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油桶啊!!
装人油的大黑桶怎么在饭店门口呢,难不成,人油跟这饭店也有关系?饭店也用人油?
“桶在这,估计那大姐也在屋里,进去吗?”我掏出短刀问燕老三,他把我刀往回一按:
“屋里多少人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看看形势再说。”
我听他的话把刀藏了回去,迈着大步走进院子,打开这黑桶盖一看,果不其然,这桶里壁上还挂着一层残油呢。
这家饭店不大,屋里摆了八张四人小桌,正值饭口,吃饭的人还很多,看着这些人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的样子,我泛起一阵恶心。
大姐并不在这里,燕老三也能耐住性子,招呼我找个桌子坐了下来,不一会,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年轻服务员走过来招待我俩,我接过菜单看了一眼问:
“美女,你们老板在吗?”
姑娘漫不经心的说:“老板出门了,找老板有事?”
“哦,随便问问,你们家啥菜是招牌啊?”我装模作样的问。
姑娘左手伸出个点赞的大拇指,右手朝菜单一指:“这个,我们店的油泼面是一绝!”
我一听油泼面,实在忍不住忍不住的一阵干呕,把服务员吓了一跳,燕老三把菜单递回去笑笑说:
“好,那就要两碗油泼面吧!”
这姑娘骂了一句“有病”白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我喝了口水压了压惊,往四周仔细打量一圈发现,那刚才跑进来的小孩正躲在墙角的桌子后边。
我走过去把他拎了出来,见他吓的浑身直抖,拍拍他肩膀说:
“弟弟,别害怕,咱们不是见过面吗!”
小孩缓了缓神儿,紧张的抬头看着我问:
“那姐姐的伤好了吗?”
“好了,没事儿了。”说着,我把小孩领到燕老三身边坐下。
小孩一直低着头,看样子很内向很自卑,燕老三问道:
“弟弟,你家在哪啊?”
小孩非得没回答,还警惕的往我身边挪了挪,燕老三不修边幅,人长的又有几分凶狠,小孩似乎很害怕。
我摸了摸他脑袋,示意燕老三我来问:“弟弟,你是这村的吗?”
小孩摇了摇头,嘟着嘴说:“我是邻村的,过来玩的。”
邻村的,我猛然一愣,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
“那天,你趴在后窗户跟我见面的地方,就是你家吗?”
小孩点了点头。
我骇然的跟燕老三对望一眼,还没等我问,小孩主动说:
“山上那兽架子是我妈让我放的,对不起。”
大姐害人十恶不赦,但看得出来眼前这孩子还是心存善良的,我叹口气:
“不怪你,我听说兽架子夹了不少人了,你妈怎么还让你放啊?”
小孩红着脸憋了半天:“山边根本没有动物出没,放在那里就是夹人用的!”
我哑然一愣,不可思议的问:“夹人?为什么要下夹子夹人?”
“我妈说了,我们家房子全村最大,只要外边人来被夹了,就走不了了,得在村子住下,就得住我家。”
我心里暗骂一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这大姐把房子盖这么长,从丑橘被夹,到最后迎进他家,果然都是事先打好眼儿的啊。
我想了想又问:
“你们这地方这么偏僻,外来人应该不多吧?”
小孩没有丝毫犹豫张嘴就来:“我妈说了,不用夹太多人,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我哭笑不得点点头,大姐长了个昧良心的黑心眼儿,还好她生的儿子憨厚老实。
见孩子知无不言,我索性直接问:
“弟弟,那天我捡到你兜子里掉出来的一副眼镜,你知不知道跟我们一起住在你家里的那帮人,都在哪呢?”
小孩想了半天,又把头垂了下去。
“不知道,我妈说他们都是坏人,让我妈拉走了,我不知道拉完又补充道:“不过我妈说了,你们跟那些人不一样,你们长的就穷嗖嗖的,穿的也次,都没地方揣钱!”
童言无忌,又真实直接的反映了大姐的心里活动,妈的,怪不得这大姐两次送汤不成后,没再其他地方下毒就把我们放了,想来是觉得在我们身上浪费毒药不划算啊?
燕老三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个时候,我们要的油泼面做好了,端上来后我第一时间凑过去看。
奇怪的事儿来了,这两碗油泼面的油滴都是圆形的,并没有用人油!!
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大姐用的人油跟这小饭店没关系?可院子里放着的黑桶我记得清楚,正是大姐家的那一个啊!!趁服务员不注意,我又偷偷去邻桌看了几盘吃剩的菜面,结果竟然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用的菜油,都是圆形油滴。
我颇感奇怪,想了想还是问小孩:“弟弟,你妈妈跟这家饭店老板熟不熟啊?”
小孩想了半天点点头。
“我妈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昨天晚上还跟我爸说她今晚上要来呢!”
我长“哦”一声,看来我们猜测的没错,尽管饭店现在没用人油做菜,但这大姐跟老板还是有关系的!
了解到这里,我嘱咐小弟弟回家什么都不要说,不然被他夹坏的姐姐该生气了,小男孩对丑橘的事儿一直心怀愧疚,闻言连连点头,便一溜烟的跑出去玩了。
饭店老板迟迟不回来,我跟燕老三没再多待,也结了账出去了。
燕老三踢了院子里的油桶一脚,低声问我:
“这事儿你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