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叔的原计划,这次的滇王墓之行绝对是万无一失,但没想到如今乱象丛生,结果已经超出了预料。按照三叔之前的布局,我们退出滇王墓后,会有后援过来接应,接着坐船去到附近小镇落脚,再返回昆明。
如今计划被打破,不仅后援队伍全部被灭,而且还流窜到不知名的密林中,事到如今,三叔也有了慌乱的迹象。一路上三叔不断催促众人提速前进,生怕后面的中年人再次追上来,但密林非常大,走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走出去,众人都有了焦灼之相。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又提速前进了半个小时,在我们的视线里,终于看到了一条乡村小路,天无绝人之路,众人一边连连感慨,一边顺着乡村小路走了出去。
出了密林,就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个村子,那里就是小路的尽头所在,三叔怕我们这幅阵仗更容易引起他人的警惕,吩咐众人把武器都丢在了小路旁边的杂草中,装成是丛林探险归来的落难者。
村子里面有百十来户人家,主道上偶尔有行人经过,虽然对我们这些人打扮颇为感到诧异,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没人上来询问什么,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这时候一辆小型卡车正从对面驶来,三叔大喜过望,立即要板寸头拦了下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车主是准备去镇里拉转头给村民盖房子的。三叔连骗带哄,又花了重金。车主这才在将信将疑之间,答应顺道载我们一程。
这是一辆小型卡车,除了正副驾驶的座位外,并无其他多余座位,所以,除了三叔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外,其他人等都留在了承载车厢里。这些天的经历实在太过劳累,所以途中除了三叔和车主瞎扯几句。其他人都是在沉默中渡过。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镇子里,车主倒是热心肠,知道我们要去往县城,就将我们送到了搭车地点。三叔迫不及待的给完车费,就拦下一辆中巴车,还是老办法,用了几百元大钞,将整辆车包了下来。然后快速赶往县城。
中巴车急速行驶了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县城的入口处,然而谁也没想到。前面大概百多米处设下了路障。好几辆警车停在那里,警察们正在检查过往的车辆。
三叔心虚不已,找了个晕车的理由,立即叫司机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匆匆给了车钱,在司机的惊讶目光中。我们这群人飞也似的逃到一处果园中去了,只剩下那个司机还在那发呆。
躲在一颗果树下面,三叔静静的看着前面的那个关卡处,然后朝板寸头说道:“看来对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这次的马蜂窝终于是捅大了。”
沉吟了半会儿。板寸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要不这样。我先混进城里打探一下,顺便打几个电话,让龙组那边派人过来接应我们。”
板寸头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要想在这种戒严的情况下混进县城,无疑是自投罗网,三叔可能正是顾忌到这点,故而一时间没有下决定。
板寸头却是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三哥,我想自保,办法多的是,现在时不待我,你就别再犹豫了。”
若是平常,只要顺着田间小路,绕过眼前的关卡,自然可以进入县城,但今日不同往日,只怕除了眼前的这道关卡之外,城中更有无数的眼线巡逻,所以,板寸头此举,实在太过冒险。
不过此时此刻,也只能拼一下了,不然等到中年人那批主力部队追过来了,我们这群人势必是在劫难逃,所以三叔最后只得无奈的答应了板寸头。
板寸头说干就干,脱掉自己身上较为显眼的登山装,只穿了一件红色t恤,就从果园的另一条出口走了出去,在我们的注视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农田里。
等待是非常磨人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是现在精神和肌肉都松弛了下来,大腿上的枪伤就开提醒我了,疼的我一时间脸色发白,低头一看,伤口那里已经发炎了。
还是标子比较细心,只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艰难境地,于是和我瞎扯了起来,企图分散的注意力,来减轻伤口疼痛的效果。这一招还是有些效果,在一阵天南地北的闲聊中,我的伤口已经渐渐麻木起来,疼痛感也就逐渐消失。
不过就在这时候,由远及近的轰隆声从背后传来,众人闻声往后一看,瞬间脸色大变,只见百米开外的半空中,五架直升机盘旋而来,瞬间就到了我们的头顶上空。
我们立即找地方隐蔽,不过总算是虚惊一场,头顶上的几架直升机并没有多做停留,只在上面盘旋了一阵,就直接飞往县城上空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钟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三叔再也忍耐不住,一边低声咒骂自己大意,竟然让板寸头孤身冒险,又一边感慨连连,说自己终于也要载了。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大概十分钟后,在我们焦虑不安的情绪中,板寸头终于返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七个帮手,其中一个人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大箱子。
一见面,板寸头就立即把城里的情况和我们简单的说了一遍,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城里到处都是武警巡逻,更有便衣警察出没于各个街头,要不是他反应能力快,躲进了一家大型商场,估计已经落网了。
将一些眼线甩开,板寸头立即打了电话,找来了几个帮手,但由于城里的眼线太多,他们一行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