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新月悄然挂在了天上。
黑夜中一只黑鸦忽然惊叫着朝洞口飞来,萧月白吓了一跳好奇地在走到东边看个究竟,恰当他走到洞边之时,一阵强风呼啸扑来,顺风望去却见大黑鸦冲进洞来,萧月白吓得汗毛竖立。只见那黑鸦冲着他扑过来。萧月白急忙用一只手护着自己,另一只手拼命驱赶。
黑鸦停在了他面前对着萧月白不停乱吼,可不管萧月白如何驱赶黑鸦就是不走。精疲力尽的萧月白也只好作罢退回了洞内。
当他转过身来之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张老脸,吓得他往后躲了开,毛孔瞬时一紧鸡皮疙瘩便起了来。
“谁?”萧月白颤抖地惊呼。
那老脸没有说话而是轻轻一挥手将那洞口边吼叫的黑鸦打了出去。
萧月白心想:平日自己并未干坏事,纵然是鬼也不会找自己索命。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老脸面前,仔细地辨别,才发现这竟是当日在上江郡掳走自己的疯老汉——连清子。
“前辈!”萧月白惊诧道,“您为何会来此?”
连清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默默地走到一块岩石边上躺了下来。
萧月白心想:这人现在肯定还在疯癫。
可谁知那连清子忽然说道:“你把你的宝石藏好,别让我在不清醒时夺了去,我可不想害害死你。”
“什么意思?”萧月白问。
可连清子却未搭话。
萧月白看着那老前辈的黑影思索着:我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这人古怪异常,还是少理他得好。
本来就在洞内关了这么久而今好歹有人作陪,自己也就让他呆着去了。
不过多时那洞内便传来了连清子的鼾声,萧月白在洞内转悠了一会儿,由于受到几次惊吓,丝毫没有睡意走到洞边看着山谷中悠然的月牙。
“同是九州月,天涯各不同。”萧月白忽而叹道,那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慧莺心里一阵酸楚
第二天,萧月白醒来后发现自己头沉沉的,心想定是昨夜着了凉,好在不是很严重也就没有在意。正准备去看昨天闯进来的连清子却发现这个怪老头竟然不见了,这洞内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作伴的人,心下觉得惋惜。正当这个时候绝壁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哥哥。”忽而萧月白听见一丝微弱的喊声。他知道这是灵顺儿在叫他便跑到洞边,洞外的此时正刮着风。
一条绳索随着风摇曳地垂了下来。
“顺儿,你小心点。”萧月白抓住在风中飘荡的绳索喊去。
待灵顺儿到了洞内萧月白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灵顺儿一听萧月白的声音便觉萧月白感了风寒,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大殿内来了一个疯子……”
萧月白一听当下便意识到是昨晚的疯前辈。
“那疯子好生厉害连冷霜姑姑都不是他的对手。”灵顺儿呼呼地说。
萧月白并不关心“北灵城”的事物,只是点头笑了笑。那灵顺儿见萧月白对自己所说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便未往下说。
“大哥哥,城主快回了。”灵顺儿忽而说道。
萧月白一听心里一紧,“是吗?”他低声道。
“听说‘浑天教’的人忽然离开下江了。”灵顺儿一边向洞内走一边说道,“海寇将江州城围困住,城主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听说海寇抓了“浑天教”掌教的女儿,逼迫浑天教离开的下江。”灵顺儿忽然说道。
“什么?”萧月白激动地抓住灵顺儿急切地问道,“听谁说的?”
灵顺儿见大哥哥突然激动,吓得吱吱唔唔地说道:“我听那回来报信的人跟冷霜姑姑说的。”
萧月白脑内忽鸣,是芷芊,一定是芷芊。
灵顺儿见萧月白呆住了便不敢继续说。
他心疼萧月白,灵机一动便说:“大哥哥,你快跑吧。”说罢他便跑到洞口边,用小手握住绳索使劲一拽,可力气太小绳索安然不动。
“大哥哥,你来拽。”他急切地说道。
萧月白拿住绳索用尽全力拽,可那绳索依然如故。灵顺儿上前打把手说道:“往这边。”那绳索左右摇晃了一阵,“哗”第一声掉了下来。
“原来你并没有绑好啊,这多危险啊。”萧月白一边收绳索一边说道。
灵顺儿只是笑了笑,随后说道:“大哥哥我们可以顺着绳索往悬崖下去。”
我们?萧月白稍稍惊诧了片刻,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好,好,我们一起下山。”
关了这么久,终于要出去了。他踉踉地走近那洞口的老松柏边,可是那老松柏离洞口还有一些距离,而从洞口望下去却丝毫不见谷底。萧月白胆怯了,望着洞外,背后一阵凉意,可这还是难得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