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治不好你不不离开!”穆九拿出一根银针,“先从哪里开始呢?”
郭不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治好了李家村那个瘫痪多年的女人,我告诉你,别耍花招,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堪!
林长生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起来,强大的气场从他周身散发而出,仿佛有一个庞然怪物在疯狂的吸走周围的空气。
空气逐渐稀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郭不平还想写点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林长生当着郭不平的面,拉着穆九的手,走出衙门后院的大门,同时叫了宋忠军一声,“宋大人不是要去找杨将军吗?一起?”
宋忠军溜得比兔子还快,竟让人忘了他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出了衙门大门,宋忠民笑出声来,“长生,还是你牛,你不知道刚才他那样有多嚣张,嗯,现在的他一定气死了。”
林长生但笑不语。
宋忠军知道他的性格,也不计较,顾自的说道,“老夫活了快六十年,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那样,罗里吧嗦的,跟长舌妇似的,还小心眼,老是给杨将军使绊子。”
穆九道,“长生,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很多时间,简单粗暴反而是最有效的方法。
“贸然揍他,只怕会引来怀疑。”宋忠军觉得不妥。
“要不回头咱们怂恿他上战场,到时他被南罗国人揍了总说没话说了吧。”穆九不懂战场上的事,想得有些过于简单。
林长生捏住她的手心,往前走,“不可,他在战场上受伤,对战士的士气影响极大。”
“这样不成那也不成,难不成看着他这么嚣张?”穆九真心不希望杨爱国打败仗。
林长生低下头,凑近她附耳说了几句话,穆九眼睛都亮了。
郭不平等到看不见林长生的背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写道:查到他是什么人了吗?
他着实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农夫!
小厮脸色沉下来,“主子,查不到,可小人觉得越是查不到才奇怪,一个人的背景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
“继续查。”
“大人,那宋忠军仗着自己是镇长就对您不敬,要不咱们参他一本?让他镇长都做不成,小小的镇长而已,真把自己当成是大人物了!”
小厮极力扇动郭不平,郭不平本来就在气头上:你替我写折子,我要状告宋忠军和杨爱国勾结起来,玩忽职守导致南罗国的入侵。
“是的主子!”小厮立即去拿了纸笔,开始润色。
等他写好又改好之后,郭不平拿了空白的折子,抄了上去,递给他,示意他把折子递上去。
小厮蹦跶着叫来郭不平的心腹,又把折子送了出去。
……
穆九一行人在衙门青山镇口不远处见到领兵回营的杨爱国。
他浑身是血,战袍破破烂烂,就连花白的头发也被血溅了一头,变成红色的头发。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很开心,远远见到宋忠军,先招手打招呼,声音洪亮,“老伙计,我又活着回来了!”
“走,我回去整一桌子好菜,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一桌子好菜就成了,暂时不能醉啊!”
杨爱国身边几个副将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宋老煮的菜人间美味啊!”
杨爱国取笑,“去去去,你们这帮兔崽子,除了不能吃的,什么不是美味?”
一帮人打得火热,但是他们身后的几位年轻人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那几个是郭不平的人,因为郭不平不能上战场,他们便暂时跟在杨爱国身边。
穆九看得出,他们是真心佩服杨爱国,不然也不会一脸崇拜的盯着杨爱国看,希望加入杨爱国的团队。
别看杨爱国平日里很粗心,但对下属很细心,回头,一眼看出这几个人的心思,主动的邀请,“今晚副将级别以上都有份,都来都来!”
宋忠军和杨爱国早就形成了默契,“大家放开了吃,吃饱了有力气打敌人!”
“对对对!我们一致对外!”杨爱国的副将慢几步,一把搂住那几个郭不平的副将的肩膀,哥俩好的往前走。
一席话、一个拥抱将几人的心拉近了不少。
晚上,宋忠军和宋宝炖两大锅的酒肉,一帮人在衙门的后院围成两个大圈,就着锅吃。
不光是这些副将,杨爱国让物资的副将抬了十头大猪去营地,给打胜仗的士兵们加菜。
衙门院子里,大家都是粗汉子,也没什么讲究,也不知谁起头,说了一句跟着杨爱国才像能上战场的汉子的话,后面跟风的人便多了起来。
一开始,杨爱国以为郭不平的人也像他一样,是些,没想到他手下的人都是赤诚汉子,不免深感欣慰,喝了几杯,话也多了起来。
无非是鼓励他们的话,大家吃好喝好,不时有人说个荤段子,惹来哄堂大笑。
年轻的副将,久未归家,有的甚至未娶妻,说的话也就越来越露骨,起哄声冲破院子传到很远。
就连穆九都被感染了,躲在林长生怀里,听着那些糙汉子说那些夫妻之间的话,脸红成番茄,竟觉得:哦,男女之间不就是这样?
衙门外,郭不平带着小厮站了一会儿,阴晴不定。
他本来听说杨爱国打了胜仗,想来跟他的手下说几句,没想到却看到了他的手下和杨爱国其乐融融的场面!
小厮煽风点火,“将军,这些人太不像话,明明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