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命的背影,夏凰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感一松,虽然明知以赤命的实力并不能改变什么,但他的心情不知为什么还是轻松了下来。
“不迟……来得正好……”
这一放松,夏凰强撑的意志再难堪重负,霎时昏迷过去……
而天空中的供奉堂众人看到突然到来的赤命,纷纷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了不解的神色。
拓跋洪这数月没有回过供奉堂、不知道整个计划,但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这场劫法场的大戏,可以说从头至尾就是神照大帝一手策划,赤廉作为神照大帝的贴身侍卫和心腹,自然是知情的。
赤命是赤廉之子,按理说这个时候赤廉应该将赤命留在家中,怎么可能让赤命来插手此事?!
看赤命这架势,他们要杀夏凰,就必须踏过赤命的尸体。这……
赤命毕竟是赤廉之子,教训他是一回事,真的杀了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供奉堂众人拿不定主意,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的堂主,等待堂主定夺。
供奉堂堂主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目光如电,直视赤命:“赤命!闪开!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堂主可饶你一命!”
“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即使面对的是先天高手、是帝廷供奉堂的堂主,赤命脸色仍是毫无惧色,“赤家之人,只有忠心护主而亡的勇士,从无不战而退的懦夫!要伤主上,你唯有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既然如此,那本堂主只能对你父亲说声抱歉了!”供奉堂堂主目光一冷,右手再聚万钧之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供奉堂堂主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顿时像见了鬼一般面色惨白!瞬间变换了数十个位置,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原本凭虚而立的地方。
居然有人能悄无声息的靠近他的身侧,而且他居然毫无察觉!
只见,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旁边,一位浑身酒气、酒糟鼻红得像个苹果的矮胖老头正懒洋洋地打这哈欠。
而同一时间,赤命的身前也出现了一位袒露上手、手里提着厚重铁门的壮汉。
壮汉拍了拍赤命的肩膀,看了看赤命,又看了看正扶着昏迷的夏凰的绮烟和秦苏,微笑道:“年轻人们,你们表现得很好,真的表现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们所能插手的了,离开吧!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疗伤。”
“阁下是……”赤命一愣,正要多问什么,却发现壮汉眼中闪过一抹警告的厉芒,霎时住嘴,点了点头。
“多谢……”绮烟和秦苏虽然也好奇来人的身份,但她们更关心夏凰的状态,只是简单道了一声多谢。
四周的明月殿众高手眼见赤命等人准备离开,正准备拦截,突然感觉一阵微风吹来,所有人顿时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赤命等人抱着昏迷的夏凰离开。
在包围圈的外围,一位一身黑衣、手里杵着乌木拐杖的瘦老头儿满脸不满地直瞥嘴:“先说好,我就负责这些杂鱼,其他人都是你们的,休想我给你们帮忙。”
“放心吧!老骨头架子,就算你想帮忙,也轮不到你。哈哈!”壮汉大笑两声,御空踏步,走到供奉堂堂主的面前,不怀好意地盯着供奉堂堂主的双眼,“自我介绍一下,老子姓夏。”
“姓夏?”供奉堂堂主在夏铁匠身上感觉到一股令他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一边在心中思考哪位成名强者姓夏,一边警惕地看着夏铁匠,“阁下和夏凰什么关系?为何要插手我东皇城的事情?”
“为何要插手?哈哈哈哈!”夏铁匠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不止,“你们拿老子的宝贝儿子当作诱饵,不就是想将老子宝贝儿子的亲朋好友一举消灭吗?把老子的儿子做牺牲品,成全你们的利益,还打惊鸿剑和狂阳剑的主意,你们很厉害嘛!来来来,现在老子来了,快动手杀我。”
“夏凰是阁下的儿子?!”供奉堂堂主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说夏凰只是竹阁的一个普通弟子吗?怎么会有这种强者父亲?早知道这层关系,神照大帝恐怕也不会定下如此计划。
惊讶归惊讶,供奉堂堂主表面上却毫不示弱:“阁下的儿子是帝廷钦犯,论罪当死,阁下虽然是先天强者,但我们帝廷供奉堂也不是吃素的!不说归元境的高手,我们光是先天强者就有足足十六名!阁下若是执意插手,不但救不了你儿子,还要赔上你自己的性命!”
“十六名先天高手!吓死老子了!”夏铁匠做了一个捂住心口的动作,故作恐惧地向后一跳,“老酒鬼、老骨头架子,你们听见没?十六名先天高手!整整十六名呢!他吓唬老子!老子真是怕死了!”
远处的老骨头架子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酒糟鼻老头儿则是嘿嘿一笑,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美酒,浑然忘记了自己四周全是供奉堂的强者。
供奉堂堂主哪里看不出来夏铁匠是在故意装模作样,顿时怒上眉梢:“怎么?阁下以为凭你们三人,就能对抗我们十六人吗?”
“三人?咦?那天在城门口算命的那个年轻人回去后没转告你吗?我可说了,我们是四个人,不是三个人!”
“哼!四个人又如何?!冒犯帝廷供奉堂,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帝廷供奉堂堂主已被彻底触怒,下定决心要将这群无视供奉堂威严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