。”他含糊地点点头,自己坐到沙发上,直奔主题到:“我要见一下彼得洛维奇,所以才到这里来,这是你的地盘,出于对你的尊重,我必须来拜访一下。”
桑托斯眼珠子一转,忽然摆摆手,巴尼和手下退了出去。
“抽烟吗?”桑托斯打开桌子上的木盒,里面装满了雪茄,“古巴货,好成色。”
“我还是喜欢自己的香烟。”龙云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盒万宝路,放在手里晃了晃。
“我听说你们这次在塞拉利昂损失惨重,不过……你们的活儿倒是做得很不错,上千人死在你们手里了。”
“是吗?你听谁说的?”龙云眼中划过一丝警觉。
“这事……早就传遍整个南非雇佣兵界了,这世界也没多大,****一样的破事都能传得沸沸扬扬,何况你们这些英雄事迹。”
桑托斯神色不自然地干笑两声,自顾自地从木盒中拿出一根雪茄,拿起剪烟器咔擦剪掉了一截尖头,然后将桌上一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火机啪嗒打着,把雪茄放在上面转了几圈,等烟身微微发热,这才塞进嘴里,凑到火苗旁,边吸着烟边旋转着雪茄,直到火苗均匀地把烟草点燃。
龙云心想,这家伙倒是个会享受的行家,抽雪茄的前奏动作看起来还蛮是专业。
美美地喷了口烟,桑托斯又把一瓶xo打开,往杯子里倒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龙云。
“喝一口?”
“不了,我想我得走了,彼得洛维奇还在地下室里住,对吗?”龙云不想和这个怪异的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谈风月,直接站起来告辞。
“暧暧嗳……”桑托斯拦住龙云,“彼得这家伙最近出了点事,不在地下室那里住了。”
“什么?”龙云愣了愣,他没想到彼得这种老油条也会出事,“他人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桑托斯赶紧摇头道:“只是一个多月前,有条子的卧底混了进来,特警队那帮猪猡竟然带着人冲击了这里一次,彼得倒是没事,不过他在地下室的军火库显然不再安全,处于这种考虑,我就让他搬到17楼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把他叫上来,有什么事,你们在这里谈。”
他不容分说,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巴尼吗?去十七楼找彼得,把他叫上来我这里……对对对,就说是他的老朋友幽灵来了。”
放下电话,桑托斯忽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你看,我刚爽完,看来要去补一口,半夜里还有一个交易,要和一个意大利佬谈一笔生意,我得道隔壁去验验货,准备一下。”
他拍拍沙发,“你在这里坐着等下,我去去就来,彼得很快也到了。”
说罢,哈欠连天,似乎毒/瘾发作了。
龙云抽出一根香烟,啪嗒点了,看着桑托斯点点头:“行,你先忙你的去,我在这里等彼得。”
桑托斯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大门嘭一声关上。
龙云默默抽着烟,心里不断将桑托斯刚才的表情和动作放在心里琢磨一番,很快,他从沙发里弹起身来,走进那间亮着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里。
这房间香气扑鼻,里头装修十分奇异,中间一张两米宽的电动大圆床,房间的一头是一张巨大的老板桌,桌子旁边是一溜的木制文件柜,正后方却是一张欧洲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裸/女油画。
龙云走到办公桌旁,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在厚厚的文件里找到一张租金表。这是每个月中,大楼里每一户人交给桑托斯的“租金”,其实是保护费。
龙云翻了翻其中几张,在其中找到彼得洛维奇的名字,再往后看,发现九月的时候这家伙刚交的租金,而且登记的房号依旧是,这是地下室的编号。
“桑托斯……你小子想玩什么花样。”龙云喃喃地自言自语,他记得上次和老鱼过来,这墙上不是油画,而是一面监控屏幕墙。
他开始到处翻查机关,终于在桌子的底下摸到一个按钮,轻轻一按。
咯咯咯——
油画开始退到一边,几十个闭路电视监控屏幕出现在龙云的面前。
这种监控设备不是什么高科技,龙云很容易就将画面全部一个个调了出来。
屏幕中,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