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道见我读完信脸『色』变了,感觉不妙,凑过来紧张兮兮的问:
“信上说啥?”
我刚要把信折起来装进信封,被他一把拽了过去,一边打开信纸一边嘟哝道:
“那要饭花子自己不来,还写个屁信呐,我得看看他写了些啥?”
信里只有两句话,基本上一搭眼就看完了,我见抢回来也没用了,索『性』不再管他。
胡八道看了这两行字,气的他二话不说,几下子就把信纸给扯的粉碎。
“他娘的净胡扯,灭口,灭谁口?我是他亲舅舅,这小兔崽子还能杀我?”
不知道燕老三回四合院一趟之后,是在哪得来的消息,竟然说大飞要杀我和胡八道灭口,说实话,我也是一万个不信。
古月是燕老三手下,听胡八道这么骂骂咧咧的自然不高兴,咳嗽一声说:
“老头,大哥可说了,半路你要是不老实,叫我直接处理掉。”
古月虽然是个长的细皮嫩肉的姑娘,但毕竟是跟燕老三混的,而且押阴镖这个地下的行当,听着就瘆人,让人不由的畏惧,胡八道闻言,虽然脸『色』依旧铁青,但眼神中还是漏出几分忌惮,硬生生把刚要吐出来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什么老不老实的,我胡八道是为了救我外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一伙啊?”憋了半天,可算挤出来一句话后,气愤的摔门出去了。
我问古月:
“除了这封信,燕老三还说啥了?”
“镖拿好,今晚出发!”,她指了指带来的盒子又说“大哥说,这是你的第一镖,叫你好好干!”
叫我好好干?
燕老三这是把我当做手下了?我不禁冷笑一声,我这个人原则『性』还是有的,他们这行当美其名曰是明朝传下来的,神神秘秘的走镖走镖,到底镖物是啥也一直搞不清楚,这种不明不白的买卖,我可不做!
我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找大飞,大飞跟我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出了事儿我不能不管他,虽然现在他就是断指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但我总觉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心里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
猎七狼的身体素质特别好,虽然伤口还没痊愈只休息了三天的时间,但看他精力充沛,基本上已经不妨碍正常活动了。
自从草帽老头跟我们讲了他跟大飞会面的事儿,更给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小哥不但会打猎,懂兽语,还晓得奇门遁甲这种玄乎的东西,特别是跟大飞还有来往,实在让我震惊!
我开始对他的真正来历和意图越发的感兴趣了。
燕老三在信中点名道姓说的很明白,这盒子要我带上胡八道和猎七狼一起去送,我跟他说了意愿后,没想到他基本没犹豫爽快的答应下来。
好在燕老三说的胡桃县就在本市,并没有太远,等夜幕降临后,我们吃过晚饭便抱着盒子出发了。
这个盒子长宽高都将近有十厘米,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并不沉重,古月带来的消息很有限,我既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也不知道把这个盒子交给胡桃县的柳老板对照大飞有什么帮助!
可能终究是不放心,燕老三派了古月随行,古月跟丑橘不一样,她是那种历经社会磨炼的姑娘,身上散发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胡八道对她有些忌惮,走路都离着远远的。
“外甥,咱们这是去哪坐车啊?”
我还没说话,古玉在一旁呛声道:
“走着去!”
“走着去?”胡八道嗓门刚上来,见古月瞪了她一眼,随即压低声音扭头对我抱怨。
“外甥,有车为啥不坐,走到那不得累成罗圈腿了?”
我把盒子穿了一根绳挎在了脖子上,指了指盒子示意胡八道说:
“胡叔,咱们押阴镖呢!”
胡八道脸『色』一凝,不屑的摆手“哎呦”了一声。
胡桃县虽然就在本市,但如果真的架步量过去,我跟古月倒是习惯了,可着实苦了胡八道和大病初愈的猎七狼了。
我回头安慰他:“坚持一下吧,估计早上就到了!”
听我这么说,胡八道背起手来叹了口气便没再说话。
自从知道了断指人就是大飞后,他跟以往大相径庭,整个人变的老实多了,口口声声说要救大飞,我不知道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还是另有算盘。猎七狼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老样子,板着张脸,对于我们要步行也毫无异议。
夜里晚风轻拂,除了偶尔疾驰而过的车子外,路上少有行人。
胡八道毕竟年岁大了,而且平时在店里也基本就是坐在要摇椅上听评书喝茶水,也幸亏最近跟着我们东跑西跑适应了不少,现在看来除了有点喘粗气以外,精气神还不错,路途无聊,他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的说:
“外甥,你认识燕老三多长时间了?”
胡八道声音并不大,但由于附近实在太静了,这小声的一句,还是能让前头带路的古月和猎七狼清楚听到。
“一个月不到!”我也没什么可瞒的,脱口而出。
胡八道闻言十分震惊,咧着大嘴看了我半晌,又小声说:
“哎呀,你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啊,才认识他一个月,就这么信任他?”
不知道胡八道是不是年纪大有点耳背了,他可能感觉声音很小,实则足够让前后两个人听见。
我跟燕老三现在的关系,其实我说不大清楚,我们之间只不过是被大飞绑在了一起,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