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破碎出现裂纹,裂纹又在下一刻泯灭于无形。
转过头,见曙光城中的阵法已经绽放出光芒,紫月咬了咬牙,颓然的叹了口气。
“罢了,走是不可能走得了了,等会我想办法拦一会,你们趁机能跑多远跑多远。”
周易:“.....”
拦一会?
能跑多远跑多远?
这听上去,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紫月姐那么厉害,古仙都能一巴掌拍死,夕和岁都能给玩残。
此时此刻,面对那还未降临的危险竟然如此的消极。
但从这一反应来看,周易就已经感觉到了即将降临的危险究竟有多吓人。
只是...
这特么真的是自己那游戏难度调整色子给调整出来的?
这色子这么牛逼?连这种大牛都能操控?
不过转念一想,色子似乎不需要直接操控这种大佬。
就从夕刚刚的话里不难听出,夕和它的小伙伴们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一直没有执行似乎是因为被困住了没有机会施展。
而自己的游戏难度调整色子或许操控不了被夕他们寄予厚望的那位大佬,甚至可能对夕这种存在都没有办法直接干预。
但操控不了大佬,干预不了夕,它可以制造巧合,把夕和它的一帮同伙给放出来啊!
只要夕被放出来了,它们的计划就会被执行。
只要计划执行了,可能那位大佬就会毫不犹豫的抓住这次机会,不管是被利用了还是自己主动的。
这么想的话,这游戏难度调整色子的可怕程度,似乎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有更甚一些啊!
“我去你姥姥个腿的七舅姥爷!”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手欠的摇那个破色子啊!
三天的时间,这一天还没过去呢已经发展到了连紫月这样的大能都没办法解决的程度了。
这要是熬到第三天...
嗯,算了,就别第三天了,看着情况估摸着今儿都过不去了!
这般想着,周易心里无奈的同时又有些歉意。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由他的游戏难度调整色子引起的,但似乎他在这里面有着推卸不到的责任。
所以啊...
意念沉入丹田,看一眼那代表天罡地煞的祭坛。
看一眼那海眼中隐藏空间里躺着的青铜古棺。
又看一眼那海面上光辉照亮整个混沌丹田的小太阴星。
算了!
实在不行就拼了吧!
把所有底牌全拼上,拼输了一了百了,拼赢了会所...哦,会所不了,赢了自己也得残,一切都得重来。
这么想着,周易忍不住就更加憋屈了。
凭啥啊?
凭啥输赢受伤的都是我?
话虽是这么说,但周易已经做出了不顾一切的准备。
眼巴巴的看着紫月,“紫月姐,反正都到这时候了,就说一下呗,那祭坛后面连接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看你都这么谨慎的样子?”
他原本是准备说很怕的样子,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改了口。
紫月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复杂的盯向远处的祭坛,沉默片刻,幽幽的开口。
“这座祭坛,乃是太古年间众神献祭所用的天地祭坛,这样的祭坛存世的已然不多,但这曙光城中还有一个。
祭坛上刻画的乃是跨时空接引大阵,大阵的时间坐标指向了太古混沌元年。
阵法上看不出要结印的目标是谁,但可以肯定能够被这般隆重接引的只会有那么几个。
而在那几位中,有的可以肯定已经陨落,也有可以确定正在轮回。
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之外,会通过这座大阵降临的只会有一个。”
“谁?”三张嘴异口同声的问道。
“太息。”
“太息?”
不只周易懵逼,连阿璃和苏姑娘都满脸的迷茫,表示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你们不知道也正常,这位自天地初开就被联手封印了,关于他的一切很少有在后世流传。”
天地初开?联手封印?
只是简单的几个形容词,一个不可一世毁天灭地的旷世大魔头的形象仿佛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天地初开就被联手封印的家伙?
这家伙到底得做过多大的孽才会在天地初成的时候就被封印了的?
而再想一下,造了那么大的孽还只是被封印,还是联手封印,而没有被灭。
这家伙又得多牛逼?
不相信封印他的人真的是完全顾念旧情什么的不忍把他给灭了,估计更大的可能是灭不掉,或者灭起来的代价太大吧?
而这样在天地初开时就已经是最牛逼的巨头的家伙,如果真的被接引到了现在....
卧槽!
一股世界末日的既视感已经在几人眼中形成。
这...不行啊!
这特么已经不是地狱难度了啊!这特么是要直接演化成人间炼狱啊!
一个开天辟地之初的大佬,从开天辟地一直被封印到现在。
就算原本挺正常的一个家伙,这么无数的岁月折磨下来也会变得扭曲吧?
扭曲了同一时间做个大魔王还是好的,万一想不开要灭世重造呢?
这种事对于大佬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完全不敢想的事。
君不见封神演义中,通天大佬只是徒弟让人坑死了九成九,只是被两个哥哥和外人联手揍了一顿。
就委屈的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再重新开天辟地了。
要不是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