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许昌平已经知道夏怀性情与之前有所不同,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他的变化会是这般明显。
往日里那个憨厚、腼腆、吃苦耐劳、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早已没了影子,换来的竟然是面前这么个东西。
话音刚落,便从夏怀的屋里传出一道吼声:“老东西,我的徒弟还用不着你来管教!”
说着,虎背熊腰的梁大卫便从夏怀屋中走了出来。
“老匹夫,原来你在这儿!”许昌平轻蔑一笑,“我当是你死了呢,不然怎么连自己的徒弟的死活都不管了。”
“谁说我不管徒弟了,我这一回来不是立马就来看他。”梁大卫撸了把袖子,“老东西,我看看着些日子没收拾你,你是有些皮痒痒了,来,不服的话咱们就来打一架。老夫我好些日子没活动了,也好松松筋骨。”
“我怕你这整日混迹女人堆的老匹夫连我一箭都挨不住。”许昌平嘲讽道。
“老东西,你……”说着,梁大卫大吼着就要冲上前来。
“老匹夫,你先别急,以后有的是功夫收拾你。”许昌平伸手一推,制止了就快冲到面前的梁大卫,将目光转向夏怀,“你好好看看你这乖徒弟,与之前相比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梁大卫与许昌平相识多年,早已知道这老伙计的习惯,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有要事发生。
他连忙收起胡闹的心态,顺着许昌平的目光朝夏怀看去,细细观察起来。
“没什么不同啊。”梁大卫左瞧右看都没有瞧出自己徒弟与之前的区别,只小声嘀咕一句,“可能是长胖了些?”
“老匹夫,你这心当真是磨石做的,粗糙的不行。”等了半天就等来一句长胖了,许昌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东西,你才糙呢,槽老头子……”
“盯着他的脸,仔细瞧!”许昌平冷哼,“若是再瞧不出个什么,你这徒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任。”
这下,梁大卫彻底收起了玩闹心态,更加认真仔细的端详起夏怀的脸来。
“师父,您别听许先生胡说,徒弟我好着呢……”被自己师父紧紧盯住,夏怀实在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怀儿,别动。”说着,梁大卫快步上前,抓起夏怀的手腕,如许昌平先前那般,替他把起脉来。
“师……师父,原来您也会医术啊,徒弟我还真不知道呢,您怎么没告诉过我呢……”见自己师父表情越发凝重,夏怀不自觉的说起话来,想要缓解这份紧张感。
“怀儿,之前的你可没这么爱讲话。”片刻后,梁大卫放开夏怀手腕,低声道。
“我这不是紧张吗,我……”
没等夏怀解释什么,梁大卫将目光转向许昌平,道:“老东西,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今天,刚刚只是有所怀疑,在见过怀儿后便可以确定。”许昌平直视梁大卫,“老匹夫,你认为呢?”
“性格大变,眼底发青,内力有逐渐流失之相,错不了了。”梁大卫笃定道。
“哎,发现的有些晚了。”许昌平摇头。
“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师父没有照顾好徒弟。”梁大卫满脸后悔之色,“我不该整日留恋烟花之地,以至于让徒弟受这份罪。”
“你知道就好。”
见这二人不停的打着哑谜,夏怀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师父……许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