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他是知道的。
……
这一天晚上，言未初发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来心里压力过大。
得到秦勉给她的消息之后，站在落地窗前，吹了几个小时的风，在那梳理情绪。
其实，她是想打电话给沈夜霆，想亲自问问他，知道那些事吗？
万一已经知道了，他现在还好吗？
毕竟那些事情是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握着手机的手却始终僵硬在半空中，看着那个手机号码却迟迟没有摁下。
好几次摁下了，却一下子被自己挂了，电话还没接通，她却怂了。
因为分手是她提的。
而他说过，分手是他唯一接受不了。
一旦分手，一别两宽，各不相欠，各自欢喜。
所以这个电话，她打不出去。
……
“霆爷。”余柒以为沈夜霆睡着了，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被接起，直到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点亮着灯才发现没有。
预感到不好，推门进去，看到沈夜霆捂住头皮，双手痛苦地支撑在书桌上。
这个样子，让余柒猛地意识到什么，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李医生明明说是最后一个疗程了，要是没什么大的事情刺激到他，他不会再复发。
看来这些天来的事情，让霆爷无法安生。
这些年来，他是看着霆爷一步步走过来的，有多艰难和危险，恐怕除了霆爷这个当事人，没有人比他要清楚。
余柒立刻去拿止疼药，然后送过去。
沈夜霆将余柒拿来的药吃进嘴巴里，就了一口水。
身子往椅背上倒。
那一刻，余柒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霆爷。”余柒担心不已，这头疼病可大可小，还是去医院看看，或者叫蒋少爷来看看。
沈夜霆知道余柒在担心他，他摇头，表示没事。
只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可……
手机在书桌上震动起来。
沈夜霆没有去理会，因为这些电话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个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已经不会主动来电话了。
余柒看着沈夜霆的脸色，也不敢贸然去拿霆爷的手机，所以守护在身边，以防霆爷有什么不测。
没过多久，余柒的手机震动起来。
余柒立刻掏出，一看是秦少爷的电话。
之前余柒接送过秦沉言和言未初上下学，所以秦沉言是知道余柒的手机号码的。
打沈夜霆的电话不通，只好打余柒的电话。
因为余柒是沈夜霆的贴身下属，肯定知道他在哪里。
余柒犹豫了一下，接起：“秦少。”
“小初发烧了，麻烦你转告一声沈夜霆。”
余柒一震，没想到秦沉言打电话给他，是让他转告霆爷。
余光看向霆爷，见他紧紧地闭着眼睛，纠结了一下：“是。”
正要挂了电话，秦沉言的声音又响起：“高烧昏迷还在喊他的名字，就算分手了当作朋友也该来看看。”
说完，秦沉言挂了电话，因为他知道余柒一定会传达给沈夜霆知道的。
余柒收起手机，如实地禀告给沈夜霆：“霆爷，是秦少的电话，他说言小姐发高烧昏迷了，还在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