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子偏僻,难得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箫声。”萧月白道。
循着箫声往前赶路,只见远处一老僧立于林木梢头,如履平地。萧月白大惊,这人的功夫定不在自己师父之下。
他停下马车叫慧莺和灵顺儿出来瞧看。两人皆是叹服这老僧功夫厉害。
“咱们去会会这位大和尚怎么样?”萧月白问慧莺道。
“可以呀。”灵顺儿激动地回答。慧莺也微微点了点头。
萧月白便驾着马车继续前进,越是靠近萧月白的心便越是忐忑。天下的武功除了《两仪书》他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功夫能达到如此境界。
萧月白将马儿的缰绳交到了灵顺儿手里,自己纵身一跃朝那老僧的树梢奔去。那老僧本有何本事,然而萧月白这身轻功却让他大感意外。等萧月白也立上了梢头他的箫声便停止了。
“施主,好功夫。”老僧施礼道。
“大师,好功夫。”萧月白作揖回礼道。
老僧微微一笑,望着萧月白的白发他轻轻点头,然后收起宝石箫道:
“施主莫非是北灵城’的弟子?”
“大师认错了,晚辈并非‘北灵城’之人。”萧月白道。
老僧皱了皱眉,道:“能修得施主这般厉害的功夫的除了‘北灵城’江湖上还有别家吗?”
“大师这了不起般的功夫不也没在江湖上吗?”萧月白道。
“哈哈。”老僧听着大笑,然后说道:“施主能否赐缘同贫僧比较一下轻功?”
萧月白想都未想便答应了下来。
只见老僧将那宝石箫朝远处一掷,宝石箫便如飞箭一般穿破天空。就当它在下落之时,老僧纵身一跃脚踏树梢追了去,它如履平地在空中奔越,一下便将宝石箫捉到了手中。萧月白见之也随之追了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树梢你追我赶。
萧月白不知老僧法力几何,用尽全力追了上去了,却见老僧依旧气定神。两人相视一笑齐头并进。约莫两人比了半百里。老僧见萧月白已是满头大汗,方才停了下来。
落下林间。老僧气色依旧,而萧月白已是大汗淋漓。若是平常萧月白也不会如此,奈何这次要跟上老僧,且要多费些气力。他稍作调整之际,老僧道:“贫僧能否邀请施主去寒舍一聚。”
萧月白回道:“感谢盛邀,可晚辈还有同行人,恐怕不方便。”
“无碍,贫僧这就叫人去请来。”说着老僧又吹起宝石箫。
那箫声长短急促如同鼓点,听来让人心乱。可能“近听笛音,远听箫。”的缘故,萧月白也不好发表什么高论。
突然远处传来于箫声相合的笛声。
萧月白一惊:难道远还有高人?然而他转念又,?想到:慧莺和灵顺儿还在原处,怕这和尚在耍什么诡计!
萧月白赶忙往回跑去。
“施主如果是担心的话,那大可宽心,那笛音正是小徒之回应。”老僧道。
萧月白一时也羞愧,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拱手行礼。
老僧果真是世外高人。所住之处竟是在这密林深处,千回百转走过一丛丛树林,终于在不知离马路多远的地方,现出了一几间茅草屋。草屋是就地取材极为简陋却与周遭融为一体,上面早已落满了青苔,看上去有了一些年头。若是无人带路断然是没人能找得到。
马车早已在屋前等候。
“这就是贫僧修行之所。”老僧道。
这时从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面目狰狞满脸伤疤的男子。
萧月白看着他的模样极为不舒服,便索性望向别处。
这男子便是当年称霸江陵的铁甲何。如今正潜心同这老僧一同修行。
“师父,车子用的姑娘不方便下车,弟弟子便不敢贸然安排。”铁甲何又对萧月白道:“施主是姑娘的朋友吧?小僧鲁莽还请施主见谅。”
“没关系,大师费心了,还是我来吧。”萧月白赶忙道。
轿中的慧莺听到萧月白的声音激动万分,连忙喊到:“萧月白,怎么能丢下我不管呢?”
萧月白连忙跑过来拉开车门,只见慧莺泪流满面地望着他。他只能连连道歉。慧莺哭得如此伤心,使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刀用戳烂。
萧月白替她抹了泪。
慧莺方才好了些,她道:“还好丑和尚不是坏人,我以为自己被山贼掳走了。”
萧月白抱着她出了车子,却没瞧见灵顺儿。
“顺儿去找你去了。”慧莺道。
老僧转脸对铁甲何说:
“还有人没接来?”
铁甲何无奈地说:“那小孩见弟子就跑了,弟子想去追又担心马车也跑了…弟子…”
“大师也不必责怪,我徒弟机灵找不到定会在原处等待。”萧月白道。
“那弟子这就去寻。”铁甲何道。
他说着又往林中去,刚走没多远却听到有个女人在骂:
“你小子居然敢跟着姓萧的小子跑了!”
只见一个女子拖着一个孩子从林中走来。
萧月白闻声大喜回头一看,不禁心里一惊:那女子正是北灵城的女弟子灵冷霜。
那灵冷霜见萧月白大为诧异,对萧月白道:“萧公子?”然而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萧月白怀里的慧莺。
灵顺儿见到萧月白立刻大叫着:
“师父,你原来在这呀。”
“灵顺儿,你居然敢背叛师门?”灵冷霜拍着灵顺儿的脑袋说,虽然大家都看得出力道很轻,灵顺儿还是夸张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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