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月和祁墨、柳良好好的把保宁堂整个给打扫了一遍,又印刷了一些传单分发给了附近的居民,保宁堂要重新开张,并且遵照之前林知州的判决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义诊。
当然义诊只是诊治和开方不收钱,药材还是需要支付本钱的,这样算下来既能惠民又不至于让犯了错的医师们赔太多的钱。
毕竟在大夏,医师还是个相当稀缺的。
当天晚上宋菱月召开了个小型的员工会议,把明天正式开业后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明天正式开张,祁墨和柳良你们负责招呼客人。香菱,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你仔细看我是如何为病人诊治的。之前教你的千金方你应该都有背熟了吧?”
香菱有些紧张的点点头:“已经被熟了。常见的药材也在熟悉中。”
“很好。”宋菱月满意的点头,宋言之扯了一下宋菱月的衣角,仰着头问:“那我呢?大家都有事情做,就我没有。”
“言之当然也有事情了。”宋菱月摸了摸宋言之的头,“之前不是答应过言之吗?等安定下来,就会让言之去学堂读书了?明天开始言之就要了。”
“真的吗?”宋言之惊喜不已。
“姐姐之前不就答应过言之,等安定下来就会送言之的吗?”宋菱月摸了摸宋言之的头,“我看那郁葱书院还不错,而且距离咱们家也不远,你在那里读书我也能安心一些。”
“太好了!”宋言之兴奋的双眼亮晶晶的,“谢谢姐姐!”
“去了书院之后要好好读书。”宋菱月刮了一下宋言之的鼻子。
宋言之重重的点头。
转眼到了保宁堂重新开张的这一天,宋菱月直接将医师资格的文牒表了起来挂在大堂处最显眼的地方。
祁墨和柳良一大早就去集市上买了鞭炮,热热闹闹地向双茶巷的居民们宣布了保宁堂再次开张的盛况。
前三天保宁堂门口人来人往,却没有半个病人愿意进来,不论是买药还是治病都没有人愿意进来。
“怎么办啊?这么多人人来人往的就是看都不看保宁堂一眼。”祁墨肩膀上搭着白色的抹布已经把药柜擦拭了第三遍了,他扭头去看坐在太师椅上的宋菱月,四平八稳的,好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一样。
“喂!”祁墨提高了声调,“我跟你说话呢!你这医馆一个人都没有来啊!你就不着急不担心的吗?”
宋菱月没有抬头,只是示意一旁的柳良继续帮她磨墨,毛笔沾了墨汁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上了喜讯二字。
祁墨见宋菱月不理他,一把把肩膀上的抹布扯了下来,哼了一声来到宋菱月身边,低头去看她在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喜讯,保宁堂重新开张,自今日起至三月三十日,买药一律八折优惠,并附赠基础诊疗。不论是大病小病,都可以来保宁堂寻求帮助,地址双茶巷二弄。保宁堂,您的私人医馆。”
“你这是在做什么?”祁墨念完宋菱月纸上写的话,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怎么觉得你写得这些东西怪怪的。”
“这叫做广告。”宋菱月把写好的放在一边,然后又开始重新誊写,“你和柳良一起帮我写,就按照这一份写。等写完之后,你们就去集市上挨个给人派发。”
“啊?”祁墨和柳良对视了一眼,“派发给别人?”
“是啊!”宋菱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这是我写的宣传单啊!写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发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保宁堂重新开张了,知道保宁堂都有哪些活动,这样想要治病买药的病人才会来保宁堂看病啊。”
“冀州府可不是人人都认识字的。你写这些东西,只怕……”祁墨给宋菱月泼冷水。
宋菱月毛笔戳着肉呼呼的脸颊,眼神一亮随后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那只能辛苦你们两位,一边派发宣传单一边吆喝了。”
“啊?!”祁墨的脸垮的更厉害了。
“怎么,你不愿意?你现在可是我保宁堂的杂役,我是你的老板!”宋菱月挺直了背脊,拿出气势来。
“愿意。”祁墨无奈的摇头,再看那边柳良已经开始帮宋菱月写起宣传单来了,第一份都已经完工了。
宋菱月看了一眼柳良那遒劲有力的字体,满意地点头,夸赞:“柳良,你的字很好看啊!苍劲有力,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呢。”
柳良薄唇弯了弯,剑眉舒展了几分。
祁墨的眉头却是皱进了,从宋菱月那里抢走了一叠宣纸,找了个桌案也开始书写起来,那健笔如飞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墨这是跟谁在暗自较劲呢。
耗费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宋菱月和祁墨还有柳良一人写了三十份的宣传单。
按照宋菱月的要求,每个宣传单上的字都尽可能的写的比较大,尤其是喜讯两个字。
“好了,今天就派发这些就好了。你们两个人现在就去集市上派发。”宋菱月把九十分宣传单收拢在一起。
祁墨和柳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主动伸手去接宋菱月拿在手上的宣传单。
这样跑到大街上硬把东西塞进路人的手里,祁墨和柳良都觉得有点跌份了,面上都是犹豫不决的神色。
宋菱月叹气:“知道你们都是秀才,抹不开脸面,觉得在街上发传单丢人了,那……”
宋菱月话还没说完,祁墨就接口:“那不如不发了?”
宋菱月抬头瞪他:“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写好的,你