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德走近捡起地上的刀还给了玉蝉子,赔礼道:
“敝门管教不严,还望大人见谅。”
玉蝉子也并非存心动武,只不过因灵冷霜出言激起了他的痛楚,他方才动手,见盛思德上前赔礼,也只好冷冷道:“这位姑娘难道没有父母,她怎么能拿别人的父母开玩笑。”
“你。”灵冷霜怒道。
见灵冷霜哑口无言,玉蝉子也就作罢,他吹了一声口哨唤来自己的坐骑。一跃上马,朝那客栈内掷去一锭扬长而去了。
灵冷霜是受了玉蝉子不少气,见此人走了。赶忙去找到自己的马,骑上马便跟着追了去。波镇海三人见师妹走了也一同驾马追了去。
盛思德看着这四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苦苦一笑。却没有追去,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分开竟成了兄弟妹的永别。
……
苍茫大地,银装素裹,白雪纷飞,凄冷蹉跎。天际处一骑绝尘,那纵马的之士正是玉蝉子,而他一路行进的路径正合北方野人大军退军路线。
玉蝉子驰骋在雪原之中,他算好了路程和时辰,只要穿过眼前那座小山林便能找到自己仇人的落脚的营帐。
仇人便是那个十字刀疤的野人千户,从抓来的野人小兵打探来的消息,那千户就在前方无疑。
玉蝉子紧紧尾随着大军等那千户脱离军帐便可下手。
多日行军,加上大雪带来的不便,让这千户感到十分疲乏。
这日千户带着一队随从恰巧在林子打几只猎物解解乏。
玉蝉子的时机来了。
那千户驾马来到林子里,远远地便发现白雪皑皑的林中矗立一个黑袍男子。他大喝了几声,却没想到此人依旧一动不动站在路中央。
千户的一个随从觉到了不妙打马向前想要替千户除了路障。
玉蝉子见一骑野人兵朝自己奔来,他立刻拔刀迎了上去。
风雪飞舞,刀影随凤。玉蝉子一跃而是落刀之处正是这骑兵的头。刀过无痕,战马丝毫没有感到主人已经遇害,依旧朝前狂奔而去。
千户忙呼左右上前御敌。那左右两名随从得令后,拔刀怒吼着迎了上去。
玉蝉子见两骑踏雪而来,大意不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往林中望去,呼出一声口哨。就在敌人挥刀将到了眼前这一刻,突然从林中闯出一匹黑马。马未停,人未歇,玉蝉子一跃上马。此时那两骑野人战马受惊,撩起前蹄,嘶鸣不已。
玉蝉子拉紧马缰,甩起马头。只见马蹄在雪地里滑了几步,竟然直拐绕到了面前两骑的后面。在场众人皆为震惊。
忽然玉蝉子冲到两骑中间,手起刀落,两人立毙刀下。
见眼前人连杀三名骑兵,千户甚为恼怒,大喝几声后将手下的骑兵全都派了上去。誓要除了他。
七八个骑兵一同朝玉蝉子杀了过去。玉蝉子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只见那马儿哼了口气然后犹如闪电一般朝着敌人奔了过去。
野人都自幼与马为伍,骑术精湛。他们聚为队伍更是所向披靡。只见战马并成两纵,骑手悬挂马侧,手握弯刀,上下交错,如同绞肉。
玉蝉子心意已决誓必破了这野人骑兵的阵法。驾马上前,眼见双方相接,忽然玉蝉子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脚踏敌人战马头部朝前而去。而他的座骑如同灵兽,避开了敌阵再次穿去了林中。
野人骑兵回正坐姿,挥刀朝玉蝉子砍去。玉蝉子轻功虽说不算上乘,但对付披盔戴甲的野人骑兵还是绰绰有余。只见敌刀飞来,他脚下生风踏上飞刀,翻腾而去。
当玉蝉子躲过这些骑兵时,他的坐骑又忽然从林中闯了出来,恰如约定玉蝉子落在了马的身上。人与马,刀与仇皆朝那千户指去。
千户心中一紧,这黑袍人竟然是当日礼部袭击他的御用军。他慌忙张弓搭箭,朝玉蝉子放出几箭,可皆未中。
玉蝉子逼近,千户忙握刀在手。眼见对方的刀朝着自己的头颅而来,千户慌忙挥刀抵挡。玉蝉子刀藏仇恨,出刀凶狠,顺势而来,两刀相接千户握刀之手顿觉酥麻。恍惚间,玉蝉子抽刀回身再砍,千户急忙躲闪,不料失衡落到了马下。玉蝉子见状,立刻回转马头,迎着落在地上的仇人砍去。千户慌乱躲闪,在地方上连连翻滚。此时那些远处的随从已经催马前来护主。
玉蝉子余光所及,一把寒刀便朝自己砍了过来。他报仇心切,被这寒刀逼下了马。刚一下马,接着有一刀朝自己逼了过来,他立刻改攻为守提刀挡住了,不料从旁又砍来一刀,只见他踏雪腾飞避了开。随之接二连三的袭击他皆或挡或避。虽然敌人未曾得手,但自己却被敌人的骑兵包围了起来。
随从上前使得那千户转危为安,他站起上来,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接着喝止了随从的进攻。只见他提起自己的刀,看了一眼,随之朝着上面吐了口唾沫,用衣袖在上面擦拭了一遍,拭去上面的泥水。
玉蝉子警惕着周围的敌人,手里的刀被他抓得直响。
一片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下来,洁白轻盈,如同孤立之魂。它随着微风左右摇摆,任凭命运的安排。风儿催它飘落的终点,正倒映了它的影像,它看着自己然后准备拥抱自己……忽然影像一晃,一阵风起,雪花与它的影像擦肩而过。遗恨中它同万千雪花一道归入了尘土。
那千户飞舞弯刀,朝玉蝉子冲了过去。玉蝉子呼出一口出热气,刀锋一震,也迎了过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