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树上,满树的绿叶显得格外苍翠,露珠挂在小草上,显得格外晶莹。
这本该是一个美好的早晨,但在这样一座青砖铺地、青石砌成的朱红大宅门前,却是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罗浩天见过那智真吾、村木龙一和仓井岩一面,也听柳生次郎介绍过他们的情况,他估计这三名忍者的实力和柳生次郎相仿佛,每个人都应该有不俗的实力。
他和柳生次郎以前经常切磋,虽然每次都能略胜一筹,但是也赢的相当艰难。
自从和母亲开始习练太极门的武功之后,经过短短的时间,罗浩天的武功进步神速。如果以柳生次郎为参照物,他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胜算。
以一敌一,自己必胜。
以一敌二,勉强自保。
以一敌三,必败无疑。
以那智真吾为首的“伊贺五绝”是伊贺派的象征,他们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幸存者,能够生存下来证明他们是真正的强者,他们的内心深处极度自卑,表现出来的确实无比骄傲,如果不是为了极特殊的原因,他们一般在明面上不会联手对敌。
“罗先生既然执意要插手这件事情,那么我愿意陪您比试一下!”那智真吾弯腰施礼,话说的非常客气,但闪着寒光的长刀才是他真实意愿的写照。
“哼哼,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伊贺五绝’之首的本事!”罗浩天手持修罗刀冷笑着说道。
那智真吾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带来的人向后散开。
“罗先生,请!”那智真吾做了个请的姿势。
罗浩天走下台阶,站在那智真吾面前说道:“我们动手之前立个赌约怎么样?”
那智真吾说道:“立什么赌约?”
罗浩天说道:“如果你胜了,我转身就走,再也不管你们的事。如果我胜了,那么你带着你的手下离开,永远不许骚扰这位张老先生和他的家人!”
那智真吾仰天大笑,然后说道:“好,那我们就打这个赌!”
那智真吾之所以是伊贺派的大师兄,不是靠年纪和资历,而是靠他的武功和忍术。这个人自视甚高,喜欢明刀明枪的比武较量,他的剑道和空手道在日本无出其右者。
罗浩天也是一个谨慎的人,他知道那智真吾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这次胜败关系着张笑儒一家的身家性命,因此一改往日喜欢托大的毛病,亮了一个起手式准备与那智真吾一较高下。
那智真吾一看罗浩天亮了一个起手式,他的两眼一亮,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他双手握刀,刀身倾斜于身右,刀尖向上刀背在后,这是幻剑八式中的一招——腰斩。
那智真吾是一个武痴,他和别人比武不是为了输赢,而是想通过切磋来促进自己的武功,这种心思单纯的人无论做什么,往往都能成为大师级的人物。
两个人互相对视,凝立不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
那智真吾的杀气像山一样压过来,四周围着的人感觉透不过气来,他们全都不自觉的又向后退出几步。
罗浩天的气息开始周而复始的旋转,那智真吾的杀气被轻易的化为无形。
岳小七本来对罗浩天有信心,因为他自从认识罗浩天之后,从未见过罗浩天败过,但今天他感觉到这个那智真吾的气势,他不由的有些担心。
太阳高高升起,一缕阳光照射在那智真吾的长刀上,经过发射投向罗浩天的眼睛,罗浩天的眼微微眯起,那智真吾看准时机出手。
他的招式并不花俏,只是充满的力量和速度。
罗浩天在一瞬间丧失先机,他感觉到那智真吾出手的同时,那智真吾的刀几乎已经到了他的腰间。
最厉害的武功都是返璞归真的,劈、砍、刺、切、挡是所有招式的基本构成元素,真正的高手过招,也许并不比街头卖艺的好看,因为卖艺的是为了挣钱,过招和比武是为了要命。
罗浩天只能往外一档,两把刀好像直接碰到了一起,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在接触的一刹那,那智真吾身子旋转,刀势由斩变成了切,武士刀沿着罗浩天的右腰、后背、左肩、咽喉螺旋向上切去。
岳小七看的脸色都变了,他明明能看清那智真吾的一招一式,但是感觉就是躲不开,他真实的感受到了罗浩天面临的危险和压力。
张笑儒虽然不会武功,但他心里也直念佛号,祈求佛祖保佑这个仗义出手相助的年轻人能够获胜。他对自己的管家招了招手,把他叫过来耳语几句,交代他找来大夫、拿出药材,一旦罗浩天失利,他准备答应日本人的条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为自己赔上性命。
村木龙一和仓井岩抱着胳膊在一旁光看,他们希望大师兄很快解决罗浩天这个麻烦,快点找到医生和药材去诊治白仓阳的伤势,时间拖的越长危险越大。
罗浩天面对那智真吾连绵的攻势,他并不急于反攻,也不忙着抢先手,只是用了一招“四周修罗”化解攻势,只见他刀把朝上,刀尖向下,踮着脚尖随身旋转。
这一次两把刀碰到了一起,连续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声音并不大,但罗浩天感觉自己被一种极大的力量牵扯着。
罗浩天通过那智真吾的两招,看出他的武功路数与一般日本剑道中的大开大阖不同,有点刚柔并济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修罗刀法很难取胜,所以将刀做剑,用起了母亲传授的太极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