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周若水这个丫头片子留下我容易么我?你们还这样泼我冷水,哪有这样的兄弟?也罢,我也难得露一手给你们长长见识,敢小看我?也罢,咱们是螺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看最后到底谁会大吃一惊!”张翠山顿时一阵气急败坏,恶狠狠地摞下这么一句,咣当一下,摔门而去。
室内的三人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选马的时候,周若水的眼力奇准无比,一眼就看上了一头红色的上等良驹,淡然道:“我挑好了,就是它了。”
于正作为此次比试的裁判,缓缓地踱过去,伸手掰开那匹红马的马嘴,又看看马的整体情况,点头赞道:“周姑娘好眼力,这是一匹齐口的成年马,肌肉结实,动作迅捷,正是壮年期,相当于人类中二三十岁的汉子,正当盛年!”
张翠山则是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信手指着一匹瘦弱的黄马,随口道:“此马气势不凡,只是长期营养不良,这才萎靡不振,看三碗酒来!”
于正又仔细地看了这匹黄马,摇了摇头,对张翠山道:“张小哥,这匹黄马牙齿磨得厉害,四肢又有些抽搐,眼睛深陷,背已下沉,怕是已经有二十岁的年龄了,换句话说,它就像老夫这个年纪了,你莫非还想靠它取胜吗?”
“正是!”张翠山满怀信心地道:“老爷子,您别看它蔫不拉矶的样了,只要喝上碗烈酒,我保证它能生龙活虎,马到成功!”
喂了黄马一碗酒之后,那匹老得不能再老的黄马破天荒地恢复了几分活力,打了个响鼻,用脖子朝张翠山亲昵地偎了一下,甚是亲热。
“还要?那就再来!”张翠山又倒了一碗,同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马老兄,这周家的丫头能不能留下来, 到时候可就靠你了,你可要给兄弟争一口气呀!”张翠山不停地给黄马打气。
方才裁判于正说过,这匹黄马怕是足有二十年的马龄,而张翠山不过一十八岁,说声老兄再合适不过了。
但见周若水的红马气矫健威猛,而张翠山硬拽的这匹黄马耷拉着脑袋,显是两碗烈酒下肚,已经晕乎了。只要不是瞎子,一肯就能看出谁胜谁负。
莫非五弟/大哥想故意输上这一局?张松溪、于洋和段默无一不是这样想。
就连始作俑者周若水都是心下怀疑:小道士唱的这是哪一出?莫非他真的想让我离开?可是方才还对我情深意浓的说了那些话,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周若水比较直接,喊住张翠山问话。
“说吧。”张翠山一心想玩转那匹老黄马,漠不关心地答道。
“你能不能靠谱点?”
“我哪里不靠谱了?”张翠山白眼一反。
“你就是不靠谱!”周若水眼圈一红,小嘴一撅。
张翠山一看其态度不对,这才回过神来,本想再斗几句嘴来着,可是忽地被周若水的美态吸引,顿时呆滞得说不出话来了。
少女含怒的样子亦是极美,周若水喜着黑衣,玉面略显婴儿肥,她五官精致,肌肤更是晶莹如玉,再配上她那冷若冰山的气质,两下里一衬,既不失清纯,又另有一抹娇羞之意,令张翠山沉醉不已。
“好好比试,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只要你尽力跑,最后贫道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张翠山好半天才醒过味来,最后酷酷地甩下这么一句话。
在场所有人的眼中,张翠山这次几乎是必输无疑了,竟无一人看好他,可是他会平白无故地这样说吗?
一切,都将拭目以待。
被灌的晕乎乎的黄马耷拉着脑袋被张翠山牵到起跑线之前,而周若水的红马早就精神奕奕地等候多时了。
张翠山身高腿长,骑上黄马之后,脚都快挨着地面了。而那匹黄马马背本就有些凹陷,被张翠山这么一压,更低了几分,如此一来,张翠山的脚尖都接触到地上了。
红马一声嘶鸣,奔了出去,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已是奔出了数丈。
“这次就看你的了,要是跑不赢,今天晚上就喝马汤、吃马肉!”张翠山忍不住向黄马发出威胁。
而黄马始终不为所动,慢悠悠地‘艰难’走路前行。
眼看离周若水越来越远,已有数十丈的距离了,落后这么多,张翠山额头上的冷汗登时就冒出来了。
“老兄,兄弟我可待你不薄,看在两碗陈年老酒的情分上,快跑!”可他无论是鞭打还是抱着马脖子‘苦苦哀求,黄马依然我行我素,摇摇晃晃、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到底是匹黄马还是一头黄牛?这不是逼着我放弃认输吗!”张翠山哭丧着脸问道。
听着张翠山这句话,前面疾奔的周若水身子一颤,心下一阵怅然。
她生性好强,固然不想在比试中输给张翠山,可赢了的话,就要离开这里,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非她心中所愿。
就在她疏神的一刹那,忽觉身侧一道劲风响起,但见漫天的尘土飞扬,一道黄影以迅捷无比的速度掠了过去,速度之快,竟是逾过奔马。
她初时还以为只是一道狂风,当下不以为意,抽了红马一鞭子,那红马一吃痛,玩命地狂奔起来,离终点也不过数十丈之距了。
可等周若水到了终点,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张翠山和黄马前肩而立,正笑吟吟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