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苏挽月翘着腿躺在软榻上,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这幅样子外面的几个女子肯定是做不到的,一直以来,苍溪都明白苏挽月不能与寻常女子一概而论,她是英气的是潇洒的。
而苍溪爱的就是苏挽月这副模样。
“苍溪,我以为你不在乎我爱不爱你的。”苏挽月声音淡漠,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苍溪站在苏挽月身边,双手攥拳。
苏挽月侧头看了眼,笑道,“怎么,准备采用青芮那丫头的办法,把我打倒然后问我是死还是降?”
苍溪皱了皱眉,“我不会打你的。”
她换了个姿势做起身子,双手肘撑在膝盖上,指了指自己,“苍溪你别忘了,我是个将军,我这辈子绝对不回投降!就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想说的话,依旧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我明白。”苍溪声音低沉,好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他在宴华楼的身份是个唱戏的,那一把好嗓子真是让人羡慕。
可苍溪在她身边的时候,端是一把唱戏的嗓子,却总是冷生生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味,苏挽月与苍溪床笫之欢,都不见苍溪有任何的改变,或许是有,只不过被他压制了下去,不曾让人看到。
苍溪,你如此提防我,我又怎么能与你敞开心扉?
许是因为苍溪经历过那样艰辛的生死,喜怒不形于色,苏挽月都可以理解。
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钻进,苏挽月都可以看到苍溪的手背上爆出的青筋,可饶是如此,苍溪的面容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苏挽月抬头看着苍溪的眼睛,“不要以为我与你在一处,便是妥协,苍溪想要我的心,你总要用些什么东西来换。”
海风吹起窗户旁的纱幔,遮住苏挽月半张脸,苍溪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目与苏挽月对视。
透过血红的纱幔,苍溪看到了苏挽月坚定的目光。
“好,我会找到与我心意相配的东西,来换你的心。”说完,苍溪转身离去。
苏挽月长呼一口气,抬手将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双手撑着软塌,坐直身子看着地面发呆。
甲板上的一群人吵着吵着才发现苍溪不见了,阮采苓敲了敲桌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顾瑾郗点头,“苍溪应该能明白我们的用意,再者说了,咱们的声音这么大,就算苏挽月是昏迷了也总能被吵醒,她肯定听到了。”
阮诩尘嫌弃的看了慕白一眼,“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办法啊!你是怎么当个人的?”
“世子,我可真没有灌醉过什么人,我连喝酒的次数都数的过来,不信你问我哥!”慕白急忙在青芮的面前表明自己的清白,拉着慕寒给自己作证。
不过慕寒懒得理会慕白的无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慕白手一空,就对上了青芮的眸子。
“不是你听我说……”青芮转身就走,慕白追着青芮也消失在甲板。
沐易霏蹙眉对阮诩尘说,“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故意的吧!”
“往后慕白这小子要娶了咱们阮家的新妹妹,得让他知道,我这个大舅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阮诩尘说完呲牙笑了笑。
沐易霏下意识看向顾瑾郗,正跟阮采苓说话的顾瑾郗感受到一阵恶寒,抬头看了沐易霏和阮诩尘一眼。
“好了不要闹了,明日咱们就到家了,收拾收拾东西吧!再有一会儿爹娘就该收到我的书信了,家里肯定很着急!”阮采苓说。
沐易霏摸了摸肚子,依旧是一片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