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霆接完电话，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了一幅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
不仅挑了一下眉。
长进了，居然认认真真地开始写作业了。
过往她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
此刻，似乎变了很多。
不像过去的吵吵闹闹，她更加地成熟，甚至还带了一丝他看不出来的狡猾。
曾经她的狡猾是藏在表面上的，他能一眼看穿她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现在，她的狡猾是藏在动作上的，需要她实际行动后，他才能发现。
依靠在门框上，并没有马上过去。
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她坐在那里写作业。
似乎发现了他在身后，她侧过身来。
看到他依靠在门框上看他，她笑：“我就这么好看？”
“嗯。”他摁灭手里的烟，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我家的女孩能不好看吗？”
甜甜的滋味蔓延到心头。
她就知道他一点也没有变。
“这题我不会。”她手指往作业本上一指。
他没有看向题目，凑近她的耳边：“还有多久做完？”
“还有两张试卷。”
说完，言未初听到了轻微的叹气声。
沈夜霆看向题目，认真地给她讲解步骤。
言未初一边看着他的手指，一边认真地听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有了崇拜。
无论何时的他，她都觉得是那样的完美和厉害。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学习吗？”言未初问道。
沈夜霆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看向了她。
言未初道：“当你为沈氏奔波操劳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居然帮不上忙。
沈夜霆心疼地伸出手，揉揉她的发丝。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好好学习吗？”
言未初摇摇头，很多时候她看不出他的想法。
沈夜霆捏住她的耳朵，用指腹轻轻地扶过：“就算哪一天我离开你，你一样能坚强地活在，好好地生活……”
“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那不是废话吗。
“我们都只是人，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天先会到来，所以……”
言未初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但我们同样自私，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遵守那天你和我说的承诺。”
沈夜霆凝眉。
言未初就知道他忘记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你说就算死，也会把我带走，同样，我就算死，也一定会把你带走。”
未来不再缺席，是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也是属于我们之间的承诺。
我们都无法阻止生老病死，但是我们可以做到同年同月同日死。
灼热的气息逼近。
他将她扣在了怀里。
“言小初，这是你答应我的。”
“嗯。”
听到她的回答，扣着她腰身的手越来越紧。
沙发柔软。
他说，我爱你。
夜晚的风吹过，小圆桌上的作业本被吹起。
沙沙沙地，是纸张的声音，让这个夜又添加了一笔。
是谁先说我爱你。
还是……是谁先说我喜欢你。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都明白，往后余生缺你不可……
……
次日一早，言未初就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问谁那么大胆，当然是她的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